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箱子呢?”白朗手裡提那個裝滿毒品的箱子,微笑着問鄭陽。
“在車裡。”鄭陽抽着煙說。
二人對話的時候,一隊武警衝了過來,沒有廢話,用槍頂着鄭陽和白朗的腦袋,警告道:“雙手舉起來,趴地上被動,否則我開槍了。”
“自己人,別緊張。”白朗趕緊解釋。
“誰跟你是自己人!給我拷起來!”武警一槍托砸了過來,白朗頓時滿臉是血。
鄭陽看對方那嚴肅的樣子,自己要是不配合,絕對敢給自己來個爆頭,於是慢慢趴在機蓋上,舉起了雙手。
年輕的武警戰士面容冷峻,將鄭陽雙手疊在一起,取出手銬就鎖上了。突然聽見指導員叫道:“有情況,全體戒備!”
只見高架橋擁堵不堪的轎車長龍中,一羣身穿阿迪達斯的混混,洪水一般衝了過來,逢人就問看見鄭陽了麼。
指導員見這些人往自己這邊衝,說的也不是本地話,一個個全拎着西瓜刀,胳膊上刺龍畫虎,看見武警打扮的自己居然毫無畏懼,血性異常彪悍。
“前面的人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指導員端着衝鋒槍說,其實就是嚇唬一下對方,在場有很多市民,一旦開槍很可能造成貧民傷亡,這個責任可不是他能承擔的不起。
混混中突然有人大叫,用雲南話說:“鄭陽在那!”
幾十名混混紛紛轉頭瞧來,就看見鄭陽被按在機蓋上,呲牙對着自己微笑,那樣子別提多欠揍了。
這些人全是雲南本地的流氓,身上都揹着案底,平時殺人越貨,從出生就開始幹了。這是她們第一次來到南方的大城市,言語不通,飽受當地人的嘲笑,根本聽不懂指導員的警告。
“上!”雲南大哥帶頭衝了出去。
“糟糕!”指導員眉頭一皺,真沒想到這些人如此悍不畏死。
爲了不殃及無辜的市民,指導員當即下達了徒手肉搏的命令。
年輕的武警戰士將九五式步槍背在身後,拿出T型警棍和這夥雲南暴徒肉搏起來。
雲南人有50多口子,人數佔了優勢
,武警小隊不過12人,算上刑警一大隊,也不過20多人,又不能用槍擊斃對方,肉搏根本就不佔便宜。
兩個雲南人揮舞大砍刀,照着那名武警戰士的頭猛劈,後者用警棍艱難抵擋,兩名雲南人將他逼到了角落,揮刀猛砍下來,年輕的戰士肩膀和大腿被砍傷,皮開肉綻,露出深深白骨。
眼看對方又是一刀看來,年輕戰士無力再戰,心說這回死定了,臨死前回憶起女友可愛的笑臉,臨行前母親的叮囑,還有父親期望的眼神,那種傷心令人疼側心扉。
在這個生死一瞬的時刻,雲南人背後出現了個戴手銬的少年,少年果斷飛起一腳,就將雲南人的刀踢飛,跟着又是一腳猛踹,雲南混混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另一個雲南人哇哇大叫,轉身揮刀砍他,卻被他一記鞭腿抽在喉嚨,喉骨粉碎,當場就死了。
鄭陽伸手拉起年輕武警戰士,輕鬆的微笑道:“都跟你說了是自己人,手銬解開吧。”
武警戰士撓了撓頭,說:“這不符合規定,我不能給你打開。”
“死腦筋。”鄭陽說。
“不過還是謝謝你救我,我欠你一條命,我叫徐峰。”年輕的武警戰士說。
他沒有再多說廢話,撿起掉在地上的警棍,直接加入了指導員的戰鬥。逼不得已,指導員終於還是向對方開了槍,子彈射傷了雲南人,同時也射穿了附近車輛的外殼,最後在武警戰士們的努力下,終於制伏了這些雲南暴徒。
隨着雲南人的被捕,高架橋上的火拼終於結束,一眼望去,馬路上全都是受驚的市民,還有受損嚴重的轎車。
其中一輛奔馳S級最爲嚴重,開車的人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脖子上掛着大金鍊子,這種人大多不是善茬,這位胖子更是個極品。
胖子纔不管你是刑警還是武警,抓住指導員的脖領子就開罵:“我操你麻痹的,警察辦案你就有理了!子彈都打我車上了,這車我以後怎麼開!”
指導員臉色嚴峻,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先生。”
胖子不依不饒,上去就是兩個大二帖子,打的指導員嘴角流
血,然後怒吼道:“我草你麻痹的,知道我這車多少錢麼?讓你一梭子打成篩子了,你他媽賠得起麼!”
“爲了擊斃罪犯我也沒有辦法,先生請你理解,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機。”指導員嘴角帶血說。
“麻辣隔壁的,我誰管你是不是抓壞人,弄壞我的車就不行。知道我是誰麼,我一句話就扒你警服,信不信?”胖子趾高氣揚地說。
看見指導員被如此欺凌,年輕武警戰士們恨的咬牙切齒,手中的鋼槍賺出水來,心中滿是怒火,但也不敢發作。從對方的豪車和囂張態度來看,這個人絕不是他們這些小戰士能惹得起。
衆目睽睽之中,一個帶着手銬的少年走了過來,擋在了指導員的面前,衝胖子微笑說:“武警也不容易,人家也道歉了,互相理解一下吧,大哥你還想咋地啊?”
“操,你他媽是哪根蔥!”胖子指着鄭陽的鼻子大罵。
鄭陽眉頭一皺,臉色冰冷,飛起一腳就將胖子踹倒,罵道:“給你臉了!操!”
說着就走到奔馳前面,拎起地上的西瓜刀就是一通亂砍亂刺,漂亮的奔馳車被砸的滿目瘡痍,擋風玻璃碎了一地,機蓋上也是坑坑窪窪,鄭陽邊砸邊罵,還覺得不過癮,一刀捅進輪胎裡面,高壓輪胎當時就爆了。
“那幫雲南仔在哪買的刀啊,刀還挺快的。”丟下了西瓜刀後,鄭陽嘀咕一句。
心愛的豪車被此成馬蜂窩,胖子哭嚎着爬起來,他也知道鄭陽不好惹,只好抓住指導員的領子,大吵大叫:“我要投訴你們,你們全都給我等着!”
“要投訴是吧?老子在監獄裡等着你的投訴,記得要來哦。”鄭陽擡起雙手,將亮晶晶的手銬展示在對方面前。他嘴角揚起絢爛的微笑,哪裡像是即將服刑的人,分明是打贏勝仗的將軍。
指導員眉頭一皺,心說這傢伙帶上手銬還不老實,可真會給自己添麻煩,趕緊吩咐徐峰給他上背靠,然後關進帶有鐵絲網的警車。
押解犯人的武裝警車中,那位叫做徐峰的年輕武警就坐在鄭陽對面,不苟言笑地盯着他,防止他逃跑,弄得鄭陽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