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他以後都只遵從自己的心,不管她喜不喜歡他怕不怕他,他都要將她捆在身邊,刷都要讓她刷出感情來。
打好注意,歐夜辰終於釋懷的笑了,再等一段時間,等他把魂體修復好,就可以用真容去見她了。
“笨丫頭,你可要等着我喲!”
……
“阿嚏!”
令狐青雪回到現實中,只覺得後背一涼,打了一個噴嚏。
她微微皺眉,嘟囔了一句,到底是那個混蛋在念她!
“主人你沒事吧?”
雲雀一臉關切的看着令狐青雪,鳥腦裡在想,主人難道是最近太辛勞着涼了?待她一會兒給主人去尋最好的芝草驅寒補身。
她的主人雖然很優秀,畢竟年紀小,她作爲她最忠誠的僕人,應該要多關心愛護主人。
雲雀正這麼打算着,令狐青雪揉了揉鼻子,說了一句,“沒事,走吧,我們去找清兒。”說完,帶着雲雀快速的朝玄清的房間去。
玄清正在房間作畫,突然聽到有人進來,擡眸一看微愣,“姐姐,你……怎麼快就出來了?”他本來以爲姐姐會像前幾次,每一次都要十天半個月呢。
“難道清兒不想盡快看到姐姐?”
令狐青雪微微一笑,目光暗自掃向書桌。
這小破孩這麼緊張到底在幹什麼呢?
“誰說的,清兒巴不得時時都能看見姐姐。”令狐玄清放下筆,笑着跑向令狐青雪,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剛剛只所以愣住,是因爲再過十幾天就是姐姐的生辰了,他正在爲她準備禮物呢,這纔剛完成一半,沒有想到姐姐這麼快就出來了。
這事情的發展都沒有按照他原先的設定在走,看來不能給姐姐驚喜了。
見玄清有些心不對口,令狐青雪笑了,“是嗎,姐姐不在這半日,我們清兒在幹什麼呢?”
說完,牽着他就來到了桌邊,低頭朝桌面一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愣住了!
只見宣紙之上,青墨渲染,線條柔美,盡是勾勒出了一個清麗的可人兒。
眉目精緻秀美,嘴角含笑,傾國傾城,不是自己又是誰。
自從解了毒,玄清的元素一直不肯醒,青雪怕他自卑,故意找事讓他做分散他的精力。
先是讓他管家,後來乾脆爲他請來一個老師教他琴棋書畫。
玄清不負她的希望,什麼都學的很好,只是沒有想到,他學有所成爲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會是畫她。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人給她畫過像呢。
令狐青雪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見青雪不說話,眼睛還有些發紅的跡象,令狐玄清急了,趕緊說道:“姐姐,清兒知道自己畫的不好,一會兒撕了給姐姐重畫。”
他其實也覺得姐姐的美,不是他能畫的出來的。
不過他有自信,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把姐姐畫的惟妙惟肖。
“不是,是畫的很好,一會兒姐姐讓人裱起來。”令狐青雪迴應給玄清一個微笑。
這是他第一次給她畫像,當然要留着,很有紀念意義的。
“是嗎?姐姐你真的喜歡清兒給姐姐的生辰禮物?”
玄清畢竟是小孩子,聽見姐姐不嫌棄反而喜歡,一掃之前的失落,笑的臉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喜歡,我們清兒送的,姐姐都喜歡。”
玄清這麼一說,令狐青雪纔想起,再過半月正是這副身子十歲的生辰,每年她過生辰,爺爺不管有多忙,總是會回來幾天陪她們的。
看來她迴歸國公府的時間近了。
就在令狐青雪計劃着的時候,令狐玄清高興的問道:“姐姐那清兒今天趕緊把她畫完,然後再裱起來可好?”
“這畫,隨時都可以畫,你先去榻上坐着。”其實令狐青雪也不願意擾了他的興致。
當下重要的是要爲他改變體質,在回國公府之前喚醒他的元素力,讓他有自我保護的力量。
“哦”青雪不知道姐姐讓他過去幹什麼,但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令狐青雪拿出一個白色的玉瓶,拿出了洗髓丹,遞給了令狐玄清說道:“清兒,吧丹藥吃下去。”
“嗯,好。”
玄清想都不想,就聽話的接過丹藥就吃下了。
因爲他知道,無論姐姐讓他吃什麼都是爲他好。
丹藥入口,一股劇痛就從體內蔓延到全身,玄清痛苦的倒在了榻上,緊緊的咬着脣,怕姐姐擔心,硬是不叫一聲。
雖然早就知道改變體質會很疼,不過看見弟弟這麼受罪,令狐青雪的心還是被狠狠的揪了一把。
快速的扶起玄清,她坐在了他身後,閉目集中精神力引渡蒼穹星河壁裡的靈氣幫助他。
本來她和玄清不用承受這種痛的,都是那個下毒之人害的!
