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是天塵的母親,中年男人是天塵的父親,年輕男子是天塵的哥哥,年輕女子是他的妹妹。四個人都神色激動的看着天塵,一點不提天塵當初離家出走的事,更不問天塵是如何解除那個藥效恢復生長的。天塵也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就當它過去吧,事情過去了他也不想再去抱怨什麼了。
那小廝看到他家的老爺、夫人、少爺、小姐看到天塵都激動得一副要哭的樣子,更是看傻了。等他們進去後,小廝搖搖頭,心想,主子的事他也不懂,還是做好自己的本份罷,便繼續掃他的地去了。
“右兒,你多吃點。”藍璇看着天塵,不知所措得手有些發抖。一桌子的飯菜,五個人,卻只有他一個人在吃,天塵笑着點點頭,又盛了一碗飯。
“右兒,你長大了。”藍璇出神得看着天塵的側臉。
“璇兒。”藍壬出聲責怪的看着藍璇。藍璇警覺自己說錯了話,趕一隻手捂住嘴巴,不安的看着天塵。天塵長噓了一口氣,“爹,娘,你們不用這樣,沒關係。我已經不怨恨你們了。”
“唔唔……”聽到天青這話,藍璇吃驚地兩隻手都捂住嘴巴,然後跑開了。
藍壬也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只是五六年而已,藍壬比起當初蒼老了許多。
“右兒,以後好好呆在家裡吧。”藍壬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哀求。天塵吃驚的睜大眼睛,一時間有些不忍,便點點頭。但是他最終還是要離開的,去找天青。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夏亞不爽的看着席雲國帝都城牆公告欄裡的通緝畫像。
烏戈不好意思的看着夏亞,“對不起啊,夏亞。因爲你長得實在是太顯眼了。所以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人能一眼認出你。就委屈你帶着斗篷了。”烏戈看着他的畫像相當的淡定,因爲像他這樣的黑髮褐瞳兩條腿的人太多了,就那快四年前的畫像了,能拿他如何?
不過藍眸的夏亞就悲催了。那種驚爲天人的長相,人們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葉故衣無語,上前介入夏亞和烏戈之間,一把要住兩人的肩膀,“你們兩個夠了。自己的畫像就那麼好看嗎?你們都快在這杵了近半小時了好嗎?”
“對不起。我這就帶你們去我家。”烏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到“家”這個字,他真的是相當想念了。
在烏戈家住了幾天,鬼老和烏戈父子三人一天到晚關在煉器房裡,成瘋成魔的討論着。葉故衣沒事就在烏戈家裡東敲敲西打打,隨手就畫個陣法。反正烏戈的家也夠大,她隨便怎麼玩也可以。
夏亞百般聊賴,就在那玩蛇,而他“養蛇人”的稱號早在離開那巨門時就傳遍天下。而有關天青、天塵、夏亞、烏戈、葉故衣、君淺語、良守、草秩幾人的事也傳遍了大陸。不過這個八人的隊伍也在它完全出名的同時消失滅跡,沒有任何蹤跡可尋。
御劍宗內,西門朝氣的一天到晚就走來走去的。一想到他心愛的寶劍沒有了,他就氣的想殺人。瞭解到天青他們也和天家、席雲國羅家、上古世家程家有些仇怨後,他便一邊派人去聯絡這幾家,一邊在大陸上各個傭兵工會、殺手公會發布追殺令。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終是打得太好。一是,天家的雷長老雖是不喜歡天青,但還是一心想要將天青收服爲他們天家所用的,畢竟天青掛着個天家的姓,這姓可不是能隨便用的。二是,程家說來其實是與天青沒有任何仇怨的,不過是有點小誤會。
真算起來,程琳對天青做的那些事,程家還欠着天青的呢。
三,最主要的是,天青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想報復天青,也找不到那個機會。若是天青真的回來了,那時候天青的背景也不是他能動的。
天門宗,西門豪和東方無痕都頂着一張臭臉在東方幺兒房外踱來踱去。本來東方幺兒是沒有受任何傷的。天青也不可能對孕婦做什麼。畢竟還未出生的孩子是無辜的。可是最後巨門下的沖天土柱倒塌下來,東方幺兒受了些傷,差點難產了。
東方無痕又氣又急,他恨,他一定要將天青生吞活剝了才解氣。不僅奪走了他宗門的鎮宗之寶,還讓他丟盡了臉面。最重要的是害他的女兒受傷,不可原諒。東方無痕的臉色越發的陰蟄了。那危險的氣氛讓同樣着急氣憤的西門豪也爲之一驚,皺着眉頭不安的看着東方無痕。
這世界上惡人最悲慘的事,也就不過於自己親近之人都覺得自己可怕。東方無痕現在就做到了。
當時東方無痕他們被糟老頭從土堆中救出來,是沒有人願意去幫助他們的。最後是御劍宗宗主西門朝拿出另一件仙器他們才得救。
而這時,天青他們已經到了秋之森林。天青看着這美麗的森林,心中揣測,難道羅剎門其實就是妖精的國度?不過若真是如此,那黑衣宇該是羅剎門人才是。但她又實在想不出,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除了妖精之國——南勝國,還會有什麼別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