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不在動,靜靜的躲在空間裡,密切的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的臉色很不好,整個人透着一股想要爆發卻又被狠狠壓抑着的氣息。
這沉悶,也讓周圍的溫度暮然下降,連空氣彷彿都重了許多。
幾分鐘後,分散出去搜尋的人,立馬接二連三跑回來報告。
“稟報護法東暖閣沒有!”
“稟報護法西沉宮沒有!”
“稟報護法南橋院也沒有!”
“稟報護法北宮柳園也沒有!”
能進入永生門的都是各勢力的精英,見他們這麼多人找了半天,居然一點收穫都沒有,青禾長沉悶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殺氣。
門主已經發下了狠話,若是找不到,那後果會很嚴重的。
於是他陰沉着個臉,非常嚴肅的說道:“門主說有就一定有,本長老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之就算是挖地十尺,也要把混進來的奸細給本長老找出來!不然統統驅逐出永生門!”
他若要遭殃,必先拉下一羣墊背的。
“是!”
被青禾長老這麼一說,永生門的門人個個都被嚇的臉色一白,立馬再次散開去找。
他們都明白,若是被永生門驅逐,到了外面面臨的將會是被全世界唾棄欺辱的境地。
於是這一次,他們找的尤爲仔細,簡直連一草一木都沒有放過,恨不能從一個茶杯裡把奸細給揪出來。
令狐青雪看着面色如墨的青禾長老,微微蹙眉。
他剛剛說永生門主說有人進來了!
難道指的是自己?
可是她是躲在空間裡跟着瞬移進來的啊!
難道那永生門的門主和冥絕一樣懂什麼秘術,可以感應她的異能力磁場能量?
想到這裡,她不敢在大意了,立馬瞬移到了他們剛剛搜查完的一間屋子裡暫避,不再使用任何異能精神力的能量磁場,只是靜靜的呆在空間裡等待時機。
“妹紙,不如我出去幫你一起找吧?”
末兮見令狐青雪蹙着眉頭,開口說道。
聽他這麼說,令狐青雪擡眸看着他說道:“不行,末兮大哥你不能出去,永生門遠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你還是留下潛心的學習煉藥吧。”
倒不是她小瞧末兮的實力,而是現在的情況,不宜讓他出去。
永生門的人已經知道有人混進來了,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多一個人出去,必然會多一分風險。
聽令狐青雪這麼說,末兮只好點點頭說道:“好,那你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既然妹子這麼說了,他就不能去添亂,影響她的計劃。
“嗯,末兮大哥你放心,我會的。哦,對了,這裡有幾個適合初級煉藥師的丹方,你去煉藥房自己試着煉製吧。”
說完,將她整理的幾個丹方拿給了末兮。
這幾天他的進步很快,配置藥液都非常不錯,不愧是巨靈仙閣閣主岳陽的兒子,天賦和煉藥的領悟力不是一般的好。
“好!我一定會認真的去練習!”
末兮接過丹方認真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去了煉藥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令狐青雪這一躲便躲到了晚上。
她出了空間,到窗前四處掃了掃,見沒有什麼動靜,這纔出了那屋子。
腳尖一點,縱身上了房頂。
此刻,她不再使用異能精神力和會發光的戰氣,只用她最引爲傲的絕世輕功,從操就業化身賞金獵人荼蘼,往那些沒有去過的地方飛去。
在殿宇間穿梭了幾個時辰,憑着明銳的直覺,她找到了永生門的寶庫,找到了永生門的兵器庫,唯獨沒能找到天心花的下落。
她想是不是自己找錯了方向?
她只顧着去尋找隱秘的聚財之地,而忽略了天心花畢竟是植物的事。
單反要開花的植物,必定不能少了光合作用,按照常理它應該會被種植在可以見到陽光的地方纔是。
想到這裡,她朝植被最密集的西宮柳院去。
她剛落到西宮柳院的一個側院中時,就被一個正開門走出屋的蒙着黑色面紗的女人給撞了個正着。
“阿吧,阿吧!”
她一看見自己,立馬就驚慌的大叫。
從她的行爲語言上,令狐青雪可以判斷她是個啞女!
怕她壞事,令狐青雪立馬將她迷倒,拖回了她的屋子裡。
這一拖動,她的衣袖滑到了手肘處,她臉上的面紗也掉了。
藉着微弱的燈光,令狐青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竟然是一個被毀了容貌的女子,而且她的手腕之處還有一道淺色的疤痕,最值得她高興的是,這個女子身材比例居然和她差不多。
嘴角微微一勾,她笑了!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老天特意爲她安排的啊!
