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後叔炎沒有隨着大臣們散去,而是到御書房求見傾爵。剛剛坐下的她就聽太監稟報叔炎正在門口等候,心生疑竇卻只能化作淺淺的笑意。
叔炎大步走進御書房,簡單的作揖之後神秘的看了眼傾爵。傾爵本想說這裡沒有外人,有話就說。可一見叔炎的目光一再瞥向心不在焉的桑者,心領神會之後咳嗽了幾聲讓桑者爲自己泡茶去了。
桑者走遠後,叔炎徑直向傾爵走了過去,越過了君臣的底線,卻看起來是那麼和諧,至少傾爵沒有喝聲和制止。
“王,炎聽聞玉清池的瑤沉與人私通還懷有身孕,不知王是否聽聞過?”
還以爲叔炎要說什麼秘密呢,原來是老調重彈。傾爵不在意的笑了幾聲。
“已經證實是烏龍事件一起,炎爲何會那麼在意?”
前一秒還嬌柔微笑的眸後一秒卻是刺穿人心的利器,看得叔炎渾身不自在。
“後宮之事炎本來並不知曉也無心關注,可時常聽太監和宮女提起瑤沉的事情,炎一時好奇就想將這個稟報給王,沒想到王早就知曉了。”
謙虛的語調和神情讓人挑不出一點的毛病,這就是叔炎,看似無懈可擊毫無缺點的男人。
“孤在前段時間就知曉了,不過孤不解你爲何要讓桑退下?桑陪伴在孤身邊十幾年,什麼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
叔炎一再神秘的說道:“炎還聽說桑暗中去看過瑤沉,還命人偷偷去宮外買打胎藥。宮中女子何須打胎藥,除非傳說是真的。”
傾爵一怔,自從那天晚上就感覺桑者透着古怪,時常心不在焉而且常常找機會出宮。太醫院打胎藥是禁忌,傾爵若不想和男寵生下孩子提前就會採取避孕措施,那這個打胎藥是——
見叔炎沾沾自喜的等待自己的結果,傾爵故作鎮定的撫弄了下劉海,淡若無事的說道:“那只是炎的聽說。宮中自古人多嘴雜,那些太監宮女閒來無事就會空穴來風一番。桑在孤的身邊十幾年了,瑤沉也是如此。這種荒謬之事炎就當聽過笑笑就算了,何必當真。”
叔炎裝出一副老糊塗的模樣,連忙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憨笑的說道:“炎知錯了,竟會把這種無稽之談的事告訴王。想想也是,這裡是皇宮,誰又那麼大的膽子敢與宮人私會。”
以進爲退讓傾爵更加心生疑竇,草草的對叔炎說了幾句後讓他退下了。這時桑者剛好端着花茶和點心過來,與叔炎擦身時恭敬的屈膝作揖。
仔細端詳桑者的模樣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傾爵淺笑了幾聲說道:“桑,前段時日你不是說要出宮購置一些貼身用品嗎,孤允許你今日出宮。”
桑者一愣,不解的看着傾爵。她乾笑了幾聲急忙解釋:“孤突然想吃城南的點心,可又不好私自離宮。反正桑要出宮購置東西,回來的時候幫孤帶回一些。”
桑者急忙作揖謝恩,對宮女交代了幾下後就匆匆離宮了。
此時,傾爵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