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死!
令狐青雪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對花逝和江九兒說道:“你們說該怎麼懲罰他!”
花逝和江九兒沒有想到青雪竟然會這麼幫他們,感動的差點哭了。
見令狐青雪詢問花逝和江九兒,花狐趕緊舔着臉求兩人,“逝兒,九兒,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看見花狐這副狗樣,花逝只覺得極其礙眼,他看着令狐青雪說道:“青雪你做主吧!”
這花狐不但要殺他們,還對青雪意圖不軌,青雪有權利處置他!
令狐青雪冷眼看了看地上的花狐,陰冷一笑,對黑狼說完:“今天你還沒有吃呢吧!我看他那兩條腿不錯,賞你了!”
她這話一出,花狐嚇都嚇死了,連忙說道:“不要廢了我,不要,不要,求你們了!”
以武爲尊的世界,失去了雙腳那還不如廢物,這些年花家的人是怎麼欺負花朗的,他一清二楚,他不要做第二個花朗。
不要!
只可惜,他在這裡不要不要的。
黑狼已經興奮的下口了!
“啊!”一聲慘叫,驚飛了落在花家大院裡的所有鳥獸,也驚動了花家家主,花逝的爺爺花意濃。
待他感到陶然居時,只見自己的大兒子已經被截去雙腿,半死不活的爬在地上悽悽慘慘的顫抖着。
他怒氣衝衝的看向花逝和花朗說道:“你們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花家嫡系人脈稀薄,到他這一輩只有這麼兩個兒子,老二病怏怏的,老大再怎麼不好,也是他的希望,如今老大一廢,只怕以後旁系那些人要不安分了。
雖然花意濃一向不待見重病的花朗,可是花朗卻很尊敬他,看見自己的父親發怒,他趕緊跪了下來,“父親,這事不能怪孩子們,都是我做下的,但憑父親大人處置。”
他已經是一個快死的人了,剛剛這女娃娃救了他的兒子,他不能恩將仇報,於是他自行承擔一切後果。
“你給我閉嘴,就憑你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如何能把花狐弄成這樣!”
花意濃雖然年邁,可是並不好唬弄,所以他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就在這個時候花逝站了出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說道:“爺爺,這是你讓大伯給我寫的家書嗎?我一回來他就帶人來截殺我,我也想讓爺爺給我一個說法。”
聽花逝說完,花意濃眉頭一皺,爲了能讓花逝好好在華南學習,他並沒有讓花狐寫過信啊。
疑惑中他將信拿了過來,低頭一看,臉色就沉了下來,那信紙之上正是花狐的筆記。
花狐見事情敗露,忍着痛,顫抖着說道:“父親,我也是爲了花家着想啊,他們殺的可是公主啊!雖然皇族沒有立即下令誅殺他們,可是誰敢保證以後不會,到時候我們可就是滅門之罪啊!”
唯有讓老爺子知道他的一片誠心,被廢以後的日子纔有可能會好過一些,所以他極力的爲自己證明。
花意濃一聽,垂眸思考了一瞬,說道:“老大說的不錯,做出此等不忠不孝的事情,你們確實大逆不道,你們不知道悔改,居然敢廢了他的雙腿,是屬於不忠不孝,若你們還承認是我花家子孫,那就自行去祠堂領死吧。”
一個花逝換一個家族的平安,不虧!
天才死了,還會在誕生,家族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花意濃不傻,能做到家主的位置,心狠是決勝要素之一。
“哈哈哈,爹,看見沒有,這就是你尊敬的家主,他都不問問我們爲何要殺那北冥豔絕,就要用家法處置我們!”
說到底,還是怕得罪皇族!
花逝笑了,笑中帶着苦澀,帶着無邊的恨意。
這些年爲了爹和九兒,他極力的忍耐着,做一個好孫子,卻不想得到的會是這麼一個下場。
九兒看見花逝那痛苦的樣子,心一痛,站了出來對着花意濃說道:“外公,只所以殺北冥豔絕是因爲她先廢了我的丹田靈海的,求你不要爲難表哥和舅舅,九兒願意一人承擔!”
花意濃看了看江九兒,目光中一片冰冷,沒有絲毫慈憫之意,說道:“九兒,外公一直以爲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有想到你居然爲花家惹來這麼大的禍,你以爲你一個人死了,花家都會平安嗎?皇族就會放過我們嗎?”皇族可不是傻瓜。
聽到花意濃的冷言冷語,花逝笑了。
“九兒,不必再多說,爺爺,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嗎?我死就是了!”花逝說完,舉起劍就朝脖子處劃去。
“逝兒!”
“表哥!”
