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搖箏頓時就沒了吃飯的胃口,擺了擺手:“若是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去告訴皇兄,一輩子都別讓他回來!”
明明他沒有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大家也各自安好。
現在他纔剛回來,就鬧成了這個樣子。
他若真是這麼荒唐的人,當初又怎麼會……罷了罷了,當真是毫無意義!
“隨便他們鬧去吧,吩咐府裡的人,都安分些,若是碰上亂說話的,直接杖斃了。”夙搖箏吩咐道。
“已經讓管家去吩咐過了。”襲姑姑回道。
夙搖箏點了點頭,扭頭對寒鏡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陪着我了,沒什麼事,等他們都鬧夠了,這事也就過去了。再有一個月就過年了,明兒個上午,叫繡娘過來給你還有雪兒量量尺寸,再做幾件衣服。”
寒鏡見夙搖箏確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便點了頭,起身告辭了。
回去之後拉着安初雪一起,讓木槿跟她講解入門的內功心法,不知不覺,便到了亥時末,剛剛打算去沐浴休息,就聽見冬寶過來說:“小姐,胥叔說,有人闖進了公主府,朝着公主的院子去了,讓我來稟報小姐一聲。”
“什麼?”寒鏡詫異道:“沒人攔住嗎?”
“公主的院子裡是有暗衛的,小姐放心,不會有事的,胥叔怕會有人對小姐不利,所以讓我來跟小姐還有初雪小姐說一聲,要注意安全,不能大意了。”冬寶回道。
寒鏡皺了眉頭,大半夜的,竟然敢夜闖公主府?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
等閒的刺客是傷不了她孃親的,這個寒鏡倒是不那麼擔心,她只是奇怪,是誰會在這個時候要夜闖公主府。
“你去讓胥叔注意點兒動靜,若是兩刻鐘以後,人還沒出來,過來告訴我。”寒鏡有些懷疑,很有可能不是刺客,而是來找人的。
如果真是來找夙搖箏的話,那她這個時候過去,很可能要跟下午一樣尷尬了。
冬寶點頭,然後擡頭看了寒鏡一眼,遲疑道:“小姐,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寒鏡問道。
冬寶湊過來,低聲道:“侯爺在一個時辰之前,也進了公主的院子,到現在都沒出來。”
寒鏡瞪大了眼睛:“什麼?”
冬寶不好再吭聲了,畢竟這種事情,琴姑姑吩咐過,不要隨意跟小姐說的,那是公主的私事。
但是冬寶跟着寒鏡這麼多年,自然也知道今天侯爺有多反常,知道寒鏡一直關心着這事,所以才偷偷跟她說了。
寒鏡擺了擺手:“你先去找胥叔吧。”
冬寶點點頭出去了。
寒鏡知道,她的確是不好太過於插手夙搖箏的私事,但她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問題。夙搖箏是她最親的人,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陷入在這樣的被動裡。是,寒鏡總覺得,在這件事情裡,夙搖箏似乎總有一種類似於被動的處境。明明以她的身份地位,有很多事情,她根本不需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