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笑笑問道:“小興,你有沒有猜到爲什麼新娘會不見了?”
方興搖了搖頭,他還真猜不到。
吳笑笑嘆道:“說實話,別說猜了,就是知道答案,我之前都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
“快點說吧!”方興催促,他現在很想知道結局。隱隱他覺得,芊芊郡主的消失,肯定與白居義、賀之章、林磊三人有關。但三人既沒有搶婚,芊芊郡主也沒有逃婚。聽吳笑笑的口氣,顯然芊芊郡主的消失讓人大地眼球。
吳笑笑道:“是新郎帶着新娘跑了!”
“什麼?”方興愣在了當場,芊芊郡主既然已經嫁過去,必然是新郎的人,新郎又何苦帶着新娘跑掉?
吳笑笑道:“怎麼樣,很吃驚很不可思議吧?”
方興連忙問道:“那後來呢?”
吳笑笑道:“後來事情更會讓你大跌眼球,新郎竟然成爲了白居義、賀之章、林磊中的一員,本來是三個大男人守護着一個女人,如今變成四個大男人守護着一個女人。”
方興瞪大了眼睛,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覺得腦子不夠用了,道:“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來我聽聽。”
“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恐怕也只有當事人知曉,不過天下流傳着一則傳言,我覺得很有道理。”吳笑笑道,“蘇西坡,哦,也就是新郎官。以前曾來過天澤蘭洲歷練,偶遇芊芊郡主,驚爲天人,情根深種,纔有之後點名和親的事情。”
“蘇西坡和白居義等是一路人,意思就是性格相仿。白居義、賀之章、林磊三人送親前去,自然遇到了來迎親的蘇西坡。四人秉燭夜談,對酒當歌,視爲知己。蘇西坡當得知三人對芊芊郡主的情誼後,覺得以家族勢力強迫芊芊郡主相嫁非君子所爲。 ”
“但若退親,先不說蘇西坡不願,對芊芊郡主的名聲也不好。於是蘇西坡便想出一計,既不傷害到芊芊郡主,也讓和親兩方顏面保存,於是便上演了一場驚世駭俗的新郎官帶着新娘逃跑的好戲。”
“蘇西坡、白居義、賀之章、林磊四人更是暗中達成協議,芊芊郡主名義上是蘇西坡的妻子,但白居義、賀之章和林磊有追求的權利。而且蘇西坡和芊芊郡主的婚姻本是政治婚姻,蘇西坡也想借此機會,重追芊芊郡主一回。故而形成了四男同追一女的局面。”
方興嘖嘖稱歎,這個蘇西坡還真是個人才,若是換做方興,打死他也不會願意這麼做。問道:“他們幾人現在何處?”
吳笑笑道:“離開了,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方興點了點頭,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幾人的行爲可謂“大逆不道”,天澤蘭洲和藍海洲恐怕再無安身立命之地。
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天地這麼大,總該出去走走的。
既然幾人沒事,又相安無事,方興也就放心了,至於他們最終誰獲得幸福,抑或誰也得不到幸福,或者所有人都幸福,就不是方興所能左右的了。
方興問道:“鮮于辰那傢伙怎麼樣了?”
還不等吳笑笑說,魚良子就咂舌道:“鮮于辰可就慘多了!”
聽魚良子幸災樂禍的口氣,方興就知道鮮于辰應該不會是真的“慘”,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麼個慘法?”
魚良子道:“就因爲他有個做皇帝的妹妹,這還不夠慘嗎?”
方興啞然,這能算慘嗎?
吳笑笑擺了擺手道:“事情是這樣的,靖國平定天下後,鮮于辰也閒來無事,便四處遊蕩,妄想某天掉入一個上古遺蹟,一飛沖天。當然,這個夢想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後面他也看清了現實,決定加倍努力的修煉。但皇族並不是修煉世家出身,沒法,鮮于辰決定上太玄宗,拜入宗門爲弟子。”
太玄宗是天澤蘭洲最強大的門派,鮮于辰想有所發展,選擇太玄宗是明智的。不過讓方興疑惑的是,怎麼沒有見到鮮于辰呢?以鮮于辰的身份和與自己的關係,他想拜入太玄宗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吳笑笑接着道:“但他老妹早就知道他有此心思,早早的休書一封給宗主,不讓鮮于辰成功拜師。於是乎鮮于辰懷揣着夢想而來,卻連山門都沒得進入。後面還被女皇派來的人抓回了皇宮,坐起了閒散王爺。”
方興問道:“鮮于依依爲何要阻止鮮于辰拜師呢?”
