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與脣相碰,竟是讓他有了最奇妙的觸感。
他的手,從本欲推開她竟是變成緩慢握在了她的腰際,感覺得到她的腰好纖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敲擊着他的心房!
紅纓是借酒壯膽,如若是平時,她萬萬不敢這麼幹,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已經被衝動給模糊了所有的理智,她無法平靜下來。
手,更是不知足地伸出,竟是攀上了他的肩膀,將他一點點拉近,加深了這個吻。
那一剎那,她覺得她上了癮,她不願意離開,這個男人的薄脣,她渴望了這麼多年,如今竟是讓她嚐到了!
她不會吻,胡亂而沒有節奏。
夜擎蒼何嘗不是,他沒吻過女人,也許當初娶了莫詩云的時候有親過,可是那時候的感覺完全沒有,當時只是麻木,不然也不會在碰了莫詩云那女人的脣之後就將她給推開了。現在這個女人柔軟的脣瓣在他的脣上輾轉齧咬,竟是讓他那沉穩許久的心跳開始不規律地跳動了。
女人嘴裡有着酒香的醇甜,充斥了他的口鼻間,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也醉了!
他的手,竟是微微收緊了幾分,讓她更貼近自己。
紅纓卻是驀地睜開了雙眸,猛地推開了他,但是沒有他的扶持,她便失去了重心地摔坐在了*沿邊,喘着氣,目光略微赤紅地瞪向了他!
她剛剛做什麼了?她瘋了?
夜擎蒼也微微有些呼吸紊亂,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恰巧看到她竟是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脣瓣,看得他的小腹驀地一緊,他僵硬地撇開了視線,“你醉了,好好休息。”他忽然出聲,聲音暗啞地讓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門被關上的一剎那,紅纓的心也跟着抖了兩下,她的臉酡紅一片,嘴脣也是紅腫了幾分,她忽然覺得後悔,一股腦地將臉埋入了被褥中。
她後悔的事情是……剛剛就不該推開他,而且應該更進一步!
莫卿卿說的對,對付男人,只有自己上前一步,雖然那時候聽她說的時候有些覺得怪異,可是現在想想,也當真是不一樣。
“紅纓啊,我跟你說啊,這些古人啊,都一樣的啊,我們女人要主動一點,很容易就拿下了哦!絕對相信我!”莫卿卿那神秘兮兮的樣子現在還能記得清楚……
一道門,阻隔着兩個人,卻也讓兩人的心思各異。
夜擎蒼依然還站在門外,心跳竟是沒有恢復的跡象,依然跳動地猛烈,讓他有些適應不了。他從來沒有過這樣奇怪的感覺,竟是讓他慌亂了!他夜擎蒼第一次有這樣的驚慌失措!
翌日,天氣稍稍晴朗。
因爲族長要娶妻的事情轟動了整個龍族,可是昨晚上的事情又讓大家開始猜測着,族長夫人最後究竟會是誰。
甚至還有人開賭坊押賭注,一邊押的是花凝雪,但是更多押的卻是——紅纓!
因爲昨晚上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着,族長對紅纓姑娘的不一般,對她的溫柔體貼,那真的是喜聞樂見的事情,在他們的認知裡,這族長從來沒有“溫柔”二字可以形容的,如今顯然是瞧見了啊!
一大早,天長老就來興師問罪了!
“怎麼回事呢啊?”天長老一巴掌拍在了夜擎蒼的書桌上,“你不是說娶的是花凝雪嗎?”怒吼一聲,以表示自己的心情的憂鬱。
夜擎蒼正在處理族中事務,瞧着氣急敗壞的老頭兒,擡起頭來,臉上冰冷的表情並未有任何的改變,“我有說過不娶她了嗎?”
聽到他如此說,天長老愣了愣,隨即想到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衝動了,緩緩站直了他的老腰板,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嚇死我嗎?我說你啊,那爲什麼那些人在那裡押注,幾乎所有人都押注說紅纓會成爲未來的族長夫人,這是個什麼回事?”
夜擎蒼手中的筆頓住了,紫色的華眸裡閃過了一抹光亮,但是很小消散不見,隨即故作平靜地說道:“是嗎?他們都這麼說嗎?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吧。”他語氣波瀾不驚,似乎並不在意。
天長老稍稍有些懷疑地看着他,看他這副神情,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是自己多心了。他就想嘛,這小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就移情別戀了呢,他喜歡的是莫卿卿,三年的時光,不知道足夠他去忘記一個女人嗎?
