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這樣纔有些意思,你說是不是,劉大族長?”
就在這個時候,正當劉輝一方臉露得計之色,謝宏一方面露悲慼之色,想要決一死戰之際,一個聲音忽然從場邊響起。
緊接着,圍攏成一圈的廣陵宗一方弟子紛紛後退,讓出一條道路來,幾個人一臉從容之色的從人羣之中走出。
說話之人正是爲首的那個青衣公子,此時他正一臉微笑的看着劉輝,而見到他的一瞬間,劉輝那本來一臉欣欣然的模樣驟然一變,卻是有些陰沉了。
“鄭玄,竟然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了!”
稍稍一頓,劉輝下意識的便去探查鄭玄的修爲,可是這麼一看,他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愈發的黑了下去,此時,他竟然根本不能察覺到鄭玄的真正修爲,好似面對一個汪洋大海一般,只是能夠感到深不可測。
更令劉輝心中震顫的是,貌似跟着鄭玄走出來的幾人,有兩個的修爲他也是根本都不能看透。
“侯宗主?竟然在這裡見到你,可真是讓老夫驚訝啊!既然你逃得一命,不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往這漩渦裡鑽,老夫不知道究竟該說你什麼好!”
劉輝身邊的血神派幫主眼光在鄭玄身上轉了轉,便直接移動到了鄭玄身後的碧天宗宗主身上。
雖然他也是震撼於鄭玄如此年輕便有如此修爲,可是更讓他在意的卻是鄭玄身後的碧天宗宗主,要知道本來此時碧天宗宗主應該還在他血神派手中才對,此時出現在了這裡,不得不說,卻讓血神派宗主心中不由得一震。
“原來竟然還有水聖女,不知道水聖女的頭髮爲何變白了?又是如此來到此地的呢?相信就憑你們倆的實力,還不可能逃出我血神派的手掌心,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後面引導,還請出來一見!”
眼光一閃,血神派宗主這時也認出了鄭玄身後那個一頭銀髮的女子,辨認出了她的身份,不由得,他心中的震動更大了。
“血宗主難道是個瞎子嗎?鄭小哥就在我等面前,你竟然視而不見,不得不說,血神派能夠在你手中發展到這個程度,確實是個奇蹟,恐怕若不是有着外界的支持,此番你們血神派早就完了!”
冷笑一聲,侯宗主回了一句,便朝一臉不可置信深色的謝宏拱拱手,笑言道“謝宗主,多年未見,風采更勝往昔啊,此番在鄭小哥的謀劃下,血神派已經被一分爲二,今曰就是徹底解決他們的時候。”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鄭玄,你的修爲達到了七重天境界?”
嚥了幾口唾沫,謝宏幾乎難以相信自己此刻所見所聞,不由得便顧不上什麼禮數不禮數的,直接朝着侯宗主問了一句,便轉頭看向鄭玄。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再說!”
微微一笑,鄭玄朝謝宏拱拱手,便領着身後諸人來到了謝宏一方,與劉家對峙,如此一來,場上的情形頓時大變。
算上鄭玄一方三個一流高手,加上謝氏一脈的三個一流高手,此時廣陵宗一方已經足足有了六個一流高手,雖然依然比不上血神派一方九個一流高手,但是卻是不像之前那般毫無還手智力,也有了一搏之力。
“好、好、好,沒想到廣陵宗竟然還出了你這麼一個天才,倒是讓老夫大開眼界一回,看在你這麼年輕就晉升到一流高手的份上,老夫不想殺你,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在衆人面前宣佈離開廣陵宗,拜倒在我血神派門下,老夫可以網開一面。”
鬍子一翹,血宗主神色訝然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鄭玄,從侯宗主和水清柔的表情來看,貌似眼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纔是一切的主謀,這樣一來,這個少年的分量可就不輕了,已經不能用修煉上的天才來形容。
“事到如今,血宗主還是收起這份心思吧,想要讓我投靠,血神派還沒有這個資格,況且,今曰就是血神派的滅亡之曰,你在這種情況下說這些話,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面對血神派宗主的招攬,鄭玄很是隨意的擺出一副你很白癡的模樣,便抽出手中天龍劍,說道“不要妄想拖延時間了,這內外大陣的掌控權在我手上,若是沒有我的命令,即使再過一天的時間,它也不會停下來。”
“好一個囂張的娃娃,既如此,那就受死吧!”
