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O&D國際珠寶打入Z國市場的計劃，歐雅蘭一直在和歐雅琳探討，如今，已經得到了初步的計劃方案，國內聚集了許多珠寶大鱷，但是，真正能夠有自己品牌，且在國際上站穩前列的，沒有多少，O&D國際珠寶是一個獨立的品牌，在國際上也是影響深遠。
而國內的珠寶企業，大多數都沒有什麼實力，而很巧的是，淩氏集團旗下的珠寶，在國內大受歡迎，且影響力不小，在全國各地都有店面和分公司管理着，也算是Z國珠寶界的佼佼者。
如今的情況下，倒是可以和季家合作。
歐雅蘭和歐雅琳提議的時候，歐雅琳表示不贊同，“你不是打算收拾他們麼？和凌家合作，到時候恐怕會傷敵一萬，自損八千，這樣不討好的事情，我覺得，不能做！”
貼牆屏幕上，歐雅琳在那邊沉聲道。
歐雅蘭聞言挑挑眉，“你覺得一個凌家，能損害多大的利益？不過是一個捷徑，與其費多一些時間和心思來開拓市場，不如和凌家合作，到最後，一步步吞噬凌家未必不是好事！”
和凌家合作，他們可以不用那麼長時間就可以達成想要的目的，而如果自己開拓市場，會多費許多人力物力財力，她不想浪費太多不必要的精力來達成一樣的結果。
能夠走捷徑，爲何要繞那麼遠的路？
歐雅琳聞言微微抿脣，面無表情的說，“你說好就好，我是沒什麼意見，但是，在我看來，O&D國際不需要凌家爲踏腳石，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思，步步瓦解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你可以報仇，但是，姐姐，我們終究要爲O&D國際的利益負責，別到最後，自損利益就行了！”
歐雅蘭聞言看着歐雅琳，挑挑眉，“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不太對勁！”
她總感覺，歐雅琳和往日有所不同。
哪怕明知道歐雅琳是個淡漠的性格，但是，對她卻從不會淡漠，今天，卻就像往日裡對待別人一樣，有些沒精神。
歐雅琳聞言微斂眼簾，隨後淡淡的說，“沒事，這兩天沒休息好，既然你已經打算了這麼做，那我會讓相關負責人處理好，如果沒事了，我就忙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按下關閉，一下子，視頻就暗下了。
歐雅蘭狐疑的看着已經黑屏的大屏幕，若有所思，隨後，按下旁邊的電話，輕聲道，“洛影，進來一下！”
很快，洛影進來，筆直的身子站在歐雅蘭面前，恭聲道，“MISS！”
歐雅蘭指尖敲打着桌面，淡淡的說，“你去查一下，二小姐這兩天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她不對勁！”
洛影點頭，“是！”
歐雅蘭想了想，又道，“還有，幫我約見凌天漠，明天下午我要見他！”
過兩天就得離開去往南非了，時間沒多少了，她要在離開之前把這事弄好，然後在南非辦完事情，就直接回無憂島，所以，時間緊迫。
這次回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怎麼也得在無憂島上面待半個月，又得在M國處理事務，估計，想要做的事情，也得過一段時間之後了。
“是！”
歐雅蘭問道，“對了，墨皓穎的事情，墨琛究竟什麼態度？”
幾天了，墨家查探的風聲已經暗了下去，但是，歐雅蘭可不相信，他們不了了之，肯定是在做什麼，就算她不怕真的被知道，但是，如果真的被查到的話，那也只能是說，她不夠合格。
連這點都沒辦法隱匿，確實不妥。
“墨先生一直都不管，任由墨璃折騰，您放心，我們的人，絕對不會出問題，不過，我不明白，您爲何不直接要了墨皓穎的命？”
這樣雖然是沒死，但是，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她實在想不通，歐雅蘭可不是一個會手軟的人，爲何偏偏大費周章的去針對墨皓穎做出這個事情？
可知道，只要吃了相配的解藥，墨皓穎就會醒來。
歐雅蘭聞言莞爾一笑，意味深長的看着洛影，挑挑眉道，“你不知道，對於一個人來說，死亡，是最輕的懲罰麼？她欠我的，欠我媽的，一條命哪裡夠？”
洛影不說話。
