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到齊,本宗主宣佈,宗門比武正式開始。”
“雷豹護法,此次宗門比武由你來負責。”
張遲強壓心中怒火,朝三大勢力之主點頭之後,就走到觀戰臺前方,大聲喊道。
“是,宗主。”
雷豹護法三十七歲,執法堂堂主,身材碩壯,國字臉,看起來似乎帶着憨氣,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此人臉上的憨氣純屬僞裝,實則極爲陰險,乃是天雲宗出了名的牆頭草,也是張遲成爲代宗主後第一個倒過去的人。
王安歌對雷豹的印象極爲深刻,張遲的安排已經被他看的透徹,一聲嗤笑,就再不理會。
經過一個晝夜後山殺戮,他的等級雖然還是武徒七級,卻極其接近武徒八級,憑藉各種技能與急速戰靴,就算武徒八級對手也毫不畏懼。
想要憑一個裁判來對付他卻不可能。
他的嗤笑引來不少目光,卻沒有讓宗門比武繼續推遲,因爲張遲也好雷豹也罷,都好像沒有聽到。
雷豹大步走到抽籤箱前,在抽籤箱中搗鼓一陣,才取出兩個木牌。
“宗門比武第一回合第一場,王安歌對戰張久。”雷豹扯着嗓子大喊起來,立刻引起觀戰臺上的一道噴笑之聲。
王安歌卻沒有任何意外,反倒被這道笑聲扭頭。
那是坐在步青雲身側的一個十六七歲少女,見到他的目光少女神色頓時鄙夷起來。
步蕊?
王安歌明悟了過來,此人正是曾經與他有婚約,卻在自己被廢后第一時間退婚的對象,柳月宗宗主步青雲之女步蕊。
他對少女的態度絲毫不以爲意,如今能走進他心中的少女,也只有站在演武場邊緣房頂上的祁靈兒一人,當即收回目光,走上比武擂臺。
同時登上擂臺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沒想到我張久第一場就要跟少宗主交手,只是擂臺比武死傷在所難免,若是有什麼意外少宗主千萬不要怪我。”
“死傷?宗門比武竟然還能出現死傷?”
王安歌彷彿極爲驚訝,扭頭朝着觀戰臺上看去。
張遲既然做出這等事情,自然不會讓活下去,連屁股都沒有動一下,老神在在的道:“擂臺比武自然要拿出所有本領,某些傷亡倒是無法避免,若是你膽怯的話大可以滾蛋。”
所有人同時瞪大眼睛,如看天人一般。
宗門比鬥點到爲止,哪裡會出現死傷?
難道裁判是吃屎的不成?虧你這老小子有臉說出來。
寇尉海卻在瞬間轉頭朝王安歌看去。
不知爲何,他心中有種感覺,王安歌問出這句話是在給張遲下套,可武徒七級殺武徒八級,真有可能嗎?
“原來如此。”
王安歌‘恍然大悟’,隨即就像沒事人一般,轉身道:“既然規矩已經明朗,那就直接動手吧,生死不論!”
這句話,又是一個套。
這次所有人都隱約感覺到不對勁兒。
“哼,你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猛虎拳!”
張久出手就是一級武技,驚呆無數人,觀戰臺上的人立刻朝王安歌看過去,他們不相信王安歌不知道張久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