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之前無意之中找到的,是個無名山澗,宋師弟,你看這裡怎麼樣?”
張鬆環視了一下眼前的美景,他雖說不是第一次來了,但還是歎服不已,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這次來到這裡的目的的,隨後便收斂了下心神,對着身旁的宋清問了一句。
“這裡正好,我修煉的功法是偏木屬性的,這裡正適合我。”
宋清此時也是收回了目光,他對着張鬆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心裡想着其實被李昌等人奪權了也不錯,這樣不僅空閒了,而且他們也要想方設法地讓自己荒廢“正業”。
“那就好,那宋師弟你先在這裡修煉吧,我就去巡視了,等到該回去再來叫你。”
聽到了宋清的話後,張鬆也是點了點頭,隨後向眼前的山澗看了一眼,便對宋清說一句,本來他是可以不用叫宋清回去的,但是爲了以防後者提前回去撞破了他們的計劃,所以他纔有這麼一說的。
“好,那一切就有勞張師兄了。”
宋清笑着點頭應了一聲,其中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一副模樣可謂是如假亂真。
“嗯,我先走了。”
見到宋清這副模樣,張鬆心頭不由一喜,暗道一聲“看來這方法可行”,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近人可親的模樣,對着宋清揮了揮手,然後便運起輕身術化作一道黑芒竄進身後的密林裡。
“哼,我倒要看看是誰算計誰。”
等確認張鬆已經走了,宋清這次回過了身,看向張鬆離去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四十五度,當下冷哼了一聲,低聲暗暗地說道。
而後不久宋清便翻身下了樹杈,慢慢地走近那山澗,靈識已然放了出來,宋清知道李昌等人並不敢殺了自己,就像自己不敢殺了他們一樣,但是他們將自己引到這裡,萬一有個陷阱,或者是什麼兇猛的妖獸就完了,而且即使沒有這些他也不想處於他人的監視之下。
所以宋清這才已進入山澗便放出自己的靈識,即使沒有陷阱和妖獸,也要查一查這裡有沒有監視的東西。
“沒有?天琅,你看看這裡又有什麼監視的法陣之類的嗎?”
良久之後宋清睜開了雙目,不可思議地看着身前的碧水,還是不肯相信這裡不竟沒有陷阱和妖獸,就連用於監視之類的法陣都沒有,故而在皺着眉頭猶豫一會兒後,他便向天琅傳音,讓他看看這裡有沒有陷阱之類的。
“唉,小清,以我看是你的太敏感了,這裡哪會有什麼監視的法陣,別說你不會布那種法陣,就連他們三人也絕對不會佈置的,畢竟那可是需要築基境的修爲的,現在你就安心的修煉,靜觀其變吧。”
見到宋清不僅自己用靈識搜查一遍,竟然還讓他搜查一遍,天琅不由地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向宋清解釋說道,其中“築基境”三字壓重了音提醒着。
“呃,好吧,我就找處地方好好修煉吧。”
聽罷天琅的話,宋清不由一陣愕然,這才發現他的確是敏感了,於是口中隨意地說了一聲,同時腳步動起,雙目環視,已然是在找哪裡最適合修煉。
“小清,你就到那瀑布底下吧,我能感覺到那裡的靈氣比其他的地方多一些。”
就在宋清尋找最佳的地點無果時,天琅的聲音再次從琅邪劍中傳了出來,依然找到哪裡的靈氣更爲充沛了。
“瀑布下?那裡怎麼能修煉吶。”
宋清看了一眼那飛流直下的瀑布,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動了數下,擺着手對天琅說着,心中早已否決了那個地方。
“在瀑布下修煉既可以磨練你的意志,又可以鍛鍊你的身體,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怎麼不能在那裡修煉?”
對於宋清的觀點,天琅是絲毫不認同的,當即說出了在瀑布下修煉的好處,看來他以前也是在瀑布下修煉過,不然怎麼會對這如此瞭解。
“可是,要真是那樣的話,我這身衣服不就是……溼透了嗎?”
聽罷天琅的話,宋清雖然對於這種修煉已經認可了,但是還是有一些猶豫,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白色的衣服,吞吞吐吐地說了出口。
“這好辦,你把衣服脫掉不是好了嗎?”
“不行……”
就在天琅剛將話說出來,宋清就立即堅決地反對着,但要他說出爲什麼不行卻又說不出口,只是臉上竟然微紅了起來。
“這有什麼不行的?這荒郊野嶺的也不會有人來,而且也不是叫你全脫。”天琅並沒有注意到宋清微紅着的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吧。”
聽到天琅的話,宋清又猶豫了一小會兒,隨後才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而既然答應下來了,他也就不再猶猶豫豫,直接暗運法力踏水而行,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瀑布前面。
看了一眼飛流直下的瀑布,嘴角習慣性地扯了扯,隨後便利索地脫下弟子服,將衣服裝入儲物袋,而儲物袋用花繩串連着,別在腰間。
“嘖,沒想到這水打着竟然是這麼痛。”
一步踏入瀑布之下,就連宋清也忍不住叫了一聲痛,不過他還是咬着牙堅持了下來,一步步地走進了瀑布,然後找一處光滑的石頭盤膝坐下。
“哼,不然我怎麼會說這瀑布鍛鍊呢?這裡的瀑布太小了,不然你還要痛苦一百倍。”
見到宋清竟然連這麼小的瀑布的衝擊都會喊痛,天琅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不過他的眼睛卻是流露出一絲讚許,畢竟宋清只是一介凡人,哪裡可以與他相比?不說兩者間的修爲是天壤之別,就連天琅之前所擁有的軀體也完全不是宋清所能比擬的。
“你厲害好了吧?”
聽到天琅教訓的話,宋清不滿地回了一句,隨後便閉上了雙目,開始嘗試着修煉了,而天琅看到宋清這般也不好再與之計較,只好悻悻作罷。
如此在距赤銅礦不遠的一處無名山澗之中,瀑布飛流直下,強大地衝擊着底下的巨石,就連水花也激起了數尺,但就在這裡面,一位少年盤膝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