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司闕站在原地,久久的沒有出聲。
這一別,就是真的不會再見了。
無論他有多少的甘心或者不甘心,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說的沒錯,這一生,他們都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錯付了太多的感情,是時候放下了。
不該再繼續這樣折磨下去了。
只是……
他仍舊是邁不動離開的步伐,心裡仍舊是疼的不能自已。
“爲什麼是他?”他知道,自己不得不離開了。
可是他還是不明白,若是她真的想擇一人終老,爲什麼選擇的人,會是寒司渠?
他是真的不明白,哪怕寒司渠是他的親弟弟,即便他跟夙搖箏是名義上的夫妻,可他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夫妻之實,寒司渠也未必知道真相。
所以,夙搖箏要走他能離開,她或許想再找個人終老他也能理解,但他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個人是寒司渠。
夙搖箏沒有開口回答,站在外面偷聽的寒司渠背都不由的挺直了,耳朵卻湊着恨不能伸到房間離去。
寒鏡無語的瞥了一眼寒司渠,用眼神問道,爹,你要不要這麼沒出息!
是不是對自己太沒信心了?
寒司渠瞪了她一眼,伸長了脖子豎直了耳朵,急的快冒汗了,怎麼還不說啊!
他也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選擇了他啊!
寒司闕見夙搖箏沒有吭聲,忍不住開口道:“你也看見了,他剛纔是一副什麼樣的態度,到現在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有一點兒責任心,從前就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胡鬧,就沒辦過一件正經事兒,他怎麼能照顧好你?”
寒司渠在外面聽的臉有點兒青,爲了防止裡面的人發現他們在外面的小動作,寒鏡還是快速的用結界擋住了,以免回頭兒被她娘知道了!
然後安慰道:“爹,您淡定點兒,聽,聽我娘子怎麼說!”
襲姑姑都愣了,壓低了聲音道:“侯爺,大小姐,你們這麼說話被公主聽到了怎麼辦?”
寒鏡搖搖手:“沒事兒,裡面聽不見。”
寒司渠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恨不能衝進去跟寒司闕吵架了,呵呵,他是沒辦過一件正經事,他寒司闕辦的倒都是正經兒事,那他這些年憋屈什麼呢?!
過了好一會兒,夙搖箏纔回道:“沒錯,他的確是沒辦過一件正經事兒,也沒責任心,沒擔當,相比之下,他比你差了太遠了。”
外面的寒司渠徹底的頹廢了,彎了腰,垂了頭,心裡琢磨着自己努力的還不夠啊,怎麼一點兒好印象都沒呢?
然而就在此時,夙搖箏卻是繼續道:“但是他很真誠,他能無所顧忌的陪着我,他不會爲了任何事情離開我,他不是南曜國的英雄,也不是你們寒家的優秀子弟,沒爲家族做出過什麼貢獻,不是個好兒子,也不是個好父親,他真的算不得一個優秀的人,在所有人看來可能他都一無是處,但是他願意也很誠心的,要做我一個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