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爲什麼你知道卻不會用呢?”江小白甚是不解。
若離嘟着粉嫩可愛的小嘴,跺了跺腳,似乎有些不悅。
“哎呀,你這個人可真是討厭,憑什麼我知道的我就應該都會呢?”
江小白撓了撓頭,這丫頭說得似乎很有道理。
“你還是快點把破解傀儡陣的辦法說出來吧,咱們一起參悟參悟。”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了鬼怒的聲音。
“兩個小娃娃,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如果乖乖聽話,我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放你的臭屁!老鬼頭,你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若離冷哼一聲,“老鬼頭,有種你就進來啊,本姑娘讓你嚐嚐鎖靈符的滋味。正好我身上的鎖靈符還有不少,足夠你吃個飽的了。”
“小丫頭,別想騙我,你身上根本沒有幾張鎖靈符了。”
鬼怒之所以不敢進來,就是因爲害怕若離手中的鎖靈符。他們鬼門衆人,歸根到底,都是有形無實的鬼靈,最怕鎖靈符。
若離身上攜帶的鎖靈符,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鬼門中人的,鎖靈符對一般的修士並沒有殺傷力。
“老鬼頭,有本事你就進來,看看我能不能讓你吃飽嘍!”若離手中捏住幾張鎖靈符,她身上攜帶的鎖靈符不多了,但絕不能讓鬼怒看得出來。
鬼怒忌憚若離手中的鎖靈符,根本不敢進去,只敢在洞外叫罵幾聲。鎖靈符在他身上留下的傷還沒有痊癒,鬼怒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反正他已經在洞外佈下了骷髏傀儡陣,有骷髏傀儡陣在外面守着,裡面的兩個小娃娃就跑不掉。
和若離打了一會兒口水仗,鬼怒便去找個地方療傷去了。
外面清靜了下來。
“若離,他好像走了。咱們爭取時間,你趕緊把你知道的能夠破掉骷髏傀儡陣的法子說出來。”江小白道。
若離彎腰撿起一根樹枝,折斷樹枝之後蹲下身來,用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江小白不知道她在畫什麼,直到若離畫完了,江小白才發現她畫的好像也是一個陣法。
“這是……陣法?”
若離含笑點頭,“沒想到你還有點眼光嘛。你知道那老鬼頭的骷髏傀儡陣爲什麼能夠運行嗎?”
江小白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若離道:“傀儡是要受人操控的,如果傀儡接收不到主人給他發出的信號了,是不是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這個意思。”江小白道。
若離道:“我畫出來的這個陣法就是我們五仙觀研究出來專門用來剋制骷髏傀儡陣的,有個很貼切的名字,叫‘旋渦陣法’。”
“旋渦?”江小白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若離解釋道:“旋渦陣法運行之後,便能夠把傀儡的主人發送給傀儡的信號給吸收過來,使傀儡陣法無法運行,你明白了嗎?”
江小白笑道:“原來是這個意思,我明白了。”
若離道:“可惜我只知道陣法是這樣的佈置的,但是並不知如何催動陣法運行。這也都怪我平時太懶,根本沒有在修煉上下苦功。”
江小白也看出來了,若離身上那麼多寶貝,可見她在五仙觀的地位不低,能夠獲取到超過尋常弟子多很多的資源,但是修爲卻是稀鬆平常,沒有其他原因,肯定是她不願意修煉。
“我可以試試看。”
江小白腦海中的記憶當中便有有關陣法的記載,天底下催動陣法的法門大致,他打算試試看。
“沒用的,你不知道五仙觀的獨門法訣,絕對沒辦法讓陣法運轉。”若離嘆了口氣,道:“罷了,就在這山洞裡等等吧,說不定他們已經在滿世界找我了,等我的師兄他們一到,咱們就能逃出去了。”
若離說了什麼,江小白完全沒有聽到,他一直在聚精會神地看着地上若離畫出的旋渦陣法。起初他並看不懂這個陣法,但看了一會兒之後,他便找到了門道。
江小白髮現這漩渦陣法也沒有離開陰陽五行,去僞存真,把那些枝枝蔓蔓全都砍掉之後,這看上去複雜無比的旋渦陣法其實就是個太極陣。
太極聚靈陣便是利用陰陽太極來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而這漩渦陣法則是利用太極來吸收傀儡主人對傀儡發出的訊號,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哈哈,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勘破了這旋渦陣法之後,江小白揮舞着拳頭,激動地叫了起來。
“你激動什麼啊!這可是我們五仙觀的旋渦陣法,我不信你一個外人可以讓這死陣法活起來。”若離道。
“咱倆打個賭行不行?我要是做到了,你輸什麼給我?”江小白笑看着若離。
若離道:“我要是輸了,我就答應你不會把看到的事情告訴唐家。你要是輸了,你得做我的奴隸,就三天!”
“成!這個賭我接了!”江小白道。
若離道:“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做我的奴隸,雖然只有三天,但是在這三天之內,你一切都得聽我的,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明白嗎?”
江小白道:“你放心,我絕對是個願賭服輸之人。”
這漩渦陣法與太極聚靈陣比起來,不過是個幼兒園水平的陣法,江小白連太極聚靈陣都能搞的定,還怕這簡簡單單的旋渦陣法不成。
之間她從山洞裡撿了一些石頭,按照若離畫的陣法圖案開始佈陣。不消一刻工夫,江小白便把旋渦陣法給佈置好了。
佈置陣法容易,只要按圖來佈置就可以了,但是要想催動陣法,就非得有獨家的法訣不可。
五仙觀的獨家法訣,江小白肯定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更爲高明的法訣。
旋渦陣法與太極聚靈陣的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就是通過太極陰陽來牽動陣法,使陣法運轉之後產生吸力,所以他斷定催動太極聚靈陣的法訣也可以用來催動旋渦陣法。
若離抱着胳膊,看着坐在陣法中間的江小白,臉上掛着譏笑,心想過不了多久這臭小子就要成爲她的奴隸了,心情不知道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