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尋歌了。”月千殤此時很感激尋歌。但他也不想尋歌有個不好的結局。
“他啊!”千葉嗤笑。
“他就是個傻子,師傅要他跟着你們,他就跟着你們,覺得自己一定能幫助你們!”
“現在他真的幫助了。”
“有什麼可以阻止他的嗎?”尋歌這樣的犧牲,他寧願吧不要,他寧願和亦簫一起灰飛煙滅,也承載不起尋歌這樣的恩情。
“獻祭之舞一旦跳起就不能阻止。”
“你既然知道他會這樣做,爲什麼不阻止他。”月千殤一眼橫過去,明知道能挽救回尋歌,卻不去挽救,這是一個師兄該做的事情嗎?“你不是和凌空合作想我和簫兒死嗎,那怎麼還眼睜睜的看着尋歌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沒有找過他嗎?就在幾天前,我找上了他,告誡他離你們遠點,可他不聽啊!”
“那怎麼能救他!”尋歌的這份恩情他月千殤記下了。
“救他太難了,一旦獻祭,靈魂將脫離六道輪迴,沒有意識,誰又能找到,知道他在哪裡,只有找到號稱大地之祖的一種草藥,讓他的靈魂不再飄蕩,迴歸他的身體。”
“可誰知道大地之祖是什麼草藥,我製毒領域中也是見過不少藥草,可聽都沒有聽過什麼大地之祖。何況還要保存他的肉身到一直找到大地之祖爲止。”
“我可以保存他的肉身,我會找到的。”他會帶着尋歌的肉身去等待亦簫,找到亦簫。
千葉把眼神從尋歌的身上離開,第一次很正視的看了看月千殤。
他覺得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既然那麼堅決以及肯定的說他會找到。
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
但現在說這話還是太早了,繼續看着即將完成獻祭之舞的尋歌。
獻祭之舞尋歌以一個男人的身體來說,跳的極度的不柔美,不飄逸,不暢快,但看上去卻又是那麼的完美,那樣的好看,卻又那樣的討厭。
對,就是討厭,這在莫夜他們的心裡就是那樣的討厭。
他們也聽到千葉的話,也明白尋歌再來自己換取亦簫,可他們卻希望是他們自己來代替尋歌換取亦簫。
可也都爲尋歌的選擇感到偉大。
尋歌跳完了最後一段,身子開始變得虛幻,他看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們,他們是那樣的不捨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心很溫暖,也看着自己的師兄,明白師兄原來是爲了自己來下山的。看向月千殤,這還是月千殤第一次眼裡除了亦簫之外看見的人,因爲他看見了他自己。
輕輕的啓動嘴脣,留下他在這世界上的最後幾句話。
“再見了,我的夥伴們。”
尋歌和亦簫的離開,讓本來勝利的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之情。
雖說亦簫現在應該再次重生了,可誰知道她在哪裡。
雖說尋歌可以再生,卻要找到傳說中的大地之祖。
這兩件事都是難於登天的事情。
月千殤不想耽誤時間,轉身就離開。
但月千殤一動,身後頓時跟上一大批尾隨者。
他們就這樣的出了皇宮內,出了皇城。
月無涯在月千殤離開之後,馬上頒佈聖旨,要找到大地之祖和找此時出生的所有女孩子的信息,並隨時關注她們長大的信息。
出了皇城,月千殤轉身看這眼前的一個個,雲蝶,軒轅空,四家族護衛,亦簫的五位魔獸和岸瞳牽着孩子一起都在,就連那個幻雪公主都在隊伍之中。
“亦簫已經不在了,你們也無須再跟隨了”
“千殤,你難道覺得亦簫不在了,我們就能心安理得的回去過我們的生活了嗎?我們每一個人還是魔獸,誰不是受了亦簫的恩情,你都覺得尋歌的恩情你要還,那我們就不用還了嗎,我們就是那麼忘恩負義的人嗎?”雲蝶說的很直接,她早把亦簫當自己的女兒般疼愛,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她就傷心的不得了,一直想哭着盡興,可老頭子說千殤都還在忍着,你別添亂了,她才一直忍着的。
“是啊,殤兒,你是爲師的徒弟,爲師怎麼不陪你一起了。”
“我們是兄弟。”這是莫夜最好的理由。
“我們是她的護衛。”
“我們是她的魔獸。”
“……”一個決心表的很快,很決絕,深怕月千殤不給他們跟着。
月千殤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們,她看向最後一個人,幻雪公主。
“你不用來勸我,我不會和你們一起的。我只是想請你們和我一起回去。”齊刷刷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幻雪公主。
“我的宮殿有一個水晶球,以我的功力可以開啓她,你可以找到亦簫現在的所在地。”
“你不早說。”一個個譴責的眼神控訴幻雪公主讓他們傷心了這麼久,還耽誤看見亦簫的時間。”
“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那個黑袍人爲什麼要欺騙你們,但據我所知,跳獻祭之舞的小子是救了亦簫,但是亦簫也沒有重生。”一個個瞪大眼睛,包括月千殤,本來碎了一地的心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現在又聽了一聲碎裂聲。
一個虛影,月千殤站到了幻雪公主的面前。
“你說什麼。”語氣冷的嚇人,好像幻雪公主再說錯一個字,他就要當場掐死她的舉動。
幻雪公主一點也把月千殤的恐嚇放在眼裡,因爲她相信她接下來說的話一定會讓他驚喜不已。但也知道此時開不得玩笑,也沒有掉他們的胃口。
“在亦簫受不住五元素力量的時候,肉體爆炸,在爆炸的一瞬間,那小子就跳起了獻祭之舞,獻祭之舞就是以死還活,這樣的話,本來灰飛煙滅的亦簫靈魂就不會碎,也就是好好的,這本來也符合黑袍人的說法。”
“可關鍵的區別在於獻祭的小子是心甘情願的,那股意識強烈的要換回亦簫,那亦簫的靈魂就會生命力很強,不會去輪迴,也就是飄蕩,可如果有一副她自己的身軀了,可我相信你們中有人知道亦簫來自哪裡,那裡是不是還有一副她的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