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低垂着睫毛覆蓋住了眸,嘴脣輕輕的囁嚅着。
侍衛甲乙丙應聲出列,慕連斯錯愕的看了看傾爵,感覺後頸一陣冰涼。
無力的呼了口氣,不忍的說道:“慕連斯無故毆打南蠻使節,拉出去杖刑——”正猶豫量刑多少的時候,叔炎做了個五的手勢。“杖刑五十。”
下意識摸了下後背痠痛痠痛的,心裡拔涼拔涼的。
看着慕連斯被拖走傾爵傷痛的閉了下眼睛,猛然回頭盯着還在碎碎唸的百官,說了句擺駕回宮後拂袖離去。
百官逐漸散去,烏哈拉甩開侍衛的攙扶走到了叔炎身邊,揉着臉上的傷口憤恨的啐了口唾沫。
“杖刑五十太少了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南蠻的大將軍……”
叔炎一記冷眸盯了過去,烏哈拉打了個寒噤後閉上了嘴巴。
“別以爲涼祗的王是個女子就妄想動土,別忘了曲濟在世時你們被打了個七零八落。要不是最近王不理政事,就憑你們區區南蠻還想犯我邊疆?!”
烏哈拉啞口無言,目送叔炎走遠後鬆了口氣,雙腳發虛的擦着額頭的細汗:涼祗的確不會被南蠻吞併,終有一天叔炎會登上天下的舞臺……
前十大板慕連斯寧死咬牙不叫,到後來叫着叫着就昏過去了。侍衛們正要用冷水江他潑醒繼續
蹂躪他的時候,桑者帶着傾爵的聖旨過來把他擡回了西沉殿。
臨走時對川夌交代了幾句,讓慕連斯沒事別腦子犯渾到處惹事。
迷迷糊糊的被後背的傷給痛醒了,隱約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擦藥。咳嗽了幾聲緩緩睜眼看見川夌蹲在自己的牀上心不在焉的往傷口上塗藥,火辣辣的痛滲進身體鑽到了心裡,哀嚎了幾聲後趴在牀上直喘氣。
“醒了?”
漫不經心的瞥了慕連斯一眼,乾脆把藥水全部倒在上面然後慢慢的揉開。
“輕——輕點!”
咬着被子哼哼了幾聲就沒力氣了。他可以想象到現在的自己像極了燒烤架上的食物,正被人一層一層的塗抹調料準備上架。
“沒想到傾爵真下得了這個狠手,五十杖刑對於不會武功的人來說比死刑好一丟丟。”
有氣無力的繼續哼哼了幾聲。
“你都半身不遂了,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推遲了……”
“我好得很!”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後奄奄一息的繼續趴着。“我要叔炎儘快從傾爵的身邊消失,讓他滾出我的視線!”
仔細回想那晚的事情,烏哈拉就像叔炎身邊的一條狗,狗咬人了肯定是主人的吩咐。
塗抹完後把毛巾往他背上一蓋,痛的慕連斯齜牙咧嘴叫喚了幾聲。
“時
機已經成熟,不過要看你什麼時候能走動……”
“我現在就走給你看——啊!”
血肉模糊的後背慘不忍睹,他動了幾下後直接趴回了牀上,眼冒金星的扭頭看着正在偷笑的川夌。
“今天我需要喘氣,明天好了。”
“你的傷勢十天內估計都不能下牀走動,還明天呢。”
“少羅嗦,只要能早點讓叔炎滾蛋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可恨那個僞君子以一副高風亮節的姿態站在自己的女人身邊,沒事拋個眉眼說些情話,想把自己塑造成風靡萬千少女的大情聖。我呸,他就是個猥瑣貨!
“明天夜晚我會帶你進入東鑾殿,到時候你把爍放在叔炎的廂房中,這就是你最後的任務了。”
“爲什麼是我去放爍?”
以他三腳貓的功夫一碰就倒,無論被誰發現都是死路一條。
“我得把風呀,不然以你的眼力勁兒能在黑夜中看見有人過來嗎?”
見慕連斯還在不滿的嘟囔,那小眼神似乎在質問自己一個奔跑不及兔子,打架不如阿嫲的人爲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放心,那天晚上叔炎有個聚會不會在東鑾殿。只要過了明天你和我都達成了心中的願望,只不過過程艱難了一點。”
慕連斯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