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鎮北此舉讓冷風臉色微變,鮮于辰纔是擔負復國大任的人,袁鎮北到底是什麼意思?鮮于依依也微微一愣,哥哥未來是皇帝,她可沒有爭鋒的意思。
鮮于辰雖然衝動,但不傻,看得出袁鎮北的意思。雖然心中微微不爽,但他對皇位沒什麼想法,倒也很快就想通了。妹妹雖然蠻橫起來霸道不講理,但聰慧過人,智謀勝過自己,擔負復國大任倒沒什麼不妥。只是鮮于辰心中微微有些不忍,妹妹才十四歲,能吃得了那苦頭嗎?
“咳”鮮于依依乾咳一聲,頗爲尷尬的道:“侯爺,這位是三皇子,這位是大公主。”
袁鎮北怎會不知道鮮于辰和鮮于幽蘭,相繼見禮,只不過語氣卻沒那麼客氣。幾人起身扶袁鎮北落座,鮮于辰看向鮮于依依,鮮于依依對他使了個顏色,才頗爲不適的道:“侯爺,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袁鎮北道:“俗話說師出有名,首先我們得先正名。”
鮮于辰問道:“如何正名?”
袁鎮北道:“我們以依依公主爲名,打出復國旗號,召集正義之士,組建正義之師,討伐燕王和秦王。”
“咳”鮮于依依乾咳一聲道:“何不以三皇子之名召集天下之士?”
袁鎮北看了鮮于辰一眼,頗爲不屑的道:“恕我直言,以三皇子往日名聲,恐怕召集不來什麼正義之士。”
鮮于辰老臉一紅,他娘滴,老子雖然不務正業,名聲不太好,但你也不能說的這麼直白吧。但所有的不爽也得忍着,先不說現在還得靠着人家袁鎮北,況且人家說的也不算假話。
鮮于依依一陣愕然,愧疚的看了一眼鮮于辰後才道:“那以大公主的名義也比我好吧。”
袁鎮北索性連看都不看大公主一眼,道:“恕我直言,以大公主懦弱的性格,不堪大任。”
鮮于幽蘭想怒,卻不敢,臉色發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旁的冷風也不敢插嘴。
“那你說什麼就什麼吧。”鮮于辰擺了擺手,對於以誰的名義他倒不在乎,只要能復國就行。
袁鎮北看向鮮于依依道:“依依公主以皇太女之名以北方三城爲根本,到時必然雲集響應,隨着如雲。”
“皇太女?”鮮于依依一愣,用不太肯定的口氣道:“我國自建國以來,還從未有過皇太女啊。這女人怎麼能當皇帝?”
袁鎮北眼睛一瞪道:“秦王燕王都能自立爲皇,依依公主貴爲先皇血脈,皇家正統,爲何不能做皇帝?”
聽袁鎮北這麼一說,鮮于依依倒沒計較什麼,只是有些歉意的看向鮮于辰,鮮于辰鼓勵的看着她低聲道:“沒事,哥哥做你堅實的後盾。”鮮于依依微微鬆了口氣,倒已放下心來。
袁鎮北也鬆了口氣道:“如今我們師出有名,再打造三軍。不出一月定可復國。”
“一個月?”三人倒吸涼氣,這也太快了吧?
袁鎮北笑道:“秦王、燕王不足爲懼,表面看上有軍隊百萬,其實都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到時公主大軍一到,兵不血刃便可收復山河。”
對於袁鎮北的話,鮮于依依倒是不懷疑,不過心中也震撼不已。
袁鎮北突然皺眉道:“不過潛龍國卻是一個大患,他們分三路大軍入侵我國,西南最爲緊張,短短一個月就失守三城。秦王那個雜碎也不知是不是吃屎長大的,南方十八城轉眼就喪失兩成的國土,而且泗水城和旗展城看樣子也快不保了。”
鮮于依依等擔憂的同時也不禁莞爾,秦王赫赫有名的一方諸侯,在他眼裡卻是雜碎。
倪很才這幾天很鬱悶,不但沒抓到方中天等人,暗殺旗展城城主的計劃也失敗,被頂頭上司狠狠的罵了一頓不說,現在在旗展城也是如履薄冰,混得異常慘淡。出門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認出來。
在家裡呆了一日,差點沒憋出病了。他雖然是神清境界的高手,但沉迷酒肉之歡。特別是大喝十八杯酒後,怎麼也得上牀發泄個七八次,不然渾身不舒服。
對於他這個毛病,朋友圈裡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每次請他出去喝酒,都會提前準備好溫柔鄉。
此刻已是子時,由於憋了一天,倪很纔多喝了幾杯酒。他喝酒從不利用元氣化解酒意,不然喝酒還有什麼意思。
他搖搖擺擺的從酒席退出,雖然是提前走的,但大家都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麼,也沒人挽留。
“老三真懂我,哈哈……”倪很才搖搖擺擺的走到旁邊的門前推門而入,頓時眼前一亮,偌大的地鋪之上,此時也有十個妖嬈的女子正一絲不掛的等着他。
“爺、爺、爺”的叫着,那酥入骨子裡的聲音讓他更是飄飄欲仙,還隔着三丈遠便撲了過去,展開了一場人體大戰。
大戰了三百回合,十個女子均已變色,倪很才卻還戰火熊熊,又大戰了三十回合,三個女子直接暴吐鮮血,氣絕生亡。
“額滴媽呀,這也太生猛了?”剛纔還在幸福的感嘆倪很才勇猛的幾人就花容失色,戰戰兢兢,她們做皮肉生意一輩子,見過的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從未見過如此生猛,要人命的。
幾個膽子小的躲在牆角不敢出聲,膽子稍微大點的趁倪很才正在揉捏一人決定逃跑,可是沒走多遠便被拉了回去,一陣烈火焚身。不多久,地上躺着的都是死屍。
倪很才拍了拍手,醉意已消去大半,有些意猶未盡的道:“看來明日還得多叫幾個,弄幾個修煉者來就再爽不過了,不然哥這一夜千次郎的名頭就名不其實了!”
