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這那什麼狗屁大師在哪裡?”
此人一臉兇狠之相地喝斥道。
這些沙城的尋寶者,自然是認識齊家堡的服飾,聽此詢問,哪裡還敢硬氣,臉色變得如同豬肝,連忙點頭哈腰地道:
“在那邊的龍騰客棧,今日是大師龍騰客棧開張的日子,城裡四大家族以及其他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
“龍騰客棧?這什麼狗屁大師還開店做生意了?哈哈哈哈!”
齊彪聞言不由大笑出聲,笑聲中的譏諷和輕蔑之意越發濃郁。
身爲修士,自當專心修煉,將一切心思全都灌注在修煉當中,只爲突破至高宗師之境,觸摸那傳說中的神境。
唯有那些自認爲修煉到頭之人,纔會在意世俗的東西。
想到這裡,齊彪不由再次低看了呂天一眼。
“這沙城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種人也能在沙城比試奪得第一?”
齊彪搖了搖頭,嘲笑出聲。
“大人,看來這小子只是有幸得到了某種稀世的雷法,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神通。”
齊彪身後的人點頭道。
“難怪少主會讓我們將他帶回去,想必少主也是猜到了這一點,想要得到這神通。”
齊彪點了點頭,明白了齊雲飛的意思。
沙城比試那一天的情況,自然是傳入了齊雲飛的耳中,令得齊雲飛對呂天那最後一招產生了興趣。
…………
“大師,您拜託我尋找的這個令牌,找到了一些線索。”
雷佑湊到呂天耳旁道。
“什麼線索?”
呂天放下酒杯看向了雷佑,這可是事關龍鱗的,他自然是關注。
“天碑據說在萬年以前是這片死亡沙漠的統治者,是一個鼎盛到極致的勢力,連神境也有着十幾尊。”
“神境?”呂天眉頭一挑。
“對,以前我雖然也接觸過天碑這兩個字,但什麼也查不到,我也就算了。
這一次由於大師的吩咐,我便是深入調查了下去,發現了其中隱藏的秘密。”雷佑眉頭微蹙道,隱隱有着一些不安。
“說。”
呂天平淡地道,他可不管後面有什麼,他都要一查到底。
“和三大宗門有關。”雷佑小聲開口道。
“和三大宗門有關?”
呂天重複道,眼中有着一抹異彩在閃爍。
果然嗎,他在這沙洲範圍找了半天,結果是在三大宗門的地盤裡。
“大師你可能不知道,三大宗門每過三年便是會集體秘密行動一次,那是隻有三大宗門高層才能夠參加的活動,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是去做了什麼。
三年前那具強大的乾屍,便是在他們活動期間突然出現在沙城的。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我是瞭解到一些秘辛的。
只是爲了避免人們知道,所以對外說是齊家堡挖出來的乾屍,也只有齊家堡的人出現解決了這件事。”
雷佑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這等消息他是通過三大宗門裡的人瞭解到一些的,連夏雄都不曾告知過。
畢竟,這是三大宗門的秘密,知道的太多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一次若非是因爲呂天,他絕對不可能說出來,也不敢繼續調查天碑這兩個字。
呂天聞言眼中有着睿智的光彩閃爍,從這之中他已經是猜測出一絲有趣的事情。
“距離三年前那具乾屍出現的時間只有不到兩個月,大師我需要做些什麼麼?”雷佑主動開口道。
呂天輕笑着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暫時先這樣吧。”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交給黑白無常他們去調查,畢竟雷佑還不是自己人。
“是。”
雷佑點頭道,也是明白呂天的用意,但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就是那什麼狗屁大師的龍騰客棧?給我砸了!”
龍騰客棧外,傳來了齊彪的聲音,他們一行人找到了這裡。
緊接着便是轟的一聲,龍騰客棧內的人便是看到那金光燦燦的牌匾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咣噹的響聲。
龍騰客棧內,所有人都轉頭朝着外面看過去。
這是什麼人?膽子如此之大!
今日乃是大師龍騰客棧開張之日,居然還有人膽敢來鬧事?!
但當他們看到齊彪一行人走進來之後,頓時瞪着圓鼓鼓的眼睛,大氣不敢出一聲。
“砰!”
有人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酒杯便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有人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一屁股坐在了那粉碎的酒杯上,痛到了骨子裡,眼淚滾滾,但硬是不敢喊出聲,只能夠憋着。
一時間,原本喧鬧的龍騰客棧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齊彪幾人走路的腳步聲。
“嗒!”
“嗒!”
“嗒!”
