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青雪一聽,直接無視,對蠱雕說道:“還不動手!”
丞相又如何,她爺爺還是國公呢,他既然能下殺手,爲什麼她不能!
見令狐青雪無視他的話,司馬南陵腳一軟直接嚇攤在了地上。
蠱雕冷笑一聲,擡起了大爪子,朝司馬南陵拍去。
“住手,我司馬家何時輪到你們來撒野!”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八道青色的戰氣直直攻擊向蠱雕的爪子。
蠱雕面露怒容,對着攻擊過來的那八條戰氣猛然吹了一口氣。
那一口氣直接將那八條戰氣吹散,接着就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青衣老頭,飛身落在了衆人面前。
“長老,救我!”
司馬南陵看見老者,就像見到了救星,趕緊求救。
令狐青雪掃了老頭一眼,冷冷的問了一句,“如果沒有猜錯,我爺爺是你打傷的?”因爲只有他這個級別的才能把爺爺傷成那樣。
見令狐青雪質問自己,老者面不改色的答道:“正是!他身爲家主教導無方,該死!”
聽他這麼說,令狐青雪眼底染霜,陰鶩的說道:“傷了人還找藉口,你纔是該死的那一個!”
若說到教導無方,這天下他司馬家排第二,恐怕沒有人敢排第一。
司馬家的護家長老,等同於司馬家的神,人人尊敬人人敬畏,聽見令狐青雪居然這麼說他,氣的老臉一沉,惱怒的說道:“你這牙尖嘴利的丫頭,既然令狐霸教不好你,今日老夫就替他好好教教你!”
“就憑你也配!”
令狐青雪桀驁不馴的口吻,直接引來了司馬長老的攻擊。
見那老傢伙居然敢對主人動手,蠱雕不再遲疑,直接就對老頭下了殺手。
司馬家的長老雖然是八級戰皇,但還遠遠不是蠱雕的對手,蠱雕張開大嘴用力一吸,直接將他吞進了肚子裡。
咂咂嘴,蠱雕嫌棄的對令狐青雪說道:“主人,這傢伙太老了,一點也不好吃!”
見八級戰皇就這麼被蠱雕吃了,司馬南陵絕望的再次癱倒。
蠱雕把目光投向了他,厭惡的擡起了大爪子,毫不留情的拍了下去。
“吧唧!”鮮血四濺,司馬南陵變成了一灘肉泥。
令狐青雪懶得看他,丟下一朵荼蘼花,轉身離開。
在蠱雕收拾司馬南陵和戰王戰皇的時候,絕殺門的人把司馬家上上下下滅了一個雞犬不留。
第二天,司馬家被滅門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去過現場的人,都在司馬南陵肉醬一般的屍體上看到了一如如火一般鮮紅的荼蘼花。
荼蘼花末路之美,新崛起的殺手組織絕殺門的象徵,不知道這司馬家怎麼得罪了絕殺門,居然一夜之間被滅了門。
有人傳說,其實這絕殺門的門主,就是響徹幻夢之陸的煉藥大師荼蘼,因爲司馬家血洗了令狐家,得罪了荼蘼的嫡傳弟子令狐青雪,所以才慘遭滅門。
還有人說,因爲司馬家作惡多端,所以受到了天罰,因爲沒人能解釋,司馬南陵的死法。
不管有多少個傳說,反正這一次令狐青雪這四個字,又轟動了北冥帝國。
朝中大臣們和各方勢力生怕怠慢了令狐青雪,都藉着令狐家辦喪事爲由來巴結。
一時間,國公府比菜市場還熱鬧,直到把亡靈下葬之後,都還有不同的人上門,又是送禮又是安慰。
令狐青雪知道這些人都不是誠心來慰問的,就直接謝絕了,她不想別人打着她叔伯兄弟的旗號來巴結她,這是對死者的不尊敬。
一開始有的人還以爲是令狐青雪嫌棄他們的誠意,乾脆加重了禮物的分量,沒有想到這一次連令狐家的大門都沒有進去,就被天邊和阿星給擋在了門外。
這一日清晨,令狐青雪正在庫房裡和九兒對賬,阿奴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着急的對令狐青雪說道:“小姐不好了,南宮家的人送聘禮來了!”
聘禮!
令狐青雪:“……”
如果她沒有記錯三年前,她已經被他南宮家強硬的退了婚,這是唱的哪一齣!
“走,去看看!”她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一走進大廳,令狐青雪就看見地上裡擺滿了給種奇珍異寶,綾羅綢緞,南宮睿自來熟的安坐在廳中的椅子上悠閒的喝着茶。
看見令狐青雪進來,臉上揚起一抹笑,悠然的站了起來。
“南宮睿,你這是什麼意思?”
令狐青雪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文明瞭他的來意。
“如你所見,本世子是來下聘的!”