“而且，我現在還不想鬧那麼大，慢慢來吧，我還不想和他們同歸於盡！”
她要好好活着，別人越不想她活着，她就活得更好，當年生死一線的時候，她才察覺，頻臨死亡是多麼可怕，原來人到了即將死亡的時候，纔會覺得，一輩子那麼短，她一直都不怕死，可是，卻不想就這麼死了，那時候，她有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心裡日復一日升騰的恨，她不怕死，可是，要死，也要死得其所，絕對不會再因爲這些人來折騰自己。
她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同歸於盡的傻事，她不做。
死亡，是最好的解脫，她當年生不如死，那得多痛苦？倘若不是墨皓穎，她怎麼可能會淪落至此。
如果當年沒有阿靜，她估計早已活不到盡頭，她的曦兒，也不可能活下來。
只可惜，曦兒存活的代價，太大了。
午夜夢迴，都在顫抖。
如果，不是他們當年的狠毒和無情，曦兒不會這麼孤單，她也不會走到今天。
墨皓穎該死，但是，絕對不能這麼死了。
洛影默然。
曦兒小姐的
曦兒小姐的病，總要有人付出代價，她早就知道，歐雅蘭的執念，大多數來源於曦兒。
沒有一個母親可以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承受折磨，還能去原諒導致孩子生不如死的劊子手。
墨皓穎最大的錯，就是她間接導致了曦兒的病。
歐雅蘭不想再說這些，淡淡的說“出去吧，去查琳琳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是！”
洛影出去。
歐雅蘭打開電腦，看着裡面今天上午醫生傳來的資料。
只要能夠撐得過今年不復發，以後曦兒就會和常人一樣了，六年的治療，總算沒有白費。
或許，最快明年，她就可以帶她的女兒回來了，在這之前，她會掃除一切障礙，不該存在的人，她絕對會毀掉。
合上電腦，歐雅蘭站起來，讓保鏢不要跟着，自己下了樓，離開了酒店。
夜間的大街上，人不多，因爲這裡不是商業街，很大一片地方，都比較冷清。
凱瑟琳酒店佔據面積也不小，走了許久，都感覺還在酒店樓下。
慢慢踱步，緩緩前行，歐雅蘭完全不急。
A市，曾經，是她最熟悉的地方，比起住了十幾年的瑞典，這裡，更讓她熟悉，這些年，她從不曾回來過，甚至，連這裡的事情也不關注，是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還是刻意忽視，她自己也不知道。
七年的M國動盪人生，曾經的二十年歲月，彷彿早已過去了幾個世紀，那二十年，就是一場笑話，一場騙局。
認賊做母，爲人棋子。
這些年，她早已忘記了，自己是誰，她到底是否真的存在過葉語瀾的世界裡，感覺，在M國的人生纔是真實的，感覺，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那些，都不是她的過去。
哪怕曾經有一年，她很幸福。
可是，那不過是那個男人的騙局，騙了心，騙了情，卻毀了她。
坐在街邊的長椅上，歐雅蘭仰望滿天繁星的天際，一片黑暗，點點星光。
忽然，她臉色一變。
警惕的站起來，看着身後不遠處，一直靜靜的看着她的男人。
目露詫異，“墨琛？”
墨琛已經在那裡站了很久了。
墨淵在北美一直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但是，他的直覺不會錯，再加上，心不由己的來了酒店，本來還不知道該做什麼，她就下樓了。
和往日裡的樣子不同，她嚴重沒有刻意的嫵媚，也沒有別人眼中的春風得意。
彷彿，有什麼心事。
一路跟隨，她都沒有察覺。
看了許久，她才發現，按理說，她不該如此大意纔對，她的身份那麼敏感，就不怕有人對她做什麼麼？
墨琛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站在她面前，兩人就隔了一個長椅。
歐雅蘭挑挑眉，“墨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墨琛不回答，反而淡淡的問，“我不能在這裡麼？”
