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你不清白,這個世界,有誰清白。”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大染缸,染過我們所有人,就是白色的顏料覆蓋,那也是不清白的。那只是你是一個經歷,這是人生,有什麼介意的,就像你也不介意我小時候被排擠,被說閒話,不歧視我弒父。這都是一樣。”
“人生有些可以重視,有點可以忽視。”
“對我們好的,留下,對我們不好的,忘記。人生過成這樣纔是不枉此生。”
“所以以後不要再說這種你不配,你不清白的話,記住真正不配的人是我,不清白的也是我。”
莫夜說了這些都是他一直想說的心裡話,只是以前的岸瞳不讓他說完,今天他終於能全部的說了,說完他很輕鬆,好似多年胸口的大石落下了,不再壓着他了。
“莫夜。”岸瞳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她就是很感動。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這是對她的承諾嗎?
這個世界是大染缸,所有的人都不是清白的。是這樣的嗎?
但不管是不是,她明白了之前亦簫說的,懷疑莫夜對她,就是對莫夜的侮辱,是啊!那是對莫夜的侮辱,從今天開始,不是,從現在開始,她完完全全的相信莫夜,不再自怨自艾了,不再自卑,她要好好的愛莫夜,把這麼多年失去的全部給補回來。
岸瞳笑的很開懷。“我決定你的考覈通過了。”
“真的?”
“真的。”岸瞳點點頭。
“呵呵。”莫夜一把抱住岸瞳,這要是在平地上,莫夜想抱着岸瞳轉圈圈了,他實在是太搞笑了,本以爲這天應該會收岸瞳的臉色,要是亦簫在插一手,他就痛苦,沒有想到這麼快岸瞳就放棄,直接原諒他了。
他其實也是在高興自己逃過一劫。
莫夜的開心感染了岸瞳,岸瞳也是從內心裡面高興着,任由莫夜抱着。頭搭在莫夜的肩膀上,感覺很幸福,莫夜的肩膀雖然一直都是她的,可是那都是她脆弱的時候,無助的時候,從來沒有現在這個時候,兩人彼此相愛着,擁抱着。
這時候兩人都無言,只有這樣的擁抱才能表達內心的激動喜悅之情吧!
不知道抱了多久。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該到睡覺的時候,就是不睡覺,也是該休息,難道這樣一個牀上坐着,一個牀下坐在嗎?
反正回去,他莫夜是不回去了。
莫夜就突然說:“你原諒我了,我們又是名分上的夫妻,我們是不是能兩個房間變一個房間了。”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是岸瞳仍然不可抑止的紅了臉。
有點撒嬌似的怪罪。“說什麼了。”
莫夜湊到岸瞳的耳邊,小心的說着:“我想留下。”
那溫熱的語氣對着岸瞳的脖子,岸瞳渾身發癢,戰慄,背後像是被人撫摸一樣的麻。
但這些都不能和莫夜的話做比較,他的話讓她的大腦頓時思維短路了。
莫夜說了什麼,她要留下來。
反應遲鈍的岸瞳,腦袋空了,完全的不能思考,這話的後面她應該說些什麼,就是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