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軒勾起脣角,臉上浮現出一抹得逞的笑,這樣輕而易舉地進來,那蘭心公主便難逃自己的手心。
想到這裡,他加快腳步,直奔房門而來,由於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那緊閉的房門了,他沒有發現身後那棵粗壯茂密的樹上,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着他。
楚恆軒不費吹灰之力,將那門閂挑開,一個閃身進到了屋子裡。
屋子裡飄蕩着的清香,讓楚恆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種淡然幽遠的香氣,不似穆靈兒房中的,自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意蘊。
他勾脣輕笑着,心裡發癢,“公主啊公主,本太子馬上就要得到你了,哈哈。不過,本太子答應你,必不讓你委屈,一定會小心翼翼、讓你幸福的。”
楚恆軒暗暗下了決心,遊戲花叢中,他從來沒有如此看重過一個女人,蘭心公主是個例外。
蘭心的清麗脫俗,蘭心的純淨大方,都讓他癡迷,他從第一眼看到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她。
今天終於要得逞所願了,楚恆軒的心裡甚至有些激動,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待在花叢久了,楚恆軒都已經麻木了,女人除了那身皮囊不一樣之外,其他的沒什麼區別。
而如今,他那顆久未悸動的心,竟然奇蹟般復活了。
心將要跳出來一般,楚恆軒躡手躡腳地走到牀邊,望着黑夜中若隱若現的那張朝思暮想的臉,興奮極了。
“蘭心,我來了。”楚恆軒面前穩住心神,俯下身子,伸手摸向了蘭心的臉。
蘭心一個激靈,動了一下,旋即睜開了眼睛。
自從嫁到齊王府,她就沒怎麼睡過安穩覺,每夜不是渾渾噩噩、幾欲昏死,便是噩夢連連、不得安生。
所以,她睡得並不踏實。
感覺臉上冰冷的觸感,蘭心忽地就睜開了眼睛,她快速地坐起,往後縮着身子,緊張地問道:“誰?你是誰?”
蘭心的心裡很清楚,這個時間,沒有人會進來她的房間,包
括浩軒哥哥。
“是我,太子哥哥。”楚恆軒沒有對蘭心隱瞞身份,他對蘭心是志在必得,所以覺得沒必要隱瞞,這個丫頭早晚是自己的人。
“太子殿下?!”蘭心驚愕異常,如此月黑風高,太子瞞着衆人偷入自己的房間,他想做什麼?
蘭心將被子拽了拽,遮住自己的身體,冷然地問道:“太子殿下緣何深夜造訪?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楚恆軒一愣,看來這個丫頭並不像看起來那樣柔弱,這冰冷的話語,與那個楚恆軒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我是來看蘭心的。”楚恆軒一時竟然有些結巴。
“那好,請太子殿下出去,蘭心穿戴整齊,自會到前廳相見。”蘭心說的果決。
“這…..”楚恆軒輕笑一下,“這怎麼可能呢?蘭心應該知道,太子哥哥對你的情意。我們就在這裡促膝長談如何?”楚恆軒的臉上揚起奸邪的笑,他把蘭心當成小孩子了。
聽聞太子的話,蘭心冷然地勾起脣角,心裡暗道:“這個太子殿下,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把蘭心當做三歲的孩童來糊弄,豈知蘭心根本就不是那種水性楊花之人。蘭心雖然年紀小,可並不代表是傻子,這樣的陰謀蘭心豈會不懂?”
“太子殿下請自重,不然蘭心會讓殿下難堪的。”蘭心冷着臉子說道。
楚恆軒邪笑了一下,“蘭心不要開這種玩笑,如此良宵,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這樣劍拔弩張,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時光。”
蘭心咬牙看着他,心裡氣憤極了,暗中嘀咕道:“這個該死的太子,怕是要來硬的了,怎麼辦?”蘭心快速地在腦袋了搜索着可以趕走楚恆軒的辦法。
可是,楚恆軒哪有如此耐心,看到蘭心沉默不語,楚恆軒喉結一動,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
蘭心沒有想到,楚恆軒如此快速地撕破了那張僞君子的臉皮,嚇得驚呼一聲,拼命向後躲。
“公主莫怕,太
子哥哥一定會好好疼惜你的,絕不會像那個冰塊似的楚浩軒,將你囚禁在這冷清的別苑中,任你紅顏消逝。”楚恆軒瞬間甩掉假惺惺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殿下,殿下請自重,不然蘭心就喊人了!”蘭心被楚恆軒死死地鉗制住,渾身顫抖不已,哆嗦着說道。
“蘭心不要說笑了,這沒有人氣的風竹軒裡,怎麼會有人來救你,即便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你就死心了吧。”楚恆軒不屑地勾起脣角,完全沒有把蘭心的話放在心裡。
來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整個風竹軒,冷風蕭瑟,人影皆無,就算蘭心叫破喉嚨,恐怕也不會有人聽得到。
楚恆軒甚是得意,嘴巴湊近蘭心的耳畔,挑釁地說道:“你叫,你叫啊,本太子就喜歡聽你無助喊叫的聲音。”
蘭心渾身顫抖,看着楚恆軒,一陣徹骨的寒涼涌上心頭。是的,在這少有人來的風竹軒裡,誰會聽到自己的呼救呢?
就算有紅菱,她也是一個弱女子,是絕對鬥不過楚恆軒的。
“叫啊,叫啊。”楚恆軒冷笑一聲,將蘭心撲到在身下。
“啊!救命啊,救命啊!”慌亂之中,蘭心來不及多想,本能地喊了兩聲。
“哈哈,哈哈哈。”楚恆軒一陣大笑,“公主的叫聲很是特別呢,本太子會讓你記住這個夜晚的。”楚恆軒說完,伸手就要去扯蘭心的衣服。
千鈞一髮之際,楚恆軒陡然覺得背後有人揪住了他的衣領,他轉頭看過去,身後赫然站着一個人,那雙黑夜中仍然熠熠發光的眼睛,正望着他。
“奶奶的,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壞本太子的好事?”看得出來,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楚浩軒,因爲輪廓不像,他比楚浩軒魁梧高大了些。
那人並不說話,只是“啪啪”兩拳,將楚浩軒打倒在地。
楚恆軒眼冒金星,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溫熱的血跡,憤恨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對太子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