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蓮的臉色不太好,盡顯疲憊之色。她很累,真的很累,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現在我哪能休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怎麼睡得着?”
江小白柔聲道:“那你在這裡又能怎樣呢?回去休息,休息好了,精力充沛了,你纔能有能力應對這一切。相信我,這件事一定會峰迴路轉,迎來轉機的。”
“真的嗎?”秦香蓮素來是個不需要人安慰的女人,但江小白的安慰對她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
江小白笑道:“當然是真的,你這一生經歷了多少事,有很多事情都比今晚的事情還大吧,你不還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擁有了讓人羨慕的成就。”
“好,聽你的,我回去休息。”秦香蓮道:“你現在有手機嗎?我需要能隨時聯繫到你?”
江小白道:“我的手機已經好久沒用了。”
“這個簡單。”秦香蓮拉開自己的包,從包裡拿了一部手機出來,“我有兩部電話,一部是用於工作的,另外一部是用於聯絡親朋的。這部是我用來聯絡親朋的,你先拿着用。”
江小白道:“好,我送你回去。”
把秦香蓮送上了車,看着司機把車開走了,江小白纔回頭。他要開始去尋找那蛇王了。他相信只要找到了蛇王,對付蛇王並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找到那東西。
回到現場,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了,這難不倒江小白,他用了隱身術,就這麼走進了封鎖區,開始勘探現場。
他希望能從現場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這樣或許能夠幫助他找到那條蛇王。之前警察在詢問目擊工人的時候,江小白就在一旁聽了不少。不少工人都提到那條大蛇有上百米長,有一丈多粗。
江小白在腦海裡給那條蛇王畫了一幅畫,工人們的話應該是可信的,那麼大的一個龐然大物是怎麼進入工地的呢?他已經搜尋過工地了,壓根就沒有發現有什麼大洞,也就排除了那條大蛇是鑽洞進來的猜想。
“如果那條蛇是從外面進來的,那麼附近路口的監控錄像一定能拍到。”
江小白又仔細想了想,也覺得不正常。每個路口的錄像其實都是有交警在觀看的,視頻裡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他們不會不發現。從目前各方面傳來的消息來看,城市監控系統應該是沒有拍到這條大蛇,否則這羣警察就不會依然在這裡一籌莫展了。
“難道是已經成精的蛇王?”
生靈一旦成精,便可以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形態。如果是一條成精的大蛇,那麼想要悄無聲息地進來就太簡單了。
“所以這裡的案發現場一點意義都沒有。”
江小白離開了案發現場,他去了胡萬全所在的賓館。到了賓館,江小白找到胡萬全。胡萬全的腦袋上打了繃帶。
“怎麼樣,沒事吧?”
胡萬全擺了擺手,“這算什麼,我們做工程的,受傷都習慣了。前幾年,我視察工地,突然從高空掉下來一個東西,把我的安全盔都給砸壞了,幸好那安全盔質量不錯,要不然我墳頭的草都老高了。”
胡萬全點上一根菸抽了起來,問了問江小白抽不抽,江小白擺了擺手。
“我也算是搞建築的老人了,這輩子還是頭一茬碰到這種事,真是邪了門了。”
江小白道:“工人們情緒怎麼樣?”
胡萬全道:“都睡了。他們算是撿了大便宜了,不用幹活,吃好喝好,工資還照拿,哪有這樣的好事,也就是碰上了秦總這樣的好老闆。”
江小白道:“我想找一些工人瞭解一下情況,這件事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胡萬全道:“現在嗎?”
“嗯。”江小白點了點頭。
胡萬全道:“行!你要找誰?我帶你過去,把喊起來就是了。”
江小白道:“你給我找兩三個就夠了。我聽說是開挖機的師父挖到了一窩蛇,你把挖到蛇的那個師父給我找來。另外,你再找兩個看到蛇傷人的工人過來。”
胡萬全道:“行,那你在我的房間裡坐着,我現在就去找人。”
過了好一會兒,胡萬全才把人帶回來。這些傢伙都睡得很死,很難叫醒。
“我跟你們說啊,江先生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如實回答,明白了嗎?”
三個工人都點了點頭。
“哪位是開挖機的師父?”江小白問道。
“我就是。”一人舉起了手。
江小白道:“我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是什麼時候挖到的蛇窩的?”
挖機師傅道:“就是上午啊,誰知道晚上蛇王就來報仇來了。”
江小白道:“說是挖到了一窩蛇,有多少呢?都是什麼蛇?”
挖機師父道:“都是最常見的青草蛇,沒有毒的。一條母蛇帶着一窩小蛇,母蛇不小呢,有兩三米長。”
江小白道:“挖到的蛇怎麼處理了?”
挖機師父道:“工地上的廚子說蛇肉大補,一窩蛇全都被宰了,中午就給燉了,大家都吃了肉。”
江小白又問道:“死的人當中是不是就有那個廚子?”
“是的。他是第一個被蛇王幹掉的。”
江小白道:“另外兩個師父是看到蛇王殺人的,你們看清楚了沒有,那蛇王是青草蛇嗎?”
農村來的,誰都知道青草蛇是什麼。
“不是啊,那條蛇是一條很大很大的黑蛇,身上的花紋也不是青草蛇那樣的花紋。”
江小白道:“好了,我沒有問題了,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休息了,快回去睡覺吧。”
江小白和胡萬全把這三人送了出去。
“江先生,你問這些幹什麼?有用嗎?”胡萬全問道。
江小白道:“當然有用。你應該知道動物都是以種類來羣居的吧?”
胡萬全道:“那是當然的啦,貓和老鼠是怎麼也不會住到一起的啊。”
江小白道:“工人說了,挖出來的是青草蛇,來報仇的蛇王卻是一條黑色的蛇。青草蛇是沒有毒的,而被殺死的那幾個工人身上卻都有中毒的跡象,這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