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炎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言安甲三個夫人中,有一個像極了天使的人。那次沈洛男和言若熙的婚禮上,驚鴻一瞥,讓人難忘。
“你說的那個她,是言安甲的四夫人寵兒?”
詫異叔炎能叫出寵兒的名字,卻也淡然了。似乎這幾年的變故,讓他成爲了一個忘記情感波動的怪人。
“你抓走丫鬟的目的,只是因爲她像極了寵兒?”
白衣男人感嘆的點點頭,可惜這段時間相處,小寵對自己還是很牴觸,每天叫嚷着要回去。
叔炎若有所思的點頭,突然感覺眼前有東西在晃動。擡頭時剛好看見白衣男人特大號的臉,嚇得他趔趄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知道了我那麼多的秘密,也就代表了你即將死去——”
白衣男人嘴角帶着猙獰的笑,讓人不由膽寒。
叔炎估摸了下時辰,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天亮。到時候御醫會來給川夌治傷。他一定要拖到那個時間,不然只能去死。
“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川夌知道嗎?”
“先前他不知道,後來我告訴了他。他責怪我的魯莽和擅自行動,認爲會把事情鬧大。四年的時間,他把你看得恨透,知道你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他想出了一條好計,既能除掉沈洛男,又能把你扳倒!”
叔炎莫名的笑着,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川夌的居心叵測。只不過傾爵偏愛川夌,認爲是自己的緣故,才害川夌失去了家園,就禁止任何人動川夌。四年來,他小心提防着川夌,無奈找不到任何除去他的機會。
“就在我圍殺沈洛男之後,我立馬趕回這裡和他商量。他認爲時機已經成熟,就導演了一場被刺傷的好戲。不過事情有偏差,我出手太重了,差點殺死他。也許就因爲如此,他的重傷,讓傾爵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你——”
“哦?爲什麼你們希望扳倒我?”
叔炎明知故問,反正他現在就找各種話題,想拖到那個時間。
“授意曲濟屠殺川臨閣的人是你,爲了保護二十幾年前那個秘密,你狠心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四年來,少主忍辱負重,奪得你的信任,想找機會扳倒你。可你老奸巨猾,做事心思縝密,根本沒留下一點把柄。直到沈洛男的出現,你開始慌亂,讓少主感覺有可乘之機!”
白衣男人突然拔出劍,劍身比白天更加猩紅,好像塗着一層鮮血。
叔炎下意識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到牆邊,退無可退。
“我不管二十幾年前的那個秘密,我只知道你屠殺了川臨閣的人,製造了無數個破碎的家庭。這次是你自作聰明送上門來,就讓我送你到地府去向川臨閣的人賠罪!”
叔炎急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使勁喘息了幾口氣:“還有最後一個疑問——”
白衣男人思索了片刻,點頭示意他問最後一個問題。
焦急的瞅了眼窗外,天色已經泛亮。
“迷尚?”
叔炎輕輕的喊了一聲,他如自己所預料的那般,站在原地,嘴角高高揚起。只見他伸手緩緩摘下了面具,那張臉,曾經純淨的讓人欣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