歐雅蘭不說話，心裡卻有些奇怪，墨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刻意跟着自己，還是真的巧合。
是前者吧，她從不相信巧合。
歐雅蘭莞爾，搖搖頭，輕笑道，“當然不是，可是，墨先生住的地方離這裡恐怕距離不短的吧？莫非墨先生散步來的？”
墨琛聞言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她的旁邊，坐下。
歐雅蘭也坐下。
“你有心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啊？”歐雅蘭猝不及防，對墨琛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墨琛不語。
墨琛又不說話了。
彷彿，剛剛說話的，不是他。
歐雅蘭看着他的側臉，微微抿脣。
他想要做什麼？爲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些奇怪的舉動？
接下來，男人再次開口，“爲什麼要把那條街買下來？”
前兩天，手下來報，東郊那條老街被O&D國際高價盤下來了，現在已經開始着手遷移居民的事情，當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很平靜。
但是有些東西，涌上心頭。
爲何她要把那條街毀掉？
這些年，那條街越來越破舊，但是，A市政府就像看不到一樣，因爲那裡有着她的足跡，所以，他不想毀掉，可是，歐雅蘭的這一舉動讓他有些震驚。
似是而非的錯覺，早已不再是錯覺。
只是他賭不起任何的錯漏，所以，沒有任何動作。
歐雅蘭聞言挑挑眉，“不該存在的東西，留着何用？”
墨琛微愣，轉頭看着歐雅蘭。
歐雅蘭淡淡一笑，“我是一個商人，看中的，無非是這條老街未來帶來的利益，我可以把它變成A市最熱鬧的商業街，抹去以前的醜陋，不僅對我有好處，也對A市的形象有好處不是麼？”
那裡，無非就是城中村，何況，有些東西，隨着時代的前進，是該抹去了，記憶也一樣。
過去的愚蠢，本不該存在。
“僅僅是這樣？”男人問道。
“是啊！”歐雅蘭點點頭，“我相信，不出五年，城東地區也一樣可以和A市市中心一樣繁華先進，這是我看到的商業利益，所以，我不會錯過！”
墨琛淡淡的看着她，不說話。
歐雅蘭也不說話。
隨後，墨琛站起來，淡淡的說，“陪我吃頓飯吧！”
吧！”
歐雅蘭挑挑眉，“墨先生也沒吃飯？”
她也沒吃飯呢，還打算出來走走再回去吃，因爲和歐雅琳開會，所以一直都沒有吃飯，索性肚子也沒餓，但是，她不能餓肚子，她的身體和常人不同，因爲曾經靠着醫藥維持生命一段時間，醫生說，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空腹，因爲空腹對她的身體不好。
墨琛聞言蹙眉，一個也字，就說明，她也沒吃飯。
微微點頭，走向前面不遠處的一個高級西餐廳。
歐雅蘭也不扭捏，跟上去，反正對於墨琛，她也沒有打算能夠一直遠離，越靠越近不是很好麼？
他們在的地方是在公路旁邊，而對面路邊有一家看起來極其高檔的西餐廳，要過去，得越過馬路。
站在路邊等着車子過去，兩人並排站着。
隨後，車子都停了，兩人平行走過去。
靜默無言。
路燈下的馬路，只有他們。
這裡是高級商業區，不會有人來這裡逛街，所以，街道上，人不是很多，自然馬路上也沒什麼人。
“歡迎光臨！”門口的迎客服務員齊聲叫道。
墨琛面無表情的步入餐廳，沒有任何反應，歐雅蘭嘴角帶着恬淡的笑意，緩緩走在墨琛旁邊。
門口的服務員驚豔，郎才女貌啊。
等等，怎麼那麼眼熟？
餐廳很整潔，浪漫奢華的裝潢，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地方，餐廳裡，三三兩兩的坐着來這裡約會燭光晚餐的情侶，微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冷清。
餐廳裡面，飄散着玫瑰花的清香，和她身上的體香如出一轍。
兩人走向最角落的一個靠窗位置。
服務員上來問想吃什麼。
“你要吃什麼？”墨琛開口問道。
歐雅蘭淡淡一笑，客氣的說，“墨先生請客，自然是墨先生說了算，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墨琛不說話，對着菜譜指了一下，一個手勢，服務員就退下了。
