本來他不想打草驚蛇的,如果再沒有其他的什麼消息的話估計這會兒功夫他可能就準備帶着秋少宇撤了,可是這個時候那些魔族人似乎又說道了一個讓李成覺得難以置信的秘密真心讓人覺得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那些魔族人的小弟雖然已經知道了那個神秘的十八皇子讓他們做的事情是什麼了,可是這次來到秘境參賽的年輕人也並不都是什麼不學無術之徒,如果他們萬一失手的話真不知道會不會給他們自身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呢?
所以就有一個小嘍嘍問那個帶頭的大哥道:“老大,如果我們被御王宗的人發現了的話我們該如何是好呢?”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畢竟他們這些小嘍囉也不算什麼厲害的人物,所以他們有這樣的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帶頭的黑衣人爲了讓他這些小弟可以放心的替那個十八皇子辦事所以就對他們說道:“這個你們大可不必擔心,因爲御王宗裡面有我們的內線,所以就算真的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保證你們的安全的。”
這下那些魔族人總算是放心了,不過這番話被李成聽到以後他就覺得他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呢?堂堂的天下第一宗門御王宗裡面竟然也是這樣的骯髒不堪,居然還有跟魔族人同流合污的情況存在。
不過李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十分震驚,究竟剛纔那個帶頭的魔族人口中說的那個他們安插在御王宗的奸細究竟是什麼人呢?
所以他豎直了耳朵準備聽着那個黑衣人繼續說呢,可是不知道什麼情況,秋少宇這個時候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結果還沒等那些黑衣人說出御王宗的奸細是誰呢,他們倆就被發現了。
那些魔族人發現了居然有人躲在他們的身旁偷聽他們的說話,所以一個個也都是怒不可遏衝過去跟這兩個年輕人打了起來。
李成這個時候也不想跟秋少宇計較什麼,兩個人顯然沒辦法打敗這麼多厲害的魔族人,再加上之前奪取獸核也消耗了不少體力,所以打起來真的有些吃力。
秋少宇這個時候因爲剛纔的事情覺得心裡有心愧疚,他希望李成可以自行離開不用管他,可是李成哪裡會做的出來這種背叛朋友的事情呢?
眼看他們兩個人力不從心,快要被這些魔族人給打傷,說不定性命也保不住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闖出來一羣兇猛的藥獸,衝着那些魔族人橫衝直撞,那些魔族人躲閃不及時,都被撞到了一旁。
那些藥獸趁着這會兒功夫也不願跟那些魔族人在這裡繼續逗留,所以便用最快的速度就把李成跟秋少宇他們兩個人帶走了。
對於這些藥獸,李成也不知道它們可信不可信,但是既然它幫助了他和秋少宇,自然應該就不是敵人了,所以李成和秋少宇就放心地跟藥獸走了。
“皇……”剛纔跑出去的魔族小卒此時又跑了回來,急匆匆地喊,可這個字纔剛喊出聲,就被那爲首的人給打了出去,瞬間化爲了湮粉。
另外一起回來的人連忙說道:“啓稟老大,他們、他們跑了!”
“一羣廢物!”被稱爲老大的人,臉上閃過一抹陰寒,很快卻又隱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不過也不用急,不就是對話被聽到了麼。”那人冷笑了兩聲之後靠在身後的椅子上,閉着眼睛,看起來頗爲享受的樣子。
“你知道麼?所有的人啊,不管是城府多麼深的人都好,不管是多麼善於僞裝的人都好,那顆心啊,都是傷痕累累,只要稍微的蹂躪一下……就……”
他頓了一下,然後咧開嘴,喉嚨裡發出滲人的聲音,“就……壞掉了。”
“只要找到心的缺口,然後一點點的插進去一把刀,哪怕只是彈一下,都會……”
他一邊說着,一邊做出插刀子和彈東西的姿勢,嘴角咧開,那條紫色的舌頭舔着他有些乾裂的嘴脣,用着誇張到了極致的笑臉朝着徐玉和李成離開的方向看着……
最後用着非常慢的語速和低沉的聲音說道:“是啊,多麼美啊,藝術……蹂躪的藝術!”與這邊氣氛完全不同的是,李成那邊依舊緊張。
空無一人的山洞裡面現在被他們兩個外來的人闖入了,這長期無人問津的山洞裡面在所能股聽到的只有一聲聲水滴從旁邊的鐘乳石上滑落的聲音,敲打在石頭上的時候,就好像是時鐘的聲音——悄然間,就這麼不經意的讓時光流逝。
對於徐玉來說,這聲音倒也沒有什麼不好,聽起來就像是一陣非常悅耳的音樂一樣的讓人覺得心蕩神馳,非常的好聽,也非常的讓人舒服,對於她而言,此時此刻是她從來沒有去想過的那種能夠和他的心上人獨自相處的時間了,她感覺到非常的舒服,非常的開心。
雖然身後一直有幾隻藥獸在後面跟着,但是沒有任何的關係,區區幾隻藥獸而已,雖然說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還是有很多的利用價值的。
但是除了這些利用價值之外,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可以在她的面前存在的理由——她可是高貴而又高傲的龍族,怎麼可能會在乎區區幾隻藥獸而已。
至於那個秋少宇,在藥獸的後背上睡的正香着呢,更可以不用去管他了。