“對了,訂婚宴的邀請函,寫好了嗎?”夜擎蒼想到了,再過一天,就要再娶一個女人了,卻總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
三年了,再濃的感情也淡了,他也清楚,那個女人在那個地方幸福着,和那個男人幸福着,他也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再想起她了。
聽到他這麼說,天長老的表情微妙地閃了一下,“寫好了。”
“有他們嗎?”他忽然問道,並沒有其他的過多複雜的表情。
天長老自然知道他說的“他們”指的是誰,他遲疑地問道:“確定要皇上和皇后來?”
“嗯,必須。”他輕輕點頭,三年,他也放下了。
見他沒有任何的負擔地點頭,天長老心中的擔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他不再執着,什麼都好說。
他剛走出門,就看見了紅纓,正站在門口。
“紅纓丫頭,你這眼睛腫腫的,沒睡好啊?”天長老故意湊近了紅纓多瞧了幾眼,分外好奇地問道。
紅纓的表情僵硬了幾分,“長老別開玩笑,我還有事。”她說着轉身就走,語氣冷漠。
雖然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可是天長老卻就是覺得這丫頭有哪裡怪怪的,卻又一時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怪怪的,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呢?可能嗎?
走了兩步,紅纓又頓住了腳步,她是不是該回去解釋一些什麼?還是裝傻充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好糾結的事情啊!
真不應該這麼衝動的!
剛邁出院落,花凝雪就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剛好撞見了她,頓時站住了腳步,笑容靦腆了幾分,“紅纓姐。”
“別叫我姐,我比你小!”紅纓心情正有些煩悶呢,這女人倒是自己撞了過來了啊!尤其是她那刺耳的一聲“紅纓姐”讓她憤怒!
花凝雪的笑容凝結在了臉上,訕訕地笑道:“呃……呵呵,是……原來是比我小啊。”
“讓開,別擋道!”紅纓煩悶地一把推開她往外走去。如果昨天沒有踏出那一步,她也許還能夠安然地待在他的身邊,可是昨天已經踏出了那一步,而他,後天就要舉行訂婚宴了,她還能安然地待在他的身邊嗎?
還有這個可能嗎?
來到了昨天的湖邊,竟是看見了湖上的花燈再也沒有了蹤影,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幻滅的夢境,消失地快速。
她自嘲地一笑,也許那個男人根本不在意這些,更加不會在意她的行爲。
“紅纓姑娘,你可來了,有個人找你。”昨天的店小二瞧見她,雖然心有餘悸,可是人家給了他小費讓他跑腿,他也不得不來通知一聲。
紅纓轉過身來,微皺眉,“何人?”
“這……小的不知。”小二搖頭,有些不明白。
紅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點頭跟隨小二上了酒樓的雅間,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裡面是兩個男人的聲音,她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可是看着小二卻爲她推開了門去。
坐在裡面的兩個男人,一個是中年男人,一個是年輕的男人。
而兩個男人,都是她小時候熟悉的。
中年男人的出現,讓她的瞳孔猛地一縮,不敢置信!
“小二,你下去吧。”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竟是將一錠銀子扔到了小二的衣袋裡,舉手投足之間格外豪氣。
小二收了好處,立刻出去,爲他們幾人掩上了門去。
“纓纓,你還不過來。”
“閣下是誰,我與閣下並不熟悉,還請閣下不要叫我這個名字!”紅纓冷聲地說道,心情沉了下去。
她對自己的爹的印象,只停留在了當初的那個模糊的畫像上,畢竟五歲,誰記得這個男人的臉,偏偏這個男人的畫像被自己的孃親視作珍寶,讓她無法扔掉。
眼前的這個男人……和畫像上的格外想象,除了臉上有了一絲蒼老的跡象外。
坐在中年男人身邊的,竟是李宗耀!
要說這中年男人出現讓她驚訝,這李宗耀的出現纔是讓她最驚訝的!
“唉,你這孩子啊,真是的,知道你恨爹,可是爹也是有苦衷的。”他說着嘆息着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李宗耀見狀趕緊上去扶起他,向紅纓走來。
紅纓手中的匕首飛快地就抵在了眼前這中年男子的腹部上,“別靠近我!”她眼裡是厭惡的光,帶着一絲憤怒和恨意。
李宗耀張了張嘴想說話,卻是被這中年男人給一個眼神阻止了。
“纓纓,爹知道你恨我,爹爹只是希望來看看你,你好我便不求其他,你若不好,可以去找我,我就在靠近鳳凰族的地方,這是令牌,拿着這令牌可以來找我。”他說着竟是真的塞了一塊質地透亮的牌子在紅纓的手中。
“唉,那爹爹走了。”他嘆口氣,李宗耀扶着他準備走。
紅纓卻是冷硬地說道:“我沒有爹,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更沒有!”