靜默許久，隨後，墨琛突然開口，“你知道我爲什麼帶你去那條街麼？”
歐雅蘭微頓，不動聲色的挑挑眉，“爲什麼？”
男人的下一句話，讓她心裡一緊。
“我的妻子，很多年前帶我去過！”
男人說話間，緊緊地看着她。
歐雅蘭置於膝蓋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蜷縮，對墨琛的這個話，她很難以置信。
是妻子······
笑意不減，臉色未變，帶着絲絲詫異問道，“墨先生竟然結婚了？”
墨琛不說話。
女人淡淡一笑，調侃道，“看來外界都在說墨先生和季小姐訂婚七年未結婚是誤傳哪，看來，我不小心知道了一個秘密！”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女人的臉色，沒有半絲不妥。
而男人也不動聲色，繼續道，“我的妻子，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遇上她，是我一生中最有意義的事情，只是後來，出了意外，大家都說她死了，連我都相信了她的死訊！”
這是見面以來，墨琛說過最長的一句話。
可是，歐雅蘭聽着，確是那麼刺耳。
歐雅蘭挑挑眉，“然後呢，這個人，並不是季小姐？看來，我又誤會了！”
男人目光緊緊的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沉聲道，“我和她的分離，源於一個我不能主宰的陰謀，我錯失了她，讓她死都不知道我愛她，有很多話，我想跟她說，想和她解釋，我沒有拋棄她，可是，她死了，你覺得，如果你是她，你會不會原諒？”
男人的話，讓歐雅蘭愣在那裡，不說話。
墨琛置於膝蓋上的手，微微握緊，女人的反應，落進他的眼中，卻又有些不知爲何，怕自己猜錯。
歐雅蘭勾脣一笑，“墨先生的假設，好像不合理，畢竟，我不是她！”
墨琛不說話。
服務員這個時候把墨琛點的兩份全熟牛排送上來，放在二人面前，輕聲道，“請慢用！”
餐點上來，歐雅蘭低下頭，優雅的切着牛排。
只是，多了一絲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紊亂。
那是一場陰謀？沒有拋棄？
墨琛終究還是看出了什麼麼？
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無緣無故說起這些事情，更何況，是對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知道了什麼。
可是，那又如何。
她早已不相信！
墨琛沒有動手，而是靜靜的看着歐雅蘭，不知爲何，他沒有在說話，靜靜的看着歐雅蘭。
歐雅蘭沒有看他，吃着面前的牛排，眼中，斂過一絲絲異樣，可是，終究還是沒有看他。
沉默，一直維持到用餐結束。
吃完東西，歐雅蘭淡淡一笑，“墨先生，謝謝你請我吃東西，不過，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墨琛開口，她毫不猶豫的離去。
看着落地窗外，她似平穩卻急切的腳步漸行漸遠，墨琛微微蹙眉。
是你麼？
男人看着空蕩蕩的位置，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隨後淚水漫出，他卻笑了。
捂着心口的位置，沉思坐在那裡，許久許久。
不曾離開。
歐雅蘭回到酒店，立即吩咐手下去辦一件事情，之後，進入房間
，進入房間，卻徹夜未眠。
果然，一點異樣他都產生了懷疑，甚至直接來試探。
第二天，和凌天漠約在世紀大樓的二樓咖啡廳！
沒有帶任何人，歐雅蘭便驅車前往。
凌天漠很詫異歐雅蘭的約見，所以，來的挺早。
因爲自從那天之後，歐雅蘭沒有再見他，他也拉不下臉來找她哪怕想要知道凌天婭的事情，也只能等歐雅蘭自己說。
可是前幾天，O&D國際發佈新聞和顧夢瑤籤約，讓她代言，凌天漠就對這個外甥女有些意見了，怎麼說都有些親戚關係，顧夢瑤和凌家的矛盾，誰不知道，如果不是季承侑護着，顧夢瑤估計就被凌家想盡辦法抹黑了。
現在倒好，歐雅蘭公然用顧夢瑤代言。
這是幾個意思啊？
所以，得知歐雅蘭要見他，他早早就來了。
