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卻不知流星這麼和順,乃是知道自己身虛體弱,打不過也跑不過,與其對抗掙扎,不若佯裝乖巧,在來後話,反正現在陸地上無她容身之地,要調養好傷勢,這最兇險的海戾殺地盤,反而是個好地方。
只唯有那李姓奴隸販子,一溜煙就不見了蹤跡。
坐上黑色的鯊魚快船,朝着第三島,流色島駛去。
一路上流星一句話也不說,姿態自然,而不是尋死覓活或者心死悽然,看的許大人微微點頭,眼中展露猴急。
海水衝擊着海岸,那浪潮聲在月夜下清晰可聞,溼潤的海風帶着海洋的氣息,在流色島上飛舞。
流色島上中央區域的島主大宅,風格極是硬朗和彪悍,偌大的房間中四處擺放着利刀,匕首,牆上掛着海魚的骨頭,那白森森的牙齒幾乎有拳頭那麼大,充滿了海洋的猙獰。
“不知道怎樣的容貌,才配的上這般深幽的雙眸,真叫我期待。”搓了搓雙手,許大人看着坐在他牀邊的流星,眼中泛起興奮和情色之光。
流星掃了一眼面前的許大人,幾不可見的挑了一下眉,不哭不鬧反而眼中洋溢起一抹期待。
“我來親自給你摘下。”許大人讀懂了流星眼光的含義,期待,一個即將被他拿下的女奴,對他這個主人期待,許大人的臉興奮的生光了。.
面紗飛落,降與地面,流星的臉完完整整的露了出來。。
流星輕揚臉頰,大大方方的把整張臉都露在燈火下,對上許大人的視線,好讓他仔仔細細,方方面面的看個夠。
興奮的眼,情色的光,在一瞬間扭曲的厲害,許大人臉上的神情好似一瞬間吞了一隻蒼蠅一般,複雜的難以名狀,鐵黑的猶如鍋底。。
深吸了一口氣,許大人伸手在流星臉上摸了一把,不是假的,是真的容貌肌膚,低頭看了眼手中沾上的東西,許大人鋼牙幾乎咬斷,一甩手急急忙忙擦了去,身形急退兩步,好像面前不是單薄的女子,而是腐毒。
流星見此挑了挑眉,不愧是海王海戾殺的手下島主,定力果然足夠,想當初她第一眼見到自己的容貌時候,就沒如此有定力,駭了一跳。
斜眼對上許大人身後的一銅鏡,一張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露在鏡中,瘦弱的幾乎皮包在骨頭上,在那瘦骨嶙嶙的臉上,點點紅黑色的斑點星羅密佈,此時有些在黑紗的摩擦下,已經破裂,流出紅黃色的膿,一張臉上看起來慘不忍睹。
無辜的對着自己的臉眨了眨眼,那一箭傷她身體太深,又在陸地海上飄蕩了這麼些日子,雖然那奴隸販子有治療,可那裡能夠根治,這虛弱的身體火毒裡外一夾攻,海上潮溼的氣候一逼,這臉就成這樣子了。
光幕中的流星對自己的臉無所謂,外面看着的天絕,則只覺得一瞬間呼吸都不暢快了。
淺離居然被弄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