“嘿嘿。”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這麼揹着手在這裡一步一步的走着。完全不顧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宛如龍潭虎穴危險萬分。
和徐玉完全的不一樣,李成倒是感覺一陣陣的擔憂,剛剛的那些魔族所談論的那些事情,依舊如此非常清晰的在他的耳畔環繞。
“唉。”一想起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情,李成就不免的感覺到有些心煩意亂的感覺,現在感覺無論是宗中亦或是宗外,總是外敵環繞,那句“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恐怕是最好的寫照。
“你嘆什麼氣啊?”聽到這聲嘆息,徐玉心裡也清楚,但是沒有辦法,眼前的情況若是真的可以說任由他一個人大開殺戒就可以打破的危局的話,倒也沒有那麼的頭疼了。
“你覺得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麼呢?”他的聲音很淡,卻並不是很冷,徐玉揹着手,也背對着她,略微的有些強顏歡笑的感覺,但是發出的聲音卻讓人無法感覺到。
“是麼?”李成再次嘆了口氣,他有些疲憊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面,撐着下巴說道:“我感覺,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恐怕就是那些根本就讓你從一開始感覺不到任何的恐怖的事情了。”
“從一開始就感覺不到恐怖?”徐玉扭着頭,悄悄的看了過去,眼神有些低迷,只能夠用眼角去偷瞄他的臉,隨即又馬上扭過頭來——萬一被他發現了他同樣深情低落了,那就真的不好了!所以馬上又用着非常歡快的語調對他說道。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而是到了嘴邊又被她給嚥了下去——她不能夠讓李成也感覺到他的這份悲傷。
兩個人就這樣的呆在山洞靜靜的候着,這山洞並不是很深,但是卻總有一種非常冰冷的感覺。整個山洞裡面只聽得到一聲又一聲“滴答滴答”的聲響,以及一直藥獸沉悶的喘息。
“你這個時候去找她幹嘛?”徐玉有些不解,也有些生氣,她明白他的感情,這種嫉妒和焦急所摻雜在一起的時候所交織碰撞下所產生的感覺。
“將這件事情告訴她!”李成拍了一下大腿,眉頭不經意間已經交纏在了一起,手忙腳亂的隨便的拍打了一下他衣衫,然後便要離開這個山洞的樣子。
似乎是被李成這樣的情緒所感染了,徐玉伸開手擋在他的面前,義正言辭的呵斥着他說道:“冷靜一點!”
“我現在很冷靜,也思考過了!”李成的嘴角幾乎誇張的向上拉伸着,那種笑容讓徐玉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別人或許還有可能,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沒錯,只有她,她絕對不可能!”
“吼哦?”徐玉的嘴角的一側向上抽搐着,冷笑一聲,言語非常冰冷的對他問道:“你是什麼樣的信心那麼信任她就絕對不會是奸細?萬一當你以爲是溫柔鄉過去了之後,結果是進了閻羅殿,這該怎麼辦?”
“不會的,白夢婷雖然敵視我們,但至少她是御王宗的人,她至少會守護御王宗的那份榮耀吧?”情緒多少有些失控了,完全和平時那個城府極深沉默寡言的李成判若兩人的感覺,但是,徐玉知道,這份僅僅只是用他的城府所抑制不住的暴走,正是他最大的特徵。
“僅僅只是如此?”徐玉看着情緒有些失控的李成說道:“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你以爲我們龍族之所以能夠如此強盛,原因究竟是什麼!”
“她是人類!不是龍!”有些過於激烈的李成一個轉身便直接將她按在了地面上大聲的吼叫了起來,最裡面不停的呢喃着,實在是有些氣不過的徐玉當機立斷的給了他一巴掌。
“你真的只是因爲不相信她會背叛而已麼?”被這一巴掌拍醒了的李成看着她的臉有些發愣,過了一會以後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其實心裡也很清楚,他有點時候太依賴於白夢婷了。
“你真的要去找她我不反對,但是你要搞清楚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爲了什麼而去找她,你足夠強,所以,要學會讓他強大到讓她願意過來找你。”
看到他有些冷靜下來了,徐玉也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柔聲勸慰道他說道:“別去想什麼沒有的東西了,想想看,你還有什麼,擁有什麼是可以讓你成爲去能夠打動她的理由的東西!就現在的你,她多半是不會同意的。”
徐玉說的確實沒錯,就現在的他完全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讓白夢婷過來幫忙,那麼他仙子啊手上究竟是有什麼樣的底牌能夠讓這個女人願意過來幫忙呢?
千絲萬縷的干係當中,李成終於算是想到了那個最爲重要的一個線索了,現在的白夢婷好歹算是宗主的女兒若是作爲她的話。
宗中全部人的生命雖然也會死她考量的範圍,但是倘若白夢婷也算是如同徐玉這樣的女人的話,那麼作爲一宗的名譽,那麼可就是非常要命的一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