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哥既然覺得靈山鍾靈毓秀,那麼不如就多住幾日,我領你到處看看去。”江小白笑道。
馬長風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當真了啊。”
江小白笑道:“這有什麼好客氣的。叫上你的兄弟,全都跟我走,我現在就安排你們先住下來。”
馬長風招呼一聲,那二十來個魔兵立時便跟了上去。
靈山上有專門接待客人的地方四方樓。江小白帶着馬長風一行人來到四方樓,安排衆人入住。
“老馬哥,你是第一次來靈山,有些事情小弟想跟你說明一下。”江小白笑道。
馬長風道:“老弟別客氣,有啥規矩儘管說,客隨主便嘛。”
江小白道:“靈山上有些規矩,不過不算過分,對你們唯一的請求呢,就是麻煩魔門的兄弟最好就呆在四方樓裡。這邊有美酒佳餚,需要什麼儘管提,我們會盡量滿足的。當然了,我有空的時候就會過來,我會領着你們四處看看的。有我帶領,會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馬長風拍着胸脯,“沒問題,我一定約束好我的手下,他們哪個要是敢惹事,我砍了他的腦袋!”
“老馬哥,那我先回去了。等一會兒我會再過來,中午的時候,咱們一起吃個飯。”
江小白離開了四方樓,先是去驗了魔門送來的聘禮,聘禮的數量和品類都沒有問題。
“難道這些人就只是來送聘禮的?”江小白不解,他明明已經通過柳空明把霧隱峰上的那件秘聞傳送到了魔門,爲什麼魔門遲遲沒有行動呢?
江小白原以爲魔門可能會在短短數日之內就會興兵來犯,讓他沒想到的是已經過去了一週,等來的卻只是送聘禮來的二十幾個普通魔兵。
“魔門到底在想什麼?”江小白百思不得其解。
看完聘禮之後,江小白便去了百花宮,向聖女彙報了這邊的情況。
“坐吧。”
聖女的傷勢已經痊癒,沒有繼續臥牀。
江小白坐了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聖女的寢宮之中得到賜座。
“他們的速度好快啊,原本以爲他們要將清單上的那些東西準備齊全,至少也得需要半年的時間,誰想到短短一個多月就準備好了。”
江小白道:“屬下原本也擔心這其中有問題,不過我剛纔已經去清點過了,魔門沒有打任何折扣,咱們清單上有的全都有,數量也都只多不少。”
聖女道:“聘禮都送來了,接下來就該大婚了吧。”
江小白道:“按照程序,應該是了。”
“能不能想辦法再拖延一點時間?”聖女看着江小白。
江小白道:“聖女,請告知屬下大概需要多久?屬下好有個心理準備,然後纔好跟魔門的人談。”
聖女道:“你能再幫我拖延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幫了我大忙了。”
江小白心裡咯噔一跳,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魔尊應該在一個月之內就會甦醒。真是這樣的話,留給他們的時間可真是不多了。
“屬下定當竭力而爲,我想一個月的時間應該還是不難爭取的。”江小白打算先穩住聖女,讓聖女不去想別的辦法,這樣有利於他把一切控制在自己的手心裡。
從百花宮出來,已經快到中午了。江小白去了水部,見了白峰。
“你讓遊魂盯着四方樓那邊的魔兵,我就不信他們只是送聘禮來那麼簡單。”
白峰道:“那還能是幹什麼的?區區二十個魔兵而已,你還指望他們能搞出多大的動靜?”
江小白道:“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這樣認爲的。我有一種預感。”
白峰道:“我讓遊魂給你盯着就是了,不過我和你的預感不同,我認爲你多慮了。魔門沒有行動,可能是他們也忌憚鬼門的實力,說不定現在暗中準備兵馬,隨時都有可能殺過來的。”
“我去四方樓了。柳空明那邊你也給我盯着。有什麼發現馬上通知我。”
江小白離開了水部,很快便出現在了四方樓。按照他的要求,四方樓準備了豐盛的酒菜,以此來款待前來運送聘禮的魔兵。
席間,馬長風和江小白把酒言歡,此人善飲,而且伶牙俐齒,一張嘴十分能說。江小白不知道被他灌了多少酒。那些魔兵就跟八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似的,一個個狼吞虎嚥,美酒更是一罈接着一罈的喝。
江小白本打算藉機會和馬長風好好攀攀交情,從他口中打探點消息,沒想到這廝居然戒備心十足,根本不給江小白試探他的機會。
他離開四方樓的時候,那二十多個魔兵已經醉倒了一大半。江小白心想問不到就問不到吧,反正他已經讓白峰的遊魂來監視他們了,這羣人只要有異動,他很快就會知道。
當天夜裡,凌晨時分,江小白已經入睡,白峰卻突然找了過來。
“柳空明回來了!”
“什麼?”江小白一瞬間就清醒了,“是水安然調他回來的?”
白峰道:“不知道,不過我看不像,因爲他是這個時候回來的,而且回來之後並沒有到水部去。”
“那他去了哪裡?”江小白問道。
“四方樓!”白峰看了看四方樓的方向。
江小白道:“肯定要有大事發生。柳空明是魔門安插在鬼門多年的奸細,他的身份隱藏得那麼深,一直沒有暴露。這次卻不惜以暴露身份爲代價去四方樓見那些魔兵,肯定是要搞大事。”
白峰道:“讓他們搞唄,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嘛。我的遊魂還在那邊監視着,一有消息,我就能知道。”
江小白點了點頭,搓了搓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白峰道:“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吧,這個地方我已經呆夠了。”
江小白看着他,笑道:“是不是想金花婆婆了?”
“小子,別沒個正形!”白峰吹鬍子瞪眼睛,一臉嚴肅地看着江小白,突然間又笑了。
“還真是讓你說對了,我就是想金花那老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