雷佑看到齊彪的剎那,雙眼更是驟縮起來,這個人他記憶太深刻了,曾經單手擊敗他。
若非夏雄用豐厚的元石以及寶物說好話,救下他,恐怕他早就死了。
也正是因此,他對夏家一直很是客氣,不曾有風老對待江家那般姿態。
王藹、夏雄、劉豐、江永四人看到齊彪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也是凝固了,心底有着一抹懼意瀰漫全身。
齊家堡少主齊雲飛身前的紅人,他們自然是知道的,沒有少和他們打交道,也沒少從他們身上扒東西下來。
“彪爺,你怎麼有空來沙城?”夏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連忙站起身讓出位置。
“來,彪爺,快來坐。我給您上酒。”
夏雄自然是能夠看出齊彪來意不善,但還是硬着頭皮開口道。
“滾。”
齊彪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夏雄臉上的笑容凍住了,心底涌現出一股寒意,但還是笑着點頭道:
“好,彪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邊說着,夏雄便是站在了一旁,不敢再多言。
“你們還不滾?”
齊彪掃視了一眼還坐着的那些賓客,身上有着一股凌厲的寒意散發而出,好似一把把利劍插在他們的脖子上。
唰的一聲,在場的人連忙跑了出去,站在龍騰客棧外小心翼翼地看着裡面。
“這是怎麼了?齊家堡怎麼會來這裡。”
“大師難不成得罪了齊家堡?”
“啪!”
第二個人正說着話,齊彪身後便是走出一人,直接是賞了他一巴掌。
“大師?就憑那小屁孩還有資格讓你們喊大師?再不閉嘴,全都剁了!”
被他這麼一聲喝斥,門口的人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
而那個被抽的人,嘴巴已經是裂開了,牙齒掉落了一地,鮮血流淌而下,但他硬是不敢還嘴,嚇得戰戰兢兢,渾身哆嗦着站在那裡。
“哼!”
抽他的那人冷哼一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滿意地轉過頭。
“你們呢?這位置就這麼好坐?”
齊彪不顧後面發生的事情,斜眼看着王藹、江永、劉豐還有雷佑。
他們依舊是和呂天坐在主桌上沒有動。
他們自然是能夠看出來,齊彪這是針對呂天而來。
“彪爺,您忙,您忙。”
江永滿是周圍的老臉上堆滿了笑容,站起身便是朝着門口走去,不願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同時,他心裡還有着一絲幸災樂禍。
大師?
你不是很牛麼?
你不是前不久還讓我難堪,當衆朝着你低三下四麼?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招惹了齊家堡,但我只知道你完蛋了!
哈哈哈!
江永心中大笑着,嘴角不由輕輕上揚起來。
“啪!”
齊彪擡手便是一巴掌拍出,雄渾的元氣在空中凝聚成一個手掌印,若房門一般朝着江永拍下去。
“噗!”
江永在這一巴掌之下就像是枯葉被捲入狂風中,整個人都是倒飛出去,將四五個桌子撞碎,滿桌的佳餚杯盤全都摔在地上,乒鈴乓啷的碎掉了。
“你在偷笑什麼?”
齊彪冷哼一聲,冷冷地看了摔倒在地狼狽不堪的江永一眼。
“沒……沒什麼……”
江永躺在地上發抖,肋骨好似斷了三四根,左臂也是斷了。
他滿眼恐懼之色,這纔想起齊彪這個人的做事風格,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和齊雲飛的要求,根本不會在乎別人。
齊彪雖然是朝着呂天來的,但這並不妨礙他順手抽一些自己看着不爽的人。
至於呂天,他從始至終就沒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巴掌拍暈帶回去交代的事情。
從他進來到現在,都還沒看呂天一眼。
劉豐看着江永被抽飛的模樣,眼中露出恐懼,主動站起了身,遠遠地離開呂天。
齊彪看了他一眼,這人還算識相。
“喲,雷佑,還坐着呢?要我請你起來?”
齊彪看向了呂天旁邊滿眼怒火的雷佑,嬉笑道:“還記得上次你在我手中斷了幾根骨頭麼?”
聞言,雷佑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腦袋上也有着一縷縷白煙冒出。
“齊彪,你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雷佑站起身咬牙切齒地看着齊彪問道。
“多管閒事?”齊彪譏笑一聲道。
然後,齊彪便是當衆坐在了呂天對面,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輕輕喝了一口,這纔看向呂天道:
“你這狗屁大師倒是有點意思,這樣還能夠坐得住?”
呂天掃視了一下龍騰客棧,幽幽開口道:“從你一進來我就在計算我的損失,需要你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