南宮睿說的無比自然,就好像以前退婚之事不曾發生過。
令狐青雪看着他,冷笑一聲,一臉漠然的說道:“不知道你是給誰下聘,我不記得我令狐家有誰和你有婚約!”
聽令狐青雪這麼說,南宮睿也不生氣,依舊笑着說道:“青雪,你我自小就定下婚約,上次我也說過,我收回休書,我父王已經替我們選好吉日,七日之後我會來娶你。”
現在他對她不僅僅是喜歡,想得到,還有她現在的名氣夠大,有利於他平南王府的崛起,北冥家坐擁天下太久,也是到了該換人的時候了!
娶她,不僅是他個人的願望,更是他父親的旨意。
南宮睿居然這麼不要臉,這還真是讓令狐青雪大開眼界,有句話果然說的太貼切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南宮睿把你的髒東西拿走,你當我家青雪是什麼?想退婚就退婚,想娶就娶,你以爲你是誰啊?滾出去!”
九兒氣不過,站出來看着南宮睿怒罵道。
她也是北星城的人,雖然住在城西,不過也聽過一些以前青雪的事情。
南宮睿聽九兒這麼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如果罵能讓你出氣,你就罵吧,可是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要忘了,我雖然寫過休書,可是當日並沒有和你一起解除婚契,只要一天不解除婚契,你就註定是我的妻子,我以平南王世子的名譽保證,七日之後我會給你一個讓全天下人都羨慕的婚禮。”
婚契,契約中的一種,一旦立下除非雙方自願解除,不然永世存在,一方違背婚契,得到懲罰的會是結契人最親的人。
令狐青雪現在最親的人就是爺爺弟弟和哥哥,可無論他們那一個,她都不願意他們出事。
令狐青雪臉色一僵,看了南宮睿一眼,沉聲說了一句,“滾!”
聽令狐青雪這麼說,南宮睿捋了捋頭髮,微微一笑,帶着他的人轉身離開。
反正聘禮他已經送來了,婚契已經啓動,令狐青雪不嫁也得嫁,除非她想看着她最親的人身首異處!
看着南宮睿留下的那些東西,令狐青雪怒氣衝衝的說道:“天邊,讓人把這些東西給我丟出去!”
“是,小姐!”
天邊快速叫來幾個人,將大廳裡的東西全部丟出了府外。
這動靜夠大,各地潛伏的探子,很快就傳到了帝都。
北冥天羽一聽,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手掌緊緊的抓住了九龍赤金椅。
前幾天他收到令狐家被司馬家血洗的消息時,已經晚了,知道令狐青雪回來,他本來是要去探望的,可是不巧朝廷中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讓他無暇分身。
本以爲處理完事情,就可以去看青雪,可是沒有想到平南王這個時候卻向她發難。
一旁的北冥天麟氣呼呼的說道:“這平南王太可恨了,居然讓南宮睿上門去逼婚,皇兄你一定要想辦法,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這幾年平南王一直在暗地裡招兵買馬,這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如今青雪名頭正響亮,他居然把心思動到了她的頭上,這算盤打的可真好啊!
且不說他是喜歡令狐青雪,想娶她做自己的王妃,單單是爲了北冥帝國,都不能讓青雪嫁給南宮睿。
他這樣想,北冥天羽有何嘗不是,若不是最近這半年來事情太多,他早就像父皇稟明要聘令狐青雪爲太子妃。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他還沒有說出來,南宮睿就出手了。
想悔婚就悔,想娶就娶,他們當他的青雪是什麼!
北冥天羽一拍九龍赤金椅,說道:“天麟你立刻去把平南王意圖謀反的證據全部給我拿來!”
看來這事,只能先用這個辦法解決了!
平南王府在北冥帝國根深蒂固,沒有足夠把握之前不宜硬拼,只能威懾了。
北冥天麟一聽,疑惑的問道:“皇兄你要做什麼!”
他們手頭上的證據不足以讓南宮家垮臺啊!
北冥天羽毫無要改變主意的念頭,說道:“想救青雪,你就拿來!”
說實話,北冥天麟現在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見哥哥這樣,他只好快速去拿探子們這些年蒐集的證據。
當夜,北冥天羽騎着白金聖虎就去了平南王府,直接找了平南王。
“不知道太子殿下駕到,老臣有失遠迎,請殿下降罪!”
平南王和南宮睿一起去接的駕,平南王臉上帶着標準的微笑,笑的讓人有一種發憷的感覺。
就像有一個人,他看着你笑但背後的手卻已經握了一把飛刀,隨時準備殺了你那種感覺。
見他這裝模作樣的架勢,北冥天羽很是不舒服,沒有打算讓他起來,劍眉一挑冷漠的說道:“平南王,明人不做暗事,本宮手裡有一些東西,想必你會敢興趣。”
北冥天羽這還是第一次跟平南王正面槓上,沒有得到允許即使平南王地位再高,也得老老實實給他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