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正式投產之前,百花門衆美們所能做的就是做一些前期的籌備工作。?ww?w?.?梅香芸已經給她的部門制定了任務和目標,作爲對外聯繫的公關部門,她們要做的就是在全省範圍內把銷售渠道先給建立起來。
至於工廠的問題,這是江小白需要考慮的事情。按照江小白的想法,他是想收購一家工廠,這樣就省去了建設工廠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對他而言,時間就是金錢。
之前鄭霞說過會替他留意,不過迄今爲止,鄭霞那邊還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估計是沒戲了。
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鄭霞的身上,江小白知道他自己也得儘快想想辦法,解決工廠的問題。
晚上下班之前,蘇雨霏打來了電話,讓他過去一趟。江小白開車直接去了蘇雨霏的藥廠,在她的辦公室見到了她。
“小白,工廠你找好了嗎?是買一塊地皮自建還是買個現成的?”
江小白正爲這事犯愁呢,沒想到蘇雨霏找他過來就是爲了聊工廠問題的。
“蘇總,我當然是想買個現成的了,那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蘇雨霏道:“我估計你還沒找到賣家吧。”
江小白點點頭,“是啊,蘇總你有門路嗎?”
蘇雨霏道:“咱們林原有個本地的化妝品品牌美之源你聽說過嗎?”
江小白道:“聽說過,就連我們鄉下的小超市裡都能見到他們的產品,便宜啊,老百姓買得起。”
“以後就見不到了。”蘇雨霏道:“這個牌子已經倒閉了,老闆都跑路了。”
“真假的?”江小白詫異地看着蘇雨霏,道:“這個牌子至少在咱們林原當地賣的不錯啊,挺火啊。”
“沒用。”蘇雨霏道:“每個人都想把自己的產業做大做強,美之源的創始人高建軍也那麼想,可惜他的野心夠大,但是謀略欠缺,步子跨得很大,導致資金鍊斷裂。做公司有的時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倒了一張,其餘的也都會跟着倒掉。”
江小白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他的工廠要賣掉?”
“對。”蘇雨霏道:“我從其他商界的朋友那裡聽來的消息,不過現在沒人能聯繫上高建軍。他欠了太多的債,銀行在找他,法院也在找他,還有很多社會人也都在找他,他躲起來了,不敢露面。”
江小白道:“美之源的設備如何?廠區的位置和佔地面積又怎麼樣?”
蘇雨霏道:“設備都是剛更新過的新設備,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們廠區的位置也特別的好,畢竟是林原的本土品牌,也曾經是市裡重點扶持的對象,所以當時在開發區給了他們一塊很不錯的地皮。你過來看看。”
蘇雨霏在鍵盤上敲了敲,把美之源的廠區位置在地圖上標了出來,江小白通過屏幕看了看,就知道大概位置了。
“這地段是真不錯。”江小白道:“怎麼才能聯繫上高建軍?”
蘇雨霏道:“我和他不算很熟,在你來之前,我試着給他撥過電話,但是他的電話是關機狀態。”
“是嗎?”江小白犯了愁,“他肯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不敢露頭,連手機都不敢開。”
蘇雨霏道:“先找到高建軍再說吧,他等着錢償還債務,我想只要是找到了他,買下他的廠房應該不成問題。”
“這事交給我來辦。”
離開蘇雨霏的辦公室,江小白便給段磊打了電話,讓段磊調查一下高建軍的情況。
高建軍總歸有老婆有孩子,他不和別人聯繫,老婆孩子總是要聯繫的。高建軍的老婆孩子肯定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
段磊很快就搜索到了一些資料,給江小白髮了過來。
趁着還不算太晚,江小白直接驅車趕往高建軍家。高建軍輝煌的時候,那在林原市也算是一號名人。他名下有很多房產,不過現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套,其餘的都賣掉了。
江小白趕到那裡,來到了高建軍家的門外,擡手敲了敲門。輝煌一時的高建軍如今也只剩下一套老小區裡的小三室。
大門外面是防盜門,大門打開,就見一個兇惡的女人手裡拿着菜刀,瞪着眼睛用刀指着江小白。
“老孃跟高建軍沒關係,我已經和他離婚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別找我,要找就去找高建軍去!”
生活所迫,高建軍的老婆從貴婦人變成了現在的潑婦,真讓人唏噓不已。
“那個,大姐,我不是討債的。”江小白笑道:“能讓我進去說話嗎?”
“滾!”這婆姨掄起手上的菜刀往防盜門上用力地砍了一下,頓時火星四濺。
“再不走我砍死你!”
對方流露出了濃濃的敵意,江小白心知這個時候軟磨硬纏都沒有用,現在他能做的就是離開這裡。不過,在他離開之前,江小白要做一件事。
“大姐,我真不是高老闆的債主,你要是能聯繫上高老闆的話,麻煩你告訴他,就說我是蘇雨霏蘇總的朋友,想收購他的廠房。”
說着,江小白從包裡拿了一個信封丟了進去,信封裡是五千塊錢。他看得出來高建軍的老婆孩子現在過得非常拮据,透過防盜窗望進去,廚房的門邊上放着個熟料帶,裡面裝的是也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爛菜幫子。
江小白異於常人的舉動讓高建軍的婆姨爲之一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江小白已經走了。
“這要債的跟以前那些要債的怎麼那麼不同啊?”
高建軍的老婆看着信封裡的五千塊錢皺眉沉吟。
江小白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那麼做有沒有效果,反正五千塊錢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就當是投石問路的石頭,說不定就有了不錯的效果。
他打算明天再來一趟,用誠意打動高建軍的老婆。現在他見不到高建軍,只能從他的家人下手。
第二天下午,江小白拎着從超市買來的許多生活用品以及一些肉類、蔬菜和水果再次登門。這一次迎接他的依舊是那把因爲砍了太多次防盜門而捲了口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