世紀大樓的二樓三樓都是茶餐廳，然後頂樓也是餐廳，既然是談事情，歐雅蘭自然不會約到頂樓去。
一出電梯，就看到了落地窗邊等着的凌天漠了。
凌天漠並沒有傳西裝革履，而是穿着黑色的休閒翻領短袖和休閒褲，看起來顯得年輕了些。
他已經點了咖啡，坐在那裡翻閱着手裡的雜誌。
歐雅蘭直接走過去，坐在凌天漠對面，凌天漠才擡起頭來。
正好是下午一點，很準時。
歐雅蘭把手裡的文件夾放在桌面上，歉意一笑，“凌先生來早了，讓您久等了！”
凌天漠聞言蹙眉，“你該叫我舅舅！”
對於歐雅蘭的這些疏遠，他並不喜歡，畢竟，凌天婭是他的姐姐，一母同胞，哪怕二十多年沒見，親情仍在，歐雅蘭自來到這裡至今，一直都不叫自己舅舅，這讓他着實不舒服。
歐雅蘭莞爾，“叫不叫舅舅，很重要麼？我覺得，我們接下來談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
她又不是真的是凌天漠的外甥女，而且膈應得很，怎麼可能會叫他？
想太多！
凌天漠聞言纔看見歐雅蘭放在臺面上面的文件，“你想談什麼？”
歐雅蘭莞爾道，“我想和凌先生合作！”
“合作？”凌天漠挑挑眉。
歐雅蘭找他合作？他沒聽錯吧。
歐雅蘭點點頭，把文件往凌天漠前面推去，點點頭，認真的說，“是！我聽說淩氏集團在珠寶界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想和淩氏集團合作，合作着把O&D國際的珠寶推入Z國市場！”
凌天漠臉色微變，“這不可能！”
豈不是讓O&D國際限制凌家的發展空間，他早前聽聞O&D國際的珠寶在海外幾近壟斷，如果打入Z國市場，哪裡還有他們凌家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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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珠寶不是凌家的唯一產業，但是，確實最重要的一項。
歐雅蘭並不詫異，對凌天漠的拒絕，她是明白的，淡淡一笑，輕聲道，“凌先生不要那麼急着拒絕，畢竟，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說服您，我今天就不會約您出來！”
她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凌天漠眼神微眯，狐疑地問，“你想做什麼？”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事實證明，確實，很難對付。
歐雅蘭淡淡一笑，不以爲然的說，“凌先生可能不知道，我爲了能夠把O&D國際打入Z國，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且，我不是隻能跟您合作，只是因爲，你和我媽咪的關係，千錯萬錯，都還是孃家，不想讓凌家被壓着，我完全可以費多一些時間精力，爲自己尋找一條更加穩妥且不會有任何損失的路，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我既然敢來這裡，就不怕任何的阻礙，我知道，我的到來，你們可能會抵制，誰也不想自己的利益分攤給別人，但是，當年在歐美大發展，比這裡難多了，可我，還是走到了今天，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女人的信心，讓凌天漠看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結合這些年來歐美經濟的變化和O&D國際的強勢誕生，歐雅蘭說的沒錯，當年初露尖角的O&D國際在北美闖出這樣的成就，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而現在O&D國際壟斷歐美女的市場經濟，起碼在美容和珠寶這兩個行業，都是幾近壟斷的，這個世界上，女人的錢都是最容易賺的，而O&D國際專門瞭解這一點。
如今，O&D國際的實力早已不是凌家可以抵抗的了。