想到這裡她賊賊一笑,立馬將她丟進了空間交給嘟嘟看守,而她自己則快速的坐到了梳妝鏡前,在臉上和手腕處做了假疤痕,之後打開衣櫃拿了一套衣服換上。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笑了。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用啞女的身份,在九華雲闕中自由行走了。
扮演一個人,就必須對她有一些瞭解。
於是,接下來她爲了瞭解這個女人,特意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她屋子裡的物品。
經過研究,她發現這個女的居然是個花匠。
花匠!
哈哈哈,令狐青雪差點就笑出了聲。
她一開始怎麼沒有想到去綁個花匠問問呢!
那株天心花也是花,而且是世界上最後一株,難養的程度可想而知,難說他們曾經見過。
只可惜那個女人她是個啞巴,不然她倒是可以用**術問一問她。
不管了,先留下,等明天上工的時候看看,到底還有沒有別的花匠。
就這樣想着,她踏踏實實的上牀睡覺。
剛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聽到了一陣迅猛的敲門聲,她立馬用面紗遮住自己的臉去開門。
木門一拉開,立馬就擠進來一個很胖很胖的女人。
她板着一張滿是肥肉的臉,兇巴巴的扯着嗓子道:“王招娣,你要死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不快去幹活!我永生門可是不養無用之人的,再有下次,就立馬給我捲鋪蓋滾蛋!”
她的氣勢很足,那模樣就好像她纔是永生門門主一樣。
令狐青雪淡漠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回屋拿了工具,直直繞過她直直走向門外。
她現在不想和她一般見識。
周婆見她這麼淡定,粗黑的眉毛微微一皺,不高興的說道:“你這個小蹄子,別以爲和門主的弟子走的近,就可以沒有規矩,本管事還沒有告訴你今天要做什麼,你這是急着去投胎嗎!”
平時她王招娣膽子是最小的了,唯唯諾諾的一罵就哭,從來不敢越矩半步,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跟在她屁股後面,連頭都不敢擡一下的哪一種。
難道最近因爲那個新來的弟子,覺得自己有靠山了,就目中無人了,膽子大起來了!
已經耍慣了威風的周婆,今天居然讓人給無視了,她心裡很是不平衡。
見周婆看着自己,令狐青雪爲了不在這裡浪費過多的時間,給自己找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於是她立馬低下了頭,裝做害怕的樣子。
她不熟悉那個王招娣,但是看周婆的目光,自己剛剛的表現好像有些不對,於是爲了不暴露自己,她只好暫時做做樣子了。
見王招娣害怕的低下頭,周婆的虛榮心立馬得到了膨脹,得意的笑了笑,罵一句:“沒用的東西!”然後扭着水桶一般的腰,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走上前。
這小蹄子,剛剛她還以爲她轉性了呢!
卻原來還是這樣的慫包!
令狐青雪冷冷的看了看她那得意的背影,跟了上去。
穿過一排排的走廊,令狐青雪跟着周婆來到了桃林中央的花圃之中。
這裡一共有二十幾個花匠,沒有人因爲他們的到來而做出反應,個個都只顧着低頭做事。
周婆看了看身邊的令狐青雪,見他看着其他人,而沒有動,在她胳膊上使勁兒一掐,一臉不耐的說道:“還愣着幹什麼,花圃可不缺竹竿子,快去幹活,中午之前不把這些花都給移植好,今天一天就不用吃飯了!”
令狐青雪剛剛只顧觀察那些人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她那小動作。
這一掐,疼的她一抽。
她攏在衣袖裡的手一番,手指朝着周婆輕輕一彈,這纔拿着小鋤頭就朝花匠們所在的位置走去。
這個惡婆娘居然敢掐她,她一定要讓她好看。
見王招娣去幹活了,周娘這才圓滿的轉身離開。
剛走出花圃她就感覺全身好癢,立馬擡手就抓。
她這一抓,身上立馬就長出了小紅點,而且比剛剛還要癢。
她實在受不了,越來越使勁兒的撓,直到撓的小紅點都破了流出了黃水,她還是停不下來。
那種癢似乎進入骨髓,讓她異常痛苦,就像有很多螞蟻在身上爬那種感覺。
她立馬感覺不對,快速朝醫所跑去。
花圃內
自從周婆走了之後,令狐青雪都沒有聽到這裡的人說話。
她感覺很奇怪,於是立馬比劃着試圖去和其他人溝通。
她旁邊的一個女孩子,靜靜的看着她,對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了搖手,表示她不知道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東西。
接着,令狐青雪又對着其他幾人比劃了一陣,他們居然都是一個反應。
沒辦法,她只好用花枝在泥土上寫字給他們看,但是他們還是搖頭,看樣子似乎也不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