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沒膽子放我走,你知道我日後一定會戰勝你。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廢話了,動手吧,殺了我!”
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雖然融合了無量晶體,可說是不死之身,但面對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對手魔尊,他心裡可真是一點底兒都沒有,心想或許魔尊真的有能力殺了他。
“小子,既然你一心求死,那麼就讓本座送你上西天吧!”
一隻大手印從天而降,攜無上威壓拍了下來。江小白知道躲閃也沒有用,索性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轟——
山崩地裂,大手印在山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陷的坑,而江小白強大的肉身在這大手印的威力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團肉餅。
“小白!”
白峰含淚怒吼,捶胸頓足。
“孫子!爺爺跟你拼了!”
白峰欲要和魔尊拼命,卻見魔尊一擡手,一道狂飆而來,白峰便被困住了。他在那旋風之中左衝右撞,就是衝撞不開。
“全都是不堪一擊!”
魔尊輕嘆一聲,仰頭望天,“神帝啊,沒有你的日子還真是孤單啊。可惜啊,你當年拼命阻止我稱霸世界,結果又如何呢?你死了,我又活了。老朋友,我還真有點想念你了。”
“魔尊,你不會孤單太久的!”
魔尊聽到一個聲音,循聲望去,就見江小白跳出了那個深坑,完好無損地站立在他的面前。
“你……”
魔尊滿臉詫異之色。
“你殺不死我!”江小白麪帶冷笑。
“不可能!”
魔尊再次出手,這一次他又將江小白打成了一塊肉餅,但很快江小白的肉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復原了,再一次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給我去死!”
魔尊憤怒之極,再次出手,又是把江小白打成了肉餅,但江小白每一次都能夠很快復原。
多次嘗試之後,魔尊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小子雖然比其他來還要弱小很多,但是卻有不死的能力。一個人若能長生不死,加上又有如此高的天賦,假日時日,他或許真的可以成長爲一個與他平視的對手。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魔尊怎麼也想不明白江小白爲什麼殺不死。
白峰哈哈大笑,“孫子,你知道厲害了吧!你以爲你可以操縱天下任何人的生死,最後卻發現就連站在你面前任你宰割的人你都殺不死,真是個笑話!”
“你以爲你有不死之身本座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魔尊冷笑連連,“異想天開!本座就算是一時半會殺不死你,也可以把你囚禁起來,讓你做永遠不死的囚徒。對,把你囚禁起來,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讓你度日如年,讓你生不如死!”
“休想!”
真要被關了起來,江小白可就完蛋了,所以他必須要逃離,他知道可能性並不大,但至少他目前可以不用擔心被魔尊所殺。放開手腳,江小白將逍遙行施展到了極致。
魔尊在後面窮追不捨,其實魔尊想要抓到江小白很簡單,他就是想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享受的是這個捉老鼠的過程,而不是捉到老鼠的結果。
江小白慌不擇路,逃離靈山之後,根本不知道自己往什麼方向逃竄,只知道在他的身後一直有個人在追着他,魔尊便如他的影子一般,怎麼也甩不開。
“小子,你倒是逃得再快一點啊!這就是你的能耐嗎?你的速度也太慢了,比地上爬的烏龜的速度還要慢!難道你就這點能耐嗎?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江小白已經把逍遙行的身法施展到了極致,但還是甩不掉魔尊。魔尊輕輕鬆鬆地就跟住了他,彷彿根本沒有費力一般。
“難道……難道我就真的要被他給囚禁一生嗎?”
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就在江小白準備放棄的時候,前方的海域上突然出現了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一個艄公,艄公的肩膀上落着一隻魚鷹。
“二位累了吧,不如下來休息休息吧。”
那艄公從船頭站了起來。
江小白看向了艄公,很顯然此人並不簡單。他迅速朝着那艘小舟而去,落在了小舟上,魔尊隨後也落在了小舟上。
這艄公是名白鬍子老頭,臉上溝壑縱橫,如樹皮一般。
“二位請喝杯水酒吧。”
艄公取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倒了兩杯酒出來。
“謝謝老丈。”江小白恭敬地雙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滾開!”
魔尊一把打掉了艄公遞來的水酒,面露怒容。
“老頭兒,你想死不成?”
“魔尊,咱們也算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了,見了面難道連敘敘舊都不成嗎?你何故如此?”
艄公依舊是滿臉帶笑。
“你是何人?”魔尊盯着艄公的臉,“本尊怎麼不記得有你這樣一位老友?”
艄公微微一笑,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名老僧,而他的這艘的小舟也變成了一艘大船。
“普渡慈航!原來是你!”
魔尊認出了這白鬍子老僧,“沒想到你還活着。”
老僧道:“魔尊,今日便給小僧一個面子,放了這位少年吧。”
“你的面子?你有面子嗎!”魔尊冷笑一聲,“普渡,若是你識相,本尊可以念着與你的一點舊情不與你計較,若是你還爲這小子求情,我便先殺了你,再殺了他。”
“魔尊,你真的要與我動手嗎?”普渡嘆了口氣,“別人看不出來,難道和尚我還看不出來嗎?你的功力恢復了還不到兩成,你認爲以你此刻的實力,在我的慈航之上能戰勝和尚嗎?不要自找難看!”
普渡當年已經是稍遜於魔尊和神帝的絕頂高手,這麼多年過去了,修爲自然精進了許多。
魔尊左右權衡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動手,這時候出手,顯然是不智的。
“好,我就給你這位老朋友一個面子,但本尊有一事不解,你爲何要救他?這小子與你有何關係?”
江小白也很納悶,他根本就不認識普渡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