“當!”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令狐青雪指尖彈出一旦戰氣,將他的刀打斷。
令狐青雪上前一步,嚴肅的看着他說道:“花逝,你要死問過我了嗎?你以爲你死了,九兒和伯父就會安然無恙了?”
依照剛剛花意濃的說法,是要讓他們全部死的,不會因爲一個花逝死了,就放過他們。
聽到青雪這麼說,花逝似乎也明白了過來。
他剛剛是在是太沖動了,他擡眸看了看哭成淚人的九兒和病重的父親,心疼的無法形容。
看見自己的兒子不在動尋死的念頭,花朗感激的看了看令狐青雪。
見本來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被一個嬌柔的女娃給攪黃了,花意濃目光陰鶩的看着令狐青雪,問道:“你是何人,我花家之事,何時用你一個外人來多嘴!滾出去!”
黑狼見有人膽敢這樣和自己的主人這樣說話,蹭一下跳了出來,目光兇惡的看着花意濃一聲怒吼。
“嗷!”
強大的仙獸之力,瞬間將花意濃震的血氣翻涌迫使他退婚幾步。
他驚恐的擡眸看着黑狼,心裡有些發虛。
他好歹也是一個九級的星戰師,怎麼會被一頭靈獸給震到!
黑狼兇狠的瞪着他說道:“老頭,你媽沒有教過你什麼叫禮貌嗎?”
它一開口,花意濃差點就石化了!
它居然不是靈獸嗎!
他震驚的看着黑狼,激動的問道:“仙獸!你是仙獸嗎?”
大陸上快要絕種的仙獸居然是這女孩的契約獸嗎?
天啊,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身份?
看見花意濃這麼激動,黑狼蔑視着他說道:“真是一個膚淺的糟老頭!倒胃口!”
聽黑狼這麼說令狐青雪笑了,這傢伙在蒼穹星河壁裡和歐夜辰呆久了,居然也成了半個腹黑貨。
花意濃這是第一次見仙獸,沒有想到傳說中的仙獸居然這麼犀利,於是乎有些臉上掛不住。
他冷臉看向花逝說道:“你帶來的人,你不打算介紹一下!”
先前花意濃是對他動了殺意的,現在又來問他,花逝只是諷刺一笑,答道:“這位就是蘭陵天坊荼蘼大師,四大學之一華南學院創立者風不凡,風尊者的唯一嫡傳弟子令狐青雪!”
荼蘼大師和風尊者的嫡傳弟子!
還是唯一的!
花意濃嚇的臉色都不對了。
荼蘼是誰啊,煉藥大師啊!全北冥帝國爲之瘋狂的大師啊。
風不凡是誰啊,那是凌駕在皇權之上的第一人,是四國尊寵的世外高人。
他們的弟子誰敢得罪!
不要說她廢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兒子,就算是殺了自己,也沒有人敢說她一個不字啊!
想到剛剛自己對她的態度,花意濃的手心微微冒汗。
大家族最怕的就是這些能力和權勢滔天的人。
看見花意濃的臉色,令狐青雪只是冷笑了一聲。
她自然是明白,花逝是故意說出自己身份來驚嚇花意濃的。
爲了配合花逝,她決定再讓花意濃驚慌失措一次,想到這裡她從身上拿出一塊金色的腰牌,亮在了花意濃的面前說道:“我說過,只要我不同意花逝和九兒死,就沒有人敢要他們死!”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平和,可是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花意濃看了看她手裡拿着的腰牌,這一看,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那繪着羽毛祥雲龍紋的天字令牌,可是代表着當今太子北冥天羽啊!
見腰牌如見太子,他趕緊朝腰牌跪了下來,說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花逝和九兒是知道令狐青雪和太子交情不錯,可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她,一時間又驚喜,又驚訝。
一旁的花朗更是直接愣在當場,這個小女娃,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是荼蘼大師和風尊者的弟子,還有一頭仙獸已經讓人震驚了,沒想到還和太子有關係。
自己的孩子能夠認識她,當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看來今天他們是逃過一劫了。
令狐青雪掃了一眼花意濃對他說道:“算你識貨,起來吧!”
她其實只是想告訴花意弄,她的本事遠在他想象之外,自然她說的話,不容質疑!
花意濃擦了擦頭上的汗,有些惶恐的站了起來,說道:“先前不知道貴客駕到,花某有失遠迎,還請貴客贖罪。”
這麼強勢的女孩,他一定要巴結上,這樣對花家對他都很有利。
看着他變臉比翻書還快,花逝眼中充滿了鄙視。
令狐青雪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說道:“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要拿出誠意來!”
聽到主人這麼說,黑狼不善的瞪了花意濃一眼說道:“老頭,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被黑狼這麼一威脅,花意濃有些腳發軟,惶恐的說道:“只要閣下說出來,老朽一定照辦,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