令狐青雪眼中劃過一抹冷寒的光,她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將他碎屍萬段!
感覺到姐姐的手有些抖,令狐玄清忍着劇痛說道:“姐姐你不要難過,我一點都不痛!”
他痛千萬次,都沒有姐姐難過一次讓他難受。
“玄清好勇敢,再堅持一會兒就好!”
這麼懂事的弟弟,真的讓她很感動。
爲了快速結束弟弟的痛苦,令狐青雪不惜透支自己的精神力,加大了靈氣的攝取量。
漸漸的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也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看着主人爲救弟弟這麼費盡心機,雲雀又心疼又羨慕,不自覺的就紅了鳥眼。
她的主人真是太好了,她真的很慶幸自己能有這麼一個主人。
半個時辰後,在令狐青雪的幫助下,玄清的痛終於停止了,元素力也被喚醒。
他並沒有和姐姐一樣是擁有五種元素的五行之體,但也不差,竟然是千年不遇的火靈之體。
火靈之體,體內的火元素精純單一,力量堪比地獄中的紅蓮業火,可焚燒世間一切。
令狐青雪高興的抱着玄清,從今日起,誰還敢說他們是廢物!
爲了儘快提升玄清的實力,令狐青雪不但拿丹藥給他當零食吃,還用各種天才地寶,在他洗澡水裡下工夫。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玄清的根基已經打好,已經是聚氣八段了。
六歲,聚氣八段!這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單憑這一點,也是國公府裡那些趾高氣昂的敗類所不能比的。
玄清自從有了實力,人也變得自信了。
看到弟弟現在的樣子,令狐青雪滿意的笑了。
接下來,她都在爲迴歸令狐家做準備,出去購買一些材料,煉製一些特殊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就這麼着又過了兩天。
“姐姐,有人找你。”
正當令狐青雪整理材料的時候,令狐玄清帶着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誰呢?
令狐青雪擡眸看去。
男的,大約十五六歲,身材高挑,一身玄衣,生的眉清目秀,身上透着一股子斯文。
女的,大約十三四歲,長得清秀標緻,和男的又幾分相似,一身淺藍,乾淨利落。
看見令狐青雪後,女孩拉了拉男孩的手,雙雙跪在了她的腳下,女孩非常真誠的對着令狐青雪說了一句,“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令狐青雪終於想起來那女孩是誰了,難怪覺得那女孩面熟,她可不就是阿奴嗎?
她把手腳上的鐵鏈子除去了,梳洗乾淨,穿戴整潔,她差點就不認識她了。
她果然又回來了,她沒有看錯。
令狐青雪平靜的一擡手,說了一句,“兩位不必多禮,起來吧。”
由於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樣,所以她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繼續觀察。
他們並沒有起身,阿奴擡起頭,目光堅定的看着令狐青雪說道:“小姐,這是阿奴的哥哥阿星,從此之後我們願爲小姐赴湯蹈火!”
阿奴的態度很堅決,但阿星好像有些不正常,只是靜靜的跪在一邊,看着阿奴,整個人的狀態有些茫然。
令狐青雪只看了一眼,就斷出了他的病症,問了阿奴一句,“阿奴,你哥哥聽不見?”
因爲只有聽不到的人,纔會缺乏安全感,目光纔會茫然無措。
阿奴沒有想到她的小姐這麼厲害,只是隨便看看就知道哥哥的缺陷,心裡越發肯定她帶着哥哥來投奔小姐是正確的決定。
“小姐,其實我哥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接着在阿奴的敘述中,令狐青雪知道。
原來阿奴和阿星都是孤兒,自小被拐賣進了馬戲團,馬戲團的班主是個死變態,專門喜歡虐待魔獸和小孩。
他們都是被皮鞭打大的,哥哥自小就護着阿奴,結果有一次惹惱了班主,頭部被打傷從此就聾了。
他們都是最低賤的奴,沒有錢去治傷,於是就一直這麼拖着。
後來因爲阿奴長大了,漂亮了,班主動了色心,想得到阿奴,阿奴反抗咬傷了班主,班主怒了就把她用鐵鏈子鎖起來,準備丟去喂魔獸。
哥哥爲了救他,又被班主打成了重傷,爲了救哥哥她跪過很多醫館,最後走投無路纔去參加比武,然後就遇到了令狐青雪。
“請小姐一定要收留我們,阿奴和哥哥的命以後就是小姐的。”
阿奴說完,怕令狐青雪嫌棄她們有奴籍在身不敢收留她,又拉住阿星匍匐在地。
原來他們也是孤兒嗎?
令狐青雪似乎從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只比不過自己運氣比他們好,被師傅收養,還教授了一身本事。
“阿奴,你記住要做我令狐青雪的人,骨頭要硬,一定不能見誰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