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蕭子和韓晨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時候,江小白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他終於醒了過來,不過仍然感覺到頭重腳輕,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玉蕭子前輩,我……我師父呢?”
韓晨上前扶住江小白,道:“小白,你彆着急,和我們一起在外面等等吧,我想應該就快要好了。”
“什麼好了?”江小白現在的腦子一片空白,混混沌沌。
玉蕭子嘆了口氣,“清兒她要把自己的脊椎骨捐獻給若離。”
說着,眼淚都掉了下來。
“什麼?”
江小白一愣,隨即問道:“若離她同意了嗎?”
“若離師姐她怎麼會同意,可是風清前輩她用定魂針把若離師姐給弄昏迷了。”韓晨道。
正說着,禪房的門已經打了開來,普渡從裡面走了出來。
“大師,她們怎麼樣了?”玉蕭子趕忙問道。
普渡道:“很順利,風清掌門的脊椎骨已經成功換到了若離的身上,若離已經沒有性命之憂。”
“那清兒呢?”玉蕭子問道。
普渡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玉掌門,你還是自己看吧。”
玉蕭子快步衝進了禪房之中,就見有個白髮女子背對着他。他熟悉這百花女子身上的衣物,也熟悉那白髮女子的背影。
“清、清兒……”
玉蕭子嘴脣囁嚅,口中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別過來。”
一個蒼老的老嫗的聲音從風清的口中發出。
“玉郎,別過來,我現在的樣子會嚇到你的。”
“清兒,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清兒。”
玉蕭子快步上前,走到風清的身前,風清低著頭,蒼蒼白髮遮住了她的面部。
玉蕭子跪在她的面前,伸手要去撩開風清的白髮,風清本能地躲開了。
“清兒,我說過,無論你變得怎麼樣,你都是我玉蕭子此生摯愛!”
玉蕭子再次擡起手,這一次,風清並沒有伸手阻攔,而是任憑他撩開了她的白髮。
玉蕭子撩開了風清的白髮,看到了白髮遮掩下的那張臉。此時的風清便如那塵世之中九十多歲的老嫗一般,肌膚如老樹皮一樣,滿是深深的褶皺。
“嚇到你了吧?”
風清轉過身去,不讓玉蕭子看到她的臉。
玉蕭子卻當衆從後面抱住了她,緊緊地抱着她。
“清兒,我說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摯愛。你嚇不到我的。”
玉蕭子是個至情至性之人,風清爲了救他的女兒若離而變成了這樣,他的心裡除了對風清的愛意之外,又多了一層感激。
“風清前輩,謝謝您!”
江小白走到風清的面前,對着她深深一鞠躬。
“不必言謝。”風清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對,我們都是一家人!”江小白備受鼓舞,看到躺在牀上的若離,道:“師父,若離怎麼還沒醒呢?”
普渡道:“風清掌門在若離的腦海中下了定魂針,定魂針沒有取出來之前,若離是不會醒的。”
江小白這才定了心,原來若離沒有甦醒是因爲定魂針還沒有取出。
“我這就來取出她體內的定魂針。”
風清走到牀前,在牀邊上坐了下來,隨後出手在若離的腦袋上點了幾下,一根銀針便露出了它的一端。風清將那定魂針取了出來,牀上的若離動了一下,隨後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還需要一點時間她纔會甦醒,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風清知道所有人都很擔心若離,她三言兩語便可以打消衆人心中的憂慮。
“風清掌門,你需要多休息。”
普渡從身上掏出一粒丹藥,“這丹藥是我積雲寺的秘製,你拿去服用,對你的身體恢復會有好處。”
“謝謝大師。”
風清收起丹藥。
“師父,風清前輩她可以恢復嗎?”江小白問道。
普渡道:“要想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會很難,不過一切皆有可能。至少容貌方面,我想需要不了多久,風清掌門便能恢復如初。”
江小白道:“那樣怎樣做纔可以恢復呢?”
普渡道:“取出脊椎骨,風清掌門元氣大傷,且修爲倒退得非常嚴重。要想恢復,自然是恢復修爲了。”
江小白想起他虛擬空間裡面存放的那些兇獸的元丹,那些可都是恢復修爲的老東西。當初他修爲盡失的時候,他就是用妖獸的元丹來恢復修爲的。
“風清前輩,我這裡有不少的妖獸元丹,你都拿去。這些東西對於你恢復修爲會很有幫助的。”江小白把所有的妖獸元丹都取了出來,交到玉蕭子的手上。
“小白,謝謝了。”玉蕭子道。
“都是一家人,何出此言。”江小白道。
“我先帶清兒回房休息。”
玉蕭子扶着風清離開,韓晨也跟了過去。
“小白,現在五根靈根都集齊了,我們隨時都可以知道新聖的身份。”
普渡道:“你選個時間吧。”
略一沉吟,江小白道:“師父,我看就等到明日吧。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集齊五根靈根,我們每個人都付出了努力,成果應該由我們大夥兒共享。”
“嗯,這個想法不錯,那就明日吧。”
師徒二人守在窗前,沒過多久,若離便睜開了眼睛。
“師父、小白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暈過去了?”
普渡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了若離,若離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竟爲我付出了那麼多!”
若離坐起身來,道:“我要去看看她。”
江小白道:“若離,你現在還很虛弱,應該多多休息。”
普渡道:“是啊,風清掌門也需要休息。她元氣大傷,你不要去打攪她了。”
若離道:“你們告訴我,她到底怎麼樣了?不會是死了吧?”
江小白道:“你瞎想什麼呢!風清前輩只是元氣大傷,修爲倒退,所以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絕對沒有生命危險。”
若離鬆了口氣。
“我真的好後悔,我以前那麼對待她,她竟然還能這樣對待我,我真的感覺自己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