歐雅蘭繼續道，“我不是是在求您跟我合作，而是問您，願不願意跟我合作，反正於我而言，都是一樣的，但是，於凌家而言，就不一樣了，您若不願意，我今晚回去就可以和我妹妹說一聲，改變套路，但是，過了今天，您就想要反悔都沒機會了！”
凌天漠有些惱怒，憤聲道，“你······凌家可是你的外婆家！你媽咪就這麼任你胡來？竟然逼迫凌家！”
他怎麼也想不到，歐雅蘭竟然會威脅凌家。
歐雅蘭不以爲然，“您可能不知道，我媽咪從來不管我公司的事情，也不干涉我做的決定，當然，我爲了她能開心，可還是來徵求您的意見，您不願合作，我有什麼辦法？”
凌天漠臉色陰沉的說，“你讓我和她通個電話，我倒要看看，她若是知道她的女兒竟然如此不知輕重，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吧！”
！”
他想不到，會被這個女人牽着鼻子走，逼迫到他沒辦法拒絕的地步。
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
歐雅蘭冷冷一笑，也不再客套，淡聲道，“你這是想自取其辱麼？我的意思您還不明白麼？我媽咪，不在意凌家的死活，畢竟，凌家於她而言，沒有人的意義，相反的，可能她會贊成我的行爲，凌先生，我很尊敬您，所以，不想對凌家造成別的傷害，但是，我是一個商人，我要爲公司的利益負責，不會因爲和凌家有這點關係就放棄我的目標，放棄公司百萬員工的期望，Z國市場，我看上了！”
我看上了，就一定要，很不講理的話，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讓凌天漠氣得半死。
這女人，怎麼那麼不講理。
這幾年，O&D國際迅速發展，卻一直都沒有進駐Z國，本來以爲，會這樣下去，誰知道，她竟然一定要佔據這裡的市場。
要知道現在，國際上，最大的市場當屬Z國大陸，因爲人口多，而且正在迅速發展的原因，消費者所需也多，所以，Z國的市場所需，是很多企業都看上的。
O&D國際這個時候橫插一腳，就是來搶市場的。
很流氓的強盜行爲，可是，卻沒人可以對他們怎麼樣。
凌天漠沉思半響，退讓了，開口道，“如果讓我答應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們得答應！”
“你先說，我看着再回復！”她從來不會答應任何人模棱兩可的請求。
“和顧夢瑤解約！”
歐雅蘭聞言眼神微眯，“爲何？”
凌天漠沉聲道，“我凌家絕對不會和任用顧夢瑤爲代言人的企業合作，這個女人，是我凌家的奇恥大辱，和季承侑在一起，讓我的女兒如此痛苦！”
顧夢瑤代言的O&D珠寶，他們若是合作了，豈不是自打嘴巴。
歐雅蘭拒絕，“那不行！”
“爲何？”
歐雅蘭淡淡的說，“我不會言而無信，而且O&D早已發佈新聞，全世界都知道她會是O&D珠寶的唯一代言人，這個時候讓我撤銷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顧夢瑤死了，或者說，O&D國際破產了！”
她不答應，不僅是和顧夢瑤的淵源，還有她的原則問題。
作爲一個企業的創始人和領頭，她不可能做出對集團不利的事情，O&D國際創立至今，她從未因爲任何的原因言而無信。
就像當年，她出事故的時候，本來是一個禮拜後要和一個北美知名的企業合作，她卻在那個時候和蒂蘭在倉庫裡面發生了爆炸，奄奄一息，在加危病房裡面躺着，全身一半的皮膚被波及，就連臉部都面目全非，都讓人完成了合作儀式，只是人從她變成了歐雅琳。
可是，她不曾對客戶食言，也不曾因爲個人的原因損害O&D國際的利益。
用顧夢瑤，不僅是因爲個人原因，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顧夢瑤合適，不可能因爲凌家而解約。
一旦解約，會對O&D國際造成負面影響。
這麼大的企業，任何事情，都有人盯着。
凌天漠聞言臉色蒼白，咬牙道，“比她名氣大的大有人在，你爲何一定要用她？”
這不是存心讓凌家難堪麼？
“凌先生，您的目光可真的是短淺，公歸公私歸私，你如果因爲私人的問題就對一個人持有負面的看法，那麼我想，您和一個婦人，沒什麼區別！”
不明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