倪很才穿好衣服,樂呵呵的走出房門。此時雖已寅時一刻,他卻毫無睡意,想着再去大喝三百杯。
“哎喲--”倪很才纔出門就像撞在一堵牆上,嚇了一大跳,擡頭一看,卻是一個少年,當下不由怒火恆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就像對方襠部踢去,嘴中罵罵咧咧的道:“小兔崽子,敢擋大爺的道,簡直活膩了。”
“砰--”
倪很才的腳像是踢在鐵板上一般,疼得“嘶嘶嘶”的倒吸冷氣,“媽的”怒叫一聲,一拳向少年面門砸去。這個少年不正是方興。
不過他的拳頭還沒碰到方興,便被方興抄在手中,微微一捏,他的拳頭便如瓷器一般碎裂,疼得慘叫。這裡的動靜引得樓道中很多客人出門觀望,不過方興只是瞪了一眼,就全部嚇了躲回去。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得罪我你會不得好死的。”倪很才知道提到鐵板了,連忙出言威脅,心道要是嚇跑這小子就好了。
“你頂頭上司在黃泉路上等你!”方興淡淡的道,隨後一扭,就像扭麻花一般把倪很才的手臂扭斷,疼得倪很才如殺豬一般的慘叫。
方興本來可以一掌把他擊殺的,但從方中天口中得知此人的罪行,不但屢次爲難方中天等,還覬覦方婷美色,方興可不想讓他死得太快。
“方家的人你還記得嗎?”方興一腳踩在倪很才腦袋上,任其爆發神清境的元氣也無法把方興震開。聞言身子猛地一震,雖然疼痛難忍,但腦海中還是飛快的想着辦法:“方家最厲害的是方中天,這少年比方中天還厲害,絕不是方家的人,莫非是方家出錢僱來的高手?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小英雄,你是不是方家僱來的?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怎樣?你回去幫我把方中天殺了,把方婷擒來?”倪很才露出難看的笑容道。
沒發現方興臉上的殺意更重,方興擡起右腳,倪很才以爲方興意動了,但方興擡起來又踩下,只不過踩在倪很才的左手上,把倪很才的左手踩得稀巴爛。
倪很才又一陣鬼哭狼嚎,方興餘光瞟了一眼屋子,眉頭一皺,這個倪很才還真是豬狗不如。又一腳踩下,把他的腦袋踩裂,看都不看一眼轉身離去。
方中天口中所提到的人全被方興斬殺,方興也出了一口惡氣。去到城中傳送陣,由於是夜裡這裡沒人,傳送陣也沒有工作。不過夜公子儲物袋裡有很多靈石,方興站在傳送陣上,打了幾塊靈石進入傳送陣上的孔洞裡,不多久他便消失在傳送陣上。
方興回到四合院,大家已在院子內等候多時了。青鸞暗暗鬆了口氣道:“時間差不多了,方興,你帶着獨孤前輩、火巖前輩、野鴨前輩、枯木前輩和師姐先行,主攻宗正峰。我和吳師叔帶領二十弟子攻玄正峰。方爺爺帶領二十弟子守在太玄門,不讓一個孔家弟子逃脫。”
方興點了點頭,如今孔家的主力在宗正峰,其次就是玄正峰,如此安排倒已妥當。看向火巖、野鴨、枯木三人道:“那勞請三位前輩跟我走一趟了。”
火巖散人擺了擺手道:“你別跟我們客氣,你吩咐就是了。”
“好,那我們先走一步。”方興對着衆弟子微微抱拳,騰的一聲便飛起,朝着太玄宗的方向衝去。野鴨等四人緊跟其後。普通弟子無不興奮,這麼多高手在場,收復太玄宗簡直手到擒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