中年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一會兒,隨即不再說話,從紅纓身邊擦肩而過離開。
紅纓緊緊握着手中的令牌,手中的令牌烙得她的手心生疼,可是她爲什麼捨不得扔掉?爲什麼?
回府的時候,到處已經開始張燈結綵,一派喜慶之色。
她剛步入,就看見書房的門大開,夜擎蒼剛剛走出書房。那一刻,剛好四目相對!
昨晚上的事情又一次劃入腦海中,即使她知道她昨晚上是醉了,可是就是無法忽視掉那樣的事情。她的初吻,如她所願地獻給了這個男人……
夜擎蒼看着她,紫眸裡華光一閃,竟是擡步朝她走來。
“主子。”紅纓低垂下眉眼,喚道。她那欲要解釋的話語,竟是生生埋下了,說不出口啊!
“跟我來書房。”他忽然說道,率先轉身進了書房。
紅纓愣了一會兒,只好跟着進入了書房,都是昨晚上,關係都被她給搞尷尬了,可是即使如此,後悔也已經無用了。
走入書房之後,他吩咐將門關上,她乖乖地把門關上。
如果是平時,紅纓絕對不會感到緊張,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到了此刻她會覺得緊張,那人靠近一分,讓她的心跳就會加速一分。
“主子有事?”她努力做到冷靜淡漠,出聲問道。只是她無法忽視昨晚那個吻,那個讓她爲之瘋狂的吻。
夜擎蒼的目光凝視在她的身上,緩緩啓脣,“昨晚……”
“昨晚是因爲屬下喝醉了,還請族長不要太在意。”紅纓心突地一跳,下意識地就打斷了他的話語,開始解釋道。她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急切地解釋,只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夜擎蒼的表情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輕輕咳了咳以作掩飾,“我是想說,昨晚上那羣被你打了的男人,你最好向他們道個歉,雖然他們對你不敬在先,有些確實被打得嚴重了些。”
聽到他這麼說,紅纓頓時一愣,奇怪地挑眉看向他,她忽然覺得尷尬,她居然下意識地說昨晚上的事情,原來是指自己打人的事情?她竟然覺得臉微微有些熱了。再擡眸看過去,就似乎看到了那人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雖然不太明顯,可是那笑意在平時是絕對不會有的。
“屬下知道了。”紅纓收回視線,心裡卻是閃過了一抹苦澀的笑。也對,對他來說,他根本不會在乎,因爲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解不解釋似乎變得不重要了。
“嗯,你可以出去了。”夜擎蒼輕聲說道,心裡卻也有那麼一絲小小的漣漪激起,他的目光只要一觸及到她的櫻脣,他就無法忽視昨晚上的那個吻,讓他足以意亂情迷的吻……
紅纓點了點頭,剛走到了門口,可是覺得還是必要解釋一下,她的心裡總會覺得有根刺刺着,她轉過頭來看向她的主子,“主子,昨晚上的……”
“嗯?”夜擎蒼不解地擡眸,看着那紅衣的女子,站在門邊,手緊緊扣在門上,似乎指甲都要陷在了門內,咬着下脣似乎想說什麼。可是該死的是,她咬下脣的動作,太過誘/惑人!他猛地撇開了目光。
“就是……昨晚上,我不是有意輕薄族長的,我……昨晚上純屬誤會,希望族長不要誤會。”她第一次說話結巴,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會感到尷尬,就連小時候偷看他洗澡都不會覺得尷尬的她,現在居然尷尬了!
夜擎蒼看着她,想說什麼,可是她卻已經關門出去了。他的目光裡有複雜的意味劃過,很奇怪,心裡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劃過。
沒道理,她在他的身邊十三年,他要是喜歡早就動心,怎麼可能會等到昨晚上呢?這十三年來,他知道自己可以喜歡別的女子,但是獨獨不會喜歡她紅纓。
因爲是太近了嗎?不在乎她的身世,也不在乎她的背景,只是因爲她太近了,所以他從來都當做了理所當然?