吳笑笑道:“原因很簡單,鮮于依依想要鮮于辰儘早成婚,結婚生子,好繼承皇位。”
方興眼前一亮,沒想到鮮于依依竟然有這種心胸,皇位願讓給旁系。要知道現在的靖國可今非昔比,鮮于依依權勢滔天,竟沒被權勢迷惑雙眼,還想着把皇位歸還鮮于辰一脈,其心態可不一般。
魚良子插嘴道:“好男兒自當無牽無掛,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鮮于辰竟然被他妹妹如關鳥一般關在籠子裡,豈不慘呼!”
方興沒有做什麼評價,想來鮮于辰也明白鮮于依依的良苦用心,不然豈會束手待斃,早鬧翻天去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酒也在不知不覺中喝光。當黎明第一縷曙光出現,方興起身趕往幻月遺境。此次回來的首要目的就是幫助玄昆塑造肉身,現在青鸞、方中天又被孔蒼龍捉走,雖然知道兩人暫時應該不會有事,但方興還是不敢怠慢。決定儘早起身趕往中州。
這已是方興第三次進入幻月遺境,每一次進入心態都不同。第一次是帶着責任與熱血;第二次是焦急;這一次是興奮。
玄昆是方興最尊敬最感激的人之一,在方興心目中的地位絲毫不亞於方中天。如今能幫助玄昆重見天日,這種心情是無以言表的。
玄昆還住在那個山谷內,有了方興送給他的噬神斷魂網,再無他物敢靠近。
看着眼前俊朗的青年,容貌沒多少變化,但背更挺了,神色更堅韌了,整個人顯得更成熟穩重了。
玄昆微微一笑,這一笑包含激動、滿意和讚賞。
兩人盤膝相對而坐,方興講了這段時間在外面的種種,聽得玄昆熱血澎湃,激動不已。
如今方興所站的高度,讓玄昆仰望都不及,不過他卻真心的爲方興感到驕傲。
兩人談了三天三夜,方興才入定,以自己的元氣餵養塑體靈果。方興如今雖然把塑體靈果降服,但還不得塑造肉身的要領。必須得讓塑體靈果的精靈醒來。他歷經萬年塑造肉身無數,由他動手會更把穩些。
天地靈根種在通靈碧玉田上,以方興的元氣爲能源。不過自動吸取的速度實在太慢太慢,方興才選擇主動餵養。頗有些拔苗助長的味道。
當然,塑體靈果乃天地靈根,非一般凡草能與之相比。縱然把方興全部元氣灌入其體內讓其吸收,對其莖內脈絡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所以幫助塑體靈果恢復的時候,方興毫不吝嗇的幫助斷魂魔草和離火靈花。
半個月後,塑體靈果的精靈率先醒來,大吼大叫,但方興如若無聞,繼續幫助斷魂魔草和離火靈花。
又用了三日的時間,魔童子和火靈兒相繼醒來。
“咦,又多一個小弟弟了。”火靈兒雀躍的聲音響起。每次聽到她的聲音,方興都會覺得渾身舒服。
“哼,卑劣的下等靈根,誰是你的小弟弟。”塑體靈果的精靈不滿的道。
火靈兒指着斷魂魔草道:“小弟弟不乖哦,你這個做哥哥的還不好好管教管教他。”
魔童子始一聽火靈兒的話異常的高興,能成爲四十三靈根精靈的哥哥,可是很值得得瑟的。控制着一片葉子抽了塑體靈果一下,呵斥道:“小弟弟,要乖哦,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你--”塑體靈果的精靈氣急,控制着本體與斷魂魔草打了起來,但因爲受通靈碧玉田的限制,很多能力都使不出來。
火靈兒則在一旁好整以暇,看得“咯咯咯”直笑。方興不禁莞爾,笑道:“你太壞了,竟然禍水東引!”
水靈兒天真的道:“什麼禍水東引?”
方興道:“塑體靈果對你不滿,但你不費吃灰之力的就讓魔童子和他鬥起來,還不是禍水東引。”
“嘻嘻--”火靈兒偷笑:“魔童子是我的小弟,他當然要聽我的了。”
方興驚訝道:“魔童子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小弟了?”
火靈兒理所當然的道:“我是最先來的,我就是大姐大。他在我後來不是我小弟是誰?塑體靈果又在他後來,又是他的小弟。”
方興啞然失笑,最高級的塑體靈果還變成身份最低的存在,真是該大哭一場了。
“行了,你們兩個別打了。”火靈兒拿出大姐大的威嚴喝道。
“你是誰?我們兩個打管你屁事?”兩個異口同聲的道。
“我是你們的大姐大,你們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可就要懲罰你們咯。”火靈兒威脅。
“哼,就憑你!”二者都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