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符合邏輯。
“千殤,我們是不是推測錯了方向。”沒理由的。亦簫還是確信她多年來的殺手經驗。
月千殤濃眉深鎖,亦簫說的問題,他也想過,但事實昨晚就是沒人出來,是兇手太能忍了還是猜到他們晚上出來。
出來暗訪這一事只有他和亦簫兩人知道,這兇手不可能會知道。要是說能忍的話他不排除,但是這兇手。能忍者,大智者也。大智者不會把毒下在河水裡的。這是矛盾的。所以肯定他們漏掉了什麼。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小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你竟然偷老子的錢,看老子不打死你。”
亦簫看見一間賣米的店鋪面前一個年級偏大的中年男子,身穿的衣服也很得體,雖說不是什麼綾羅綢緞,什麼錦衣華服的,但也是乾乾淨淨,小高檔的灰衣長衫。
從衣服上可以看出男子應該就是這間米店的老闆。他拿着一根棍子正打罵着眼前滾在地上的年輕男子。男子被打的雙手護住頭部,嘴裡還在說着求饒的話,“老闆,我在也不敢了,你別打了。別打了。”
可是米店老闆哪這麼容易放過他,仍然叫罵着:“你這混蛋,老子對你多好,你竟然偷老子的,真的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把頭老子的錢給老子吐出去,今天不吐出來你就別想老子放過你。”
米店老闆邊罵還邊揮舞着手中的棍子打着年輕男子。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亦簫深邃的眼神貌似看見什麼,想到什麼。默默唸着這一句。
月千殤也聽見這一句。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見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答案。之前左思右想的問題終於知道出現在哪裡了。
不是他們猜測錯了,而是方向錯了。
他們堵在街上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忘記了可疑人物有可能不在街上出現而在某個屋內商量着,根本就不需要出來。
再看那個万俟城主一直以來亦簫就覺得他怪怪的。完全不符月千殤跟她說的情報,那樣的人哪裡像是爲了百姓,那分明就是自己怕死,棄百姓是生死於不顧。再爲自己的自私的行爲找藉口。
這個城主有很大的疑點,那就要從這個城主開始調查。
很有可能就是家賊。
這個點的猜測讓亦簫心情大好,他早就看這個城主不爽了,要是真的查出來是他做的,她會讓他生不如死。太沒有人性了。
比她還狠,不對,她的狠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還。
這沒有可比性的。這些百姓,無冤無仇的。她亦簫絕對不會下這樣的狠手。
就像她愛財,勢力的發展多需要銀子,她是知道。但她也依舊從生意上一點一滴的賺。取之有道。
不管這兇手這樣做是什麼目的,那也就是個畜生。
回到住所的兩人,決定今晚夜探城主府。
夜漸漸隴上樹杈枝頭,月亮彎彎掛在高空。星星也出來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