***
因爲這一場訂婚宴,請了不少來賓,包括瞭如今的曜明帝和皇后。
兩天後,龍族裡一片喜慶。
紅纓也按照夜擎蒼的吩咐迎接曜明帝與皇后,還有他們的孩子。
莫卿卿下了馬車來,因爲洛熙三歲能走路了才帶來,而另外兩個是雙胞胎姐妹,不滿一歲,她也不方便帶來便留在了宮中讓人照顧,她伸手輕輕挽住了洛天澈的手臂,另一隻手則牽着她的小兒子,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紅纓迎了上去,對莫卿卿,也算是熟識了,“皇上,皇后娘娘。”
“紅纓,哎,天澈,你看着熙兒,我和紅纓說幾句話。”莫卿卿說完將兒子的小手交到了洛天澈的手中。
洛天澈微微一笑,俊美的臉上被溫柔所填滿,輕輕牽起兒子的小手,點了點頭。
紅纓正不解呢,就被莫卿卿給拉着手臂走到了無人的地方,“娘娘有什麼事嗎?”
“我以爲今天是來參加你和小夜的訂婚宴,怎麼換了人了?”莫卿卿有些憤憤不平地叫着,“而且怎麼還是花凝雪啊!”雖然並不討厭那個女子,可是畢竟曾經糾纏過洛天澈,所以莫卿卿對那些糾纏過她男人的女人都沒有好感。
紅纓忽然笑了,臉上的神情很淡然,“娘娘這話說的,我配不上族長。”
“你哪裡配不上那小子啊,那小子才配不上你,你這麼好。”她說着就憤慨了,格外打抱不平。
紅纓低頭笑,卻是不作回答。昨晚上的事情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中,她哀嘆了一聲,真不知道自己這麼回想了多少遍了,今天一天已經不知道想了多少次,讓她心慌意亂。
莫卿卿繼續說道:“紅纓啊,也不是我說的啊,他現在沒有喜歡的人,你可以趁虛而入。”
紅纓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沒有喜歡的人?”怎麼會呢,他從來沒有放下過心裡的那個人,而那個人此刻就在眼前呢。
“唉,真是說不通。”莫卿卿扶額嘆息,似乎覺得已經盡力了,貌似她這麼勸說也無用,便鬆了紅纓的手,朝着洛天澈和她的兒子奔去。
看着那小女人幸福的身影,紅纓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羨慕的光。真好,她不知道自己何時可以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有這樣的幸運得到那樣的幸福?
因爲這曜明帝和皇后的到來,不少人都紛紛想要來圍觀,爲了能夠一睹當今聖上的真容,大家可是格外費力,一層一層擁堵住了道路。
前方高位上,一身黑袍的皇帝與一身紫袍的族長,兩人站在那兒,惹得下面不少女子的驚呼和抽氣聲。
這樣絕色無雙的兩個男子,站在那兒,誰能不動容,而皇后,則是這世間最幸運的女人了。
夜擎蒼三年未見這兩人,如今看見他們一家子,表情卻也淡然了,竟是能坦然微笑面對。
“小夜,恭喜你啊。”莫卿卿率先說話,給了一旁的雪絮一個眼神,小丫頭立刻上前將禮物奉上。
一旁被拉着的洛熙歪着頭看着夜擎蒼,忽然扯了扯自己的父皇,“父皇,這叔叔是誰,他長得很好看哦。”
洛天澈:“……”
聽到這裡,莫卿卿忽然湊了過來,小聲問道:“那是你父皇好看,還是這叔叔好看?”當然,這話是開玩笑,不過卻惹來了某人鬱悶的表情。
瞧着她家男人鬱悶的表情,她心裡那叫一個爽快啊!
“唔,好難判斷哦!”小娃娃咬着小手指,一副深思的樣子,格外糾結。
夜擎蒼看着眼前這樣的場景,忽然一笑,“看來你們很幸福。”那他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哪裡,你也會幸福的了。”莫卿卿甩了甩小手,目光忽然落在了一旁的花凝雪身上,都怪她,她都一直注意紅纓卻沒注意到花凝雪。
這個女子,今天一身格外顯眼的紅色,反觀紅纓,她一改往日的紅色改成了簡單的藍裙,爲了不搶這準族長夫人的風頭吧?
“陛下,娘娘。”花凝雪也感覺到了莫卿卿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小臉上洋溢出了一絲害羞的表情。
紅纓站在一旁,默默無言,可是卻看着花凝雪的目光微微有些複雜。她猶記得當時這個女人抵死都不願意嫁的?或者是她的演技太好了,其實她一直都有些對夜擎蒼有好感的,就連當初族慶,她都是用着近乎癡迷的目光看着族長的,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
紅纓忽然很感嘆,竟是現在纔看出來,原來當初這女子早就對夜擎蒼有了意思吧,不然也不會在報名那日故意站在門口,以找自己爲理由,那都是扯淡,自己和這女人根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