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之心猛於虎!
這老虔婆放出話來,絕對不是嚇人那麼簡單。若江小白他們真的做不到的話,讓她發現這到頭來只是一場欺騙,那麼這老虔婆絕對會毫不手軟地殺了他們。
夜風心急如焚,手心裡都是汗,如今騎虎難下,他是沒有辦法了,只看江小白的了。
“老夫人,請給我們單獨準備一間房。在我們施展換骨術的時候,不允許有任何人進入。”
老虔婆道:“這個簡單。來啊,現在就去準備一間房出來。你們還有什麼其它的要求沒有?”
江小白道:“目前是沒有了。房間準備好之後,請把少主和那位骨骼提供者一併帶進去。”
老虔婆點了點頭。
很快,下人便來稟報,說是房間已經準備完畢,莫玉龍和那位骨骼提供者已經被送進了房間裡面。
“諸位,請移步吧。”
老虔婆把他們帶進了那間房,那骨骼提供者被定在了那裡,全身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眼睛還能動動。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眼睛裡面流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已經意識到他的末日就快到了。
“開始吧。”老虔婆沉聲道。
“老夫人,還請您也暫時離開這個地方。”江小白道。
老虔婆手中的龍頭柺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杵,質問道:“難道連我也不能留下嗎?”
“當然。”江小白迎上老虔婆的目光。
老虔婆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連我也不能留在這裡?我在這裡又不會礙着你們什麼事。”
江小白道:“老夫人,我們是有苦衷的啊。早在當日提出換骨術之時,我們就已經說過。施展換骨術的時候,雙方都會異常的痛苦。您是少主的目前,若是讓您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定然心痛無比,太不人道。若是您因爲受不了那種場面,而做出什麼決定的話,也會影響我們施展換骨術的。那換骨術施展的過程一旦中斷,別說是讓少主恢復如初了,就連少主的姓名也是難以保住的。”
老虔婆思慮再三,嘆了口氣,道:“好,老身出去。老身在外面等着你們,你們若是成了這事,老身向你們許諾,不但保你們周全,還會設法保護你們的族人。我的話,在這莫空山還是有些分量的!”
語罷,老虔婆便離開了。
這房間裡便只剩下江小白他們幾個,還有莫玉龍和那全身被困的傢伙。
江小白向夜風使了個眼色,夜風會意,點了點頭。他走到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的莫玉龍。
“少主,過程太過痛苦,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語罷,夜風便已經出手,讓莫玉龍陷入了昏迷之中。
於此同時,江小白一揮手,他們所有人都被罩在了一個光圈之中。光圈之外的人無法看到他們在裡面做的事情和聽到他們在裡面說的話。
“讓我來看看這個倒黴蛋。”
王老闆走到那骨骼提供者的面前,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此人,不禁“咦”了一聲。
“怎麼了?”
江小白幾人聞聲走了過來。
王老闆道:“你們看看這傢伙長的和莫玉龍是不是有幾分神似啊?”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都聚精會神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如此。這人的面龐無關和莫玉龍至少有五分神似。
夜風面色一沉:“莫天朝妻妾成羣,子嗣衆多,這傢伙不會是莫天朝衆多兒子當中的一個吧?”
“問問不就知道了。”
他們在這裡瞎猜也沒什麼用。
江小白解開了那人身上的穴道,允許他可以開口說話。
“我問你,你是莫天朝的兒子嗎?”
“不是啊,我只是莫空山下面一個分舵舵主的兒子。我爹死得早,這些年一直是我娘在照顧我。不過我倒是見過幾次家主。”
王老闆眼珠子一轉,道:“小白,看看這小子修爲如何。”
江小白扣住這小子的手腕,探測了一番,訝聲道:“這小子修爲不淺啊,完全不在莫玉龍之下。”
王老闆笑道:“這就有意思了。莫玉龍是莫空山的少主,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從小靈丹妙藥不知道吃了多少,又有無數的名師指導,因而才得了這麼一身高深的修爲。而這小子不過是莫空山下面一個分舵舵主的兒子,既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靈丹妙藥淬鍊身體,又得不到衆多名師的指導,他怎麼可能擁有那麼高深的修爲?除非他天賦異稟,但我看這小子不像是有那麼高的天賦的人。”
江小白道:“他的天賦倒是不錯,不過距離天賦異稟還有較大的差距。”
夜風道:“那這是怎麼回事?”
王老闆道:“他的身份肯定不普通,說不定啊,這小子和莫玉龍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你想活命嗎?”
江小白看着這小子的眼睛。
這小子其實很清楚,他已經走投無路,只剩下死路一條,但誰都有求生欲,只要仍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會放棄。
“你們真的能救我嗎?”
江小白道:“要不要救你,就看你對我們夠不夠郯城了。我問你,你究竟是不是莫天朝的兒子?”
“我……我……我是!”
猶豫了好久,這小子還是點頭了。其實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莫天朝的兒子,因爲莫天朝總會隔三差五來到他們家,還和他母親住在一起。
莫天朝對這個非婚生的兒子似乎有種特別的喜歡,不但親自調教,傳授他武藝神通,還教他做人之道。
莫天朝自以爲隱瞞得很好,但其實那老虔婆早就知道他在外面還有野種,一直沒有揭穿他罷了。
前幾日江小白他們提出要尋找一個修爲和莫玉龍差不多的人,老虔婆當時便想到了這個野種。這小子和莫玉龍是一個父親所生,老虔婆心想用他的骨骼應該是最合適的,便派人去將這小子給抓了過來。
莫天朝從未對外公佈過私生子的身份,老虔婆心想就算她殺了這小子,莫天朝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只要能讓她的兒子恢復如初,她纔不管誰是誰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