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立刻架住剛剛一槍打到蒂蘭的椅子正被這一幕驚住的沃利夫,奪過他的槍,一下子,整個會議室,都沸騰起來了,沃利夫想要掙扎,可是兩個黑衣人是訓練有素的特工,自然掙扎不了。
蒂蘭做回原來的位置,看着會議桌旁邊臉色精彩的一衆族老,嘴角泛起不易察覺的冷笑。
一位族老怒目橫生的看着蒂蘭,厲聲質問道,“蒂蘭,你想做什麼?”
蒂蘭莞爾一笑,挑挑眉無所謂道,“自然是解決家族內部的毒瘤,按照族規,叛族者死,謀害家主者,更加該死,各位叔伯覺得,我能幹什麼?”
“你這是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蒂蘭聞言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怒罵她的人,無視一旁被駕着的怒瞪着自己的沃利夫,嘴角漫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沉重的會議桌面,嗤笑道,“資格?五叔您在和我開玩笑麼?我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懷特家族是我的,我爹地會妥協讓你們奪走權利,是因爲他有不得已退步的原因,而我,不是他,所以,結束吧,從今以後,屬於我的東西,你們一樣都別想惦記!”
說完,一個示意,黑衣人立刻上前,同一時間,架住了四個人,壓制在桌子上,讓他們動彈不得。
見狀,一個被槍指着,然而沒被架住的族老怒目大叫,“蒂蘭,你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繼承了家族,沒有正當理由,你也沒資格處置我們,你這是濫用權力!”
蒂蘭斂了斂睫毛,不語,只是盯着眼前正被駕着的幾個人,指尖微微揉着,面無表情,似乎剛剛那質問聲並不存在。
就在這時,兩個同樣穿着勁裝的M國女人走進來,站在蒂蘭身旁恭聲道,“小姐,已經準備好了,六位族老的接替人已經到了!正在外面!”
話一出,整間會議室炸開了鍋,幾個被架着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蒂蘭,連掙扎都忘了。
“蒂蘭,你做了什麼,他們是什麼人?”
“賤人,把我們放開,你有什麼資格替換族老?”
沃利夫也是大叫,“你個血統不純的東西,不放開我們,你就等着懷特家族大亂吧,賤人!”
蒂蘭不以爲然,“嗤,沃利夫叔叔,您以爲我這麼做,是突發奇想麼?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你們或許能撐幾年,最終還是一樣的結果,你們以爲我會把曾經逼得我父親走投無路的人留着麼?現在我父親死了,我們該算賬了!沒有你們,這個家族纔是我說了算,所以,接下來,各位可要看清楚了,每個人都是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的!”
說完,凌厲的看着那些黑衣人,駕着幾位族老的黑衣人領命,隨即不顧幾人的掙扎,把人壓了下去。
一時間,會議室的人少了一半,蒂蘭冷眼看着幾人被押下去,隨即掃視一眼驚慌的最後六個人,嫵媚一笑,對身旁的人輕聲說道,“讓他們進來!”
“是!”
過了一下子,門口走進來六個人,西裝革履,年紀近半百,一進來都有些拘束和恐懼。
他們是幾位被革職的族老的親屬,說是親屬,但是,大多是不睦的,蒂蘭專門讓她們去找了在旁系中頗有威望又和那些族老有恩怨的人,且能力不強又步步被約束的,他們繼權既不會顯得不合理又不會對自己產生別的威脅的人。
“蒂蘭小姐!”幾人顫顫巍巍的看着蒂蘭,恭聲叫道。
蒂蘭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下,“坐!”
幾人微微猶豫,才尋到相對應的位置上,坐下,那些沒被帶走的族老也有些不安的拉開椅子坐下,經過剛剛一場短暫的戰爭,他們對這個一直以來都能力很不錯的蒂蘭都看不透,還記得上次也是在這裡,九脈族老反對她奪回權利,被她一槍爆頭,新換的九脈族老現在還坐在這裡,他們這是第二次領教這位的脾氣。
那些槍指着他們的黑衣人也這時收了槍,井然有序的站在兩邊,動作一致,神色肅穆,殺氣騰騰。
蒂蘭掃視一圈,微微一笑,須彌,聲音響在會議室裡,“我祖父在世的時候,懷特家族,全都握在他的手裡,懷特家族,一直都是家主說了算,我父親在世的時候,爲了我和我母親,做了很多不得已的讓步,而如今,他們都不在了,我希望這個家族能夠像我沒出生之前的景象,我祖父定下的規矩,我不想改變,各位可明白?”
最後一句話,帶着很濃的威脅和警告,彷彿只要有人不願退步,她就絕不留情!
二十多年前,懷特家族幾乎就是一個獨裁的家族,族老分管各處的家族產業,還有家族於世界各地市裡的交融和生意,但是,這些,都在家主的目光下,無人敢違其心志,那時候,這個家族管理非常嚴格,但是,這樣的嚴謹,在二十多年前,萘婭和代爾結婚後,就逐漸消匿了,萘婭的名字記入家族族譜的時候,就開始了這個家族的明爭暗鬥,代爾幾乎爲傀儡,然而,他心甘情願,他愛他的女人,愛他的女兒,爲此,他可以作出所有的讓步。
有人說代爾被這個東方女人迷了心智,可是,愛情,從來都是不講究理智,彷彿,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次驚鴻初遇,整整一輩子,都不曾忘卻!
而如今,他的死,讓這個家族,徹底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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