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亡嗎?”江?w?w?w?·?k?a?n?s書h?u·com
秦香蓮道:“暫時還沒有這個消息。哦,對了,昨天夜裡死掉的三個人的身份確定了。”
說到這裡,秦香蓮的眼睛都紅了。
“是馬洪的家人,他的老母親、妻子和兒子。”
江小白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怔住了,隨後莫名的一股怒火衝上心頭。
“他們怎麼能那麼幹!是欺負馬洪不在了嗎!”
秦香蓮道:“現在的村支書叫馬志鴻,馬洪活着的時候,兩人就有過過結。不過那個時候,馬志鴻不敢跟馬洪叫板。後來馬洪死了,他當上了村支書,就開始對馬洪家百般刁難。這次拆遷,馬志鴻跑去馬洪家,跟馬洪的遺孀說她家應該帶頭,馬洪幹了那麼多年支書,這個時候是該她家帶頭的時候了。馬洪老婆死活不肯答應拆遷,她說這個家在,馬洪的遊魂就還有歸處。如果家沒了,馬洪就成孤魂野鬼了。”
江小白道:“馬志鴻該死!”
秦香蓮道:“他是該死!還有那些殺千刀的拆遷公司!簡直就是嘿社會!沒有什麼惡事壞事是他們不敢做的!”
江小白道:“馬志鴻呢,他人現在在哪裡?”
秦香蓮道:“逃了,躲起來了,不敢露面。他知道現在事情鬧大了,沒辦法收場了。”
江小白道:“他能逃到哪裡去!他是兇手,應該被繩之以法!可憐馬洪老哥,一家人就這麼全都沒了。?w?w?w?·?k?a書nshu·com”
想起當初和馬洪在一起公事的情景,江小白心中難免波瀾起伏,老朋友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他作爲朋友,居然沒能盡到一點做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秦香蓮道:“你趕緊把飯趁熱吃了吧,我一會兒就得回公司了。”
過了沒多久,秦香蓮便去上班去了。江小白留在家裡,想去廣林村看一看,但又覺得現在這個時候過去並不合適。最終,江小白打消了這個念頭。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秦香蓮打來了電話。
“今晚我沒時間回去給你做飯了。你要麼自己做,要麼就去隔壁秀才家蹭飯。”
江小白道:“怎麼了秦總,又有應酬啊?”
秦香蓮道:“什麼應酬啊!出亂子了!廣林村的村民攔了我們的貨車,打傷了我們的司機,還把一車的貨物全都給燒燬了。”
“他們瘋啦!”江小白道:“我真搞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那麼幹!”
秦香蓮道:“是有人在故意把火朝南灣村這邊引。廣林村的村民現在都以爲他們村之所以要拆遷,那是因爲要給我們村騰地方,所以他們恨我們村。這下問題大了,我們想置身事外,偏偏事情找上了門。”
江小白道:“你別過去了。貨物既然已經被燒了,那就燒了吧,你過去能起什麼作用?憤怒的村民是十分可怕的,他們很可能會對你動手。”
秦香蓮道:“司機還被他們扣着呢。”
江小白道:“我去。”
秦香蓮道:“那我要不要把保安隊叫上跟你一塊去?”
江小白道:“不嫌事大你就多叫點人!現在不是兩幫人火併,不是碼人的時候,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他們在什麼地方?”
秦香蓮道:“就在他們村的路與我們村通往鎮上的那條路的交匯口那個地方。”
江小白道:“我知道了。”
江小白立即離開了家,這件事交給秦香蓮去處理,他不放心,只好自己出動。
很快,他就到了地方,老遠就看到了熊熊燃燒的大火。廣林村的人已經把路給攔了起來,他們要讓貨車出不去,也不讓貨車進來。
“有人來了,有人來了……大家做好準備,打他個狗ri的!”
攔着路的大概有十多個村民,個個手裡都拿着傢伙。
江小白含笑走了過去,那幫人卻是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盯着他。
“大家不要激動,不要動手,我是一個人來的,我沒有惡意。”
江小白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他看到了路旁被捆着的司機,司機的腦袋被打破了,滿臉都是血。
“你是誰?”
大家都覺得江小白臉生。
江小白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落在了一個年紀較大的村民身上,道:“陳老栓,你不認識我了?”
陳老栓已經有五十了,眼睛不如以前了,看東西總是看不清楚。他走上前幾步,才把江小白給認出來。
“哦,原來是你啊!”
“陳老栓,這小子是誰啊?就他一個人來了,南灣村也太不把我們村放在眼裡了吧!打他個gou日的!”
陳老栓攔住衆人,道:“你們這幫年輕的娃娃懂個屁啊!這位爺來了是給了咱們村最大的面子!你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保證你們肯定都聽過他的名字,他就是江小白啊!”
“什麼?江小白!”
這裡面有幾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後生可是一直把江小白當作偶像的,就如張妮所言,江小白在這一片已經被神化了,很多人年輕人都把江小白視作偶像和超越的對象。
幾個年輕人馬上就把手裡的棒子給放了下來,他們實在沒辦法對着偶像動棍子。
“大家都把傢伙放下來。”陳老栓道:“我瞭解江老闆,當年和我們村搞合作的時候,江老闆就非常夠意思。”
衆人紛紛放下棍子。
江小白道:“感謝大家給我面子,我江某還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先把司機同志送去醫院?他的傷比較嚴重,如果出了問題,你們都是殺人犯,我想大家也不想去坐牢吧?”
衆人互相看了看彼此,最後都看着陳老栓,他年紀最大,就由他來定奪。
“馬林、馬峰,你兄弟倆把司機送去南灣村的醫院。”陳老栓做了安排。
馬家兄弟解開了司機身上的繩子,把他送去了醫院。
江小白道:“大家今天的行爲很衝動,說實話,你們已經觸犯了法律,不過我可以不予追究。我希望我們能夠平心靜氣坐下來好好談談。咱們兩個村一直交好,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們要那麼做。事出必有因,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