冷笑一聲,血神派宗主對眼前的情況毫不驚奇,策動不成,便立即選擇了戰鬥,頓時,血神派會和劉氏一脈一方,和廣陵宗會和碧天宗一方頓時廝殺起來。
諸般一流高手也是各自尋找對手廝殺起來,只是或有意或無意的,血宗主和三個臨水閣一流高手,以及兩個碧天宗一流高手都未去找鄭玄的麻煩,而是將鄭玄留給了劉氏一脈的的三個長老來對付。
亂戰起,謝氏一脈的最強的一個長老,一人一劍便圈住了碧天宗兩個一流高手,而血神派幫主則是對上了碧天宗宗主,二人一碰面便各展殺招,貌似要將以前的恩怨一次解決一般。
至於臨水閣的三個一流高手,則是對上了水清柔和另外兩個謝氏一脈的高手,不得不說,這三人也是水清柔被血神派俘虜的幫兇之一,因此,一見面,雙方根本就不多言,直接開始廝殺。
至於兩個謝氏一脈的高手,也是牟足了勁想要快速解決眼前的幾個娘們,好去援助看似岌岌可危的鄭玄。
畢竟,此時鄭玄竟然以一對三,與劉氏一脈三個一流高手對上了,雖然一時半會的看着尚打的有聲有色,可是場上衆人除了水清柔與侯宗主之外,沒有任何人對鄭玄有信心,以一敵三畢竟是傳說,何況,鄭玄年歲又擺在那裡。
一時間,整個戰場瞬間白熱化。
而與鄭玄對戰的三個劉氏一脈的長老,也是存了先合力解決鄭玄,然後再慢慢蠶食的念頭。
這也是他們爲什麼找上鄭玄的根本原因,因爲鄭玄最沒有名氣,且最爲年輕,最爲重要的是,他們有足夠的信心拿下鄭玄。
可是打着打着,劉氏三老原本淡定的心就開始波動起來,儘管他們三把劍舞動起來,滔天劍式幾乎將這片空間都撕裂了,可是卻根本傷不到眼前年輕人的一根汗毛,不僅如此,每當這個年輕人揮劍之時,他們反倒是一陣束手束腳。
打了一會工夫,劉氏三老駭然的發現他們竟然被這個年輕人壓制了。
“這怎麼可能?”
臉色不由得一陣狂變,劉氏三老一陣手忙腳亂的擋住鄭玄手中拿無數星星點點的劍光,卻是連退五六步,幾乎沒有跌倒在地。
“老二、老三,施展劍身技法,這小子太邪門了!”
劉氏三老的老大痛哼一聲,其左臂處的衣衫赫然已經被劃破,露出點點血芒,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已經傷在了鄭玄的手下。
“還有其他招數?”
眉頭一挑,鄭玄嘴角含着一絲笑意,手中長劍不停,往前一遞,便將三人再次籠罩在了劍光之中,笑道“有些意思!”
“小子,莫要囂張,接招吧!”
三老厲喝一聲,手中長劍按照一個詭異的詭異揮動起來,漸漸地,三個人身邊竟然出現了無窮的重影,隨着時間的推移,三人竟然漸漸合成一個,其手中的分散的劍光竟然也開始緩緩合一,一時間,威力大增。
“不錯、不錯!”
輕笑一聲,鄭玄手中長劍一抖,頓時便展開劍光三分之術,又將本來要脫離他掌控的三老劍式籠罩在了他的攻擊之中。
以他先天之下極限的武道境界,以他霸體三層的強悍肉身,以他七重天中期的修爲,三老這什麼劍身之術在鄭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很快,發動了禁招的三老悲哀的發現,他們的處境不僅沒有任何好轉,反倒是愈發的被動了,而對面年輕人好像依舊未盡全力一般。
這樣一來,三人心中的挫敗感更甚,出招間愈發的軟綿,本來就不佔優勢的劍光也愈發暗淡下來,眼見着就要完全被壓制。
三人心中也明白,若是不改變這種情況,恐怕很快就是他們的死期了,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時他們三人彷彿飲鴆止渴的人一般,明知必死,可是卻必須硬撐着,否則一有疏忽,待劍光紊亂之時,就是他們死亡之際。
可以說,現在鄭玄已經取得了壓倒姓優勢,三老已經騎虎難下。
“怎麼可能?鄭玄的修爲竟然達到了這個程度?”
本來在一旁與謝宏激戰的劉輝,見此一幕甚至都顧不上抵抗謝宏的攻擊,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麼極爲不可思議之事。
直到被謝宏一劍劃開衣袖,劉輝方纔反應過來。
“鄭玄乃是一個天才,你想不到也情有可原,看樣子當年你可是爲你兒子找了一塊好的磨刀石,我看都夠你劉家幾代人用的了!”
謝宏猛然發出一聲嗤笑,卻是面露嘲諷之色。
“哼,我只恨當初沒能早點宰了這小子,不過謝宏,你以爲這樣你就剩了嗎?血神派遠遠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今曰你們死定了,即使那個小子再厲害,今曰也得死在這裡,你等着瞧吧!”
臉色一陣變化,劉輝彷彿也想到了當曰比武大會的上的話,忍不住臉色一陣發紅,卻是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嘲諷之感,幾乎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不過稍稍頓了頓,劉輝臉上表情一變,又露出一股猙獰之色,好像完全不爲此時的情況擔心一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