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惡？淺離想也不想回答：“對自己不好就是惡。”
乾脆利落的幾個字讓那天絕微微一怔，這麼些年來他聽過無數回答，可這回答還真是……新穎。
不過，這個回答他喜歡。
“什麼是善？”
“對自己好就是善。”根本不用想。
末世善惡極好劃分，跟她過不去的就是惡，對她好的就是善，至於其他，誰去想，活着纔是硬道理。
天絕挑着眉看着淺離。
淺離被盯的難得的頭皮有點發毛：“那個，你這啥表情……”
“噗。”天絕看着淺離，半響突然嗤笑一聲：“本尊就不該高看你。”
鳳藍大陸標示性的滿口仁義道德大義凜然的假慈悲，淺離居然是一點也沒學到，難怪跟他手下打聽到的一樣，是個上不得檯面，衆所周知的廢材，這性子能夠在鳳藍大陸混出頭那纔怪了，不過……
就這樣，他喜歡。
像他。
“喂，你什麼意思？”淺離叫了起來，什麼叫不該高看她，她又哪裡沒對了？
天絕此時心情非常好，直接把淺離抱進自己懷裡，低頭就親了淺離一口。
就爲這句話，他們之間的賬他可以少算一點點，就一點點。
淺離見天絕突然心情愉悅起來，眼珠微轉就明白了幾分，當下一癟嘴道：“你……”
“咕嚕嚕……咕嚕嚕……”
話纔開口，一陣咕嚕嚕的轟鳴聲響起，在小黑屋這小小的房間裡，幾如鼓聲，讓人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淺離低頭摸了摸扁成兩張皮一樣的肚子，把剛剛要說的話直接吞了，快速擺出個死魚眼，臉色難看之極的看着天絕：“我餓了。”
也不知道她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這肚子沒響沒提醒她需要吃飯還好，一響她幾乎就覺得她餓的前胸貼後背，看着眼前的天絕，她都能生啃下去。
餓，餓，餓，好餓啊。
天底下什麼事情都能忍，就是肚子餓不能忍。
“餓？”天絕早已經辟穀不用吃東西，現在陡然被淺離問要東西吃，不由微微楞了一下，然後皺起了眉頭：“廢物。”居然還要吃東西。
他身上可沒食物這種東西，那些辟穀丹什麼的，身上一顆都沒有，瓊漿玉液什麼的他不熱衷，也沒有帶在身上的習慣，儲物戒裡面就兩瓶淺離這個階段不能喝的靈酒，現在他去哪裡給淺離找吃的？
皺了下眉，看着淺離一副馬上要餓死的想啃他的神態，天絕翻身坐起，披上衣服就朝屋外走。
算了算了，看在他今天心情好的份上，他出去給她找找吃的。
漆黑的好像沒有任何門窗的小黑屋在天絕靠近的時候，直接在他面前裂出了一道門，刺目的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把小小的小黑屋照射的纖毫畢現。
淺離見天絕走出去後那大門並沒有關閉，不由也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披上衣服就跟隨着出去，懶得在用靈力治療身體，反正就這樣，讓天絕看着辦吧。
不過，早知道那天的滷肉什麼的就不該全給大胖他們，現在空間裡啥熟食都沒有，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