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兒,至尊武神,五度言情
一行人進了青城,馬車一直駕到了酒樓門口才停了下來,離從馬車上跳下來,拿出小板凳放在地上,讓幾個女的可以從上面走下來,從馬車裡出來的默、邪、絕三人此時穿的是同一色的黑衣,在進城時清然就讓他們換下了那顯眼的四色衣服,因爲她不想那麼快讓人知道她就是無心宮的新宮主。
幾人出來後,緊接着是溪兒探出了腦袋,跳下了馬車,穩穩的落在地上,竹兒與果兒則扶着清然踩着小板凳從馬車裡出來。
這青城本就是繁華的城鎮,更逢此時夜幕降臨,街上出遊的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自清然他們的馬車一進城,就吸引着衆人的目光,原因無他,只因這輛豪華的馬車比一般的馬車要大上一倍,在大街上走過,想不引起衆人的注意也難。
衆人的目光一直隨着那輛馬車走,有的更因沒見過像這麼豪華的馬車而跟在馬車的後面,想看看是什麼人竟然有能力坐着這麼一輛與衆不同的馬車。
當那幾個容顏出衆氣質不一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時,周圍的逛夜市的少女們一個個的目光都成了心形,緊緊的落在那幾人的身上。
真是出衆的男子,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幾人都是百裡挑一的美男子,只見那幾個出衆的俊美男子下了馬車後恭敬的站在馬車的旁邊,目光看着那馬車裡面,一人挑開車簾,讓裡面的人下來。
先是一名身着粉衣的嬌美少女跳了下來,緊接着只見兩名俏麗的少女扶着一名身穿白衣輕紗的女子從車裡出來,那白衣女子氣質淡雅出塵,絕美的身姿飄逸若仙,臉上蒙着白色面紗,目光清澈似山間的清泉,看不到她長什麼樣子,然,卻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神秘中帶着迷離,讓周圍的人無論男子老少都看呆了眼。
好美的一個人兒,到底是哪家的千金?竟然如此的出衆絕塵。
清然下了馬車,淡淡的朝周圍看了一眼,便擡頭看向眼前的這間酒樓,而就在幾人正欲往裡面走去時,酒樓的掌櫃快步的迎了出來,彎着三節腰,笑哈着一張臉對幾人道:“幾位快裡邊請裡邊請,我們這裡可是這青城最有名的酒樓,幾位到我們這裡來真是來對了。”掌櫃一面笑臉相迎,一邊朝大堂裡的小二吆喝道:“快,帶這幾位客倌上二樓雅間裡去。”
“好勒!”小二快步的走了過來,對着清風幾人笑道:“幾位請隨小的來。”說着,便領着他們往樓上而去。
大堂裡的衆人看着幾人那出色的容貌與氣質,一個個竊竊私語的低聲討論着幾人的身份,有的說清然她們是大家族的少姐,那四個容顏出衆的男子則是她們的護衛。
有的則說那是什麼勢力的人,也許是來這青城辦什麼事的,反正各說不一,都對他們一行人好奇不已,雖是如此,卻沒人敢上前打擾,單看那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說說閒話倒可以,可不敢隨便得罪人,尤其是這樣氣勢不凡的人。
“幾位,我們來點什麼酒菜嗎?我們這裡的招牌菜可是到了別處吃不到的,就是酒也比別處的要香……”
“你先退下吧!有需要再叫你。”清然淡淡的說着,小二當即閉上了嘴,爲他們關上了房門,退了出去。
溪兒笑嘻嘻的挽着清然的手說着:“姐姐姐姐,我們出去逛夜市吧!這裡的夜市很漂亮,應該會很好玩的。”
“好,等一下再去,我先讓他們去辦幾件事。”清然輕聲說着,便回過頭交待幾人一些事情,邪和離便走了出去,默和絕則留了下來。
清然走到桌邊坐下,隨手取下臉上的面紗,溪兒跟着往她身旁一坐,竹兒和果兒兩人則給她們倒了杯水,而留在房裡的默和絕,一見那面紗之下的容顏,眼中皆閃過詫異之色。
兩人臉上的神色依舊跟適才一樣的平靜,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此時心中的衝擊是多麼的強大,宮主的容顏居然被毀了?是什麼人毀了她的容顏?一股莫名的憤怒在兩人心中涌起,現在他們終於知道爲什麼宮主會總是戴着面具了,原來是這樣!
“都坐啊!別光站着。”清然神色自如的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一旁的溪兒則好奇的問道:“姐姐,你剛纔讓他們兩個去做什麼?”
清然神秘一笑道:“這個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對醫術略有研究的絕,一直看着清然的臉,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坐在他旁邊的默見他一直盯着清然的臉看,桌下面的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絕擡頭看了默一眼,這才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半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中的疑惑。
清然見到他們的神情,只是淡淡的彎起了脣角,笑道:“很意外面紗下的容顏是這樣的吧?”沒等他倆開口,她又笑道:“這只是人皮面具,不是我現在的容顏,不過,這個樣子卻是三年前我的模樣,會到這青城裡來,不止是因爲去食人林要路經此地,更是因爲我要讓三年前毀了我容顏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本可以不用告訴他們這些的,但她還是說了,因爲他們幾人都不是一般的人,把事情說與他們知,與她辦起事來,要簡單得多,她也不希望在他們幫她做事的時候,心中帶着疑惑。
該知道的人,她會讓他們知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兩人一聽她這話,心下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只是,絕的眼中又浮現了不解,若說三年前這張容顏被毀成這樣了,那,就算是三年後,想要把這樣的一張容顏恢復好像也是沒有可能的,然而心念一轉,想到她的對醫毒的研究,眼中才浮上了瞭然。
若是以他的醫術,他不敢說一定能讓這張臉恢復,但是宮主就不一定了,從宮主解了他們身上的毒來看,宮主對醫毒一定也深有研究。
適才宮主說到這青城是爲了報三年前毀容之仇,而這青城,最大的嫌疑的就只有歐陽家的人,難道那毀了宮主容顏的人就是歐陽家的人?
原本對外面的夜市充滿好奇與新意的溪兒,一聽清然這話,腦海中靈光一閃,驚訝的看着她問:“姐姐,三年前毀了你容顏的,莫非就是歐陽家的人?”
天啊!她一直遲鈍的沒有想到,當年柳若軒上風家退了親,就與歐陽家訂下了親事,而那歐陽琳兒本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只要將這一串的事情連起來,不難知道那毀去姐姐容顏的人就是歐陽琳兒!
近日,歐陽家與柳家聯婚的事在大陸上已經傳開,早在幾天前就廣派喜帖邀各大家族的人員和各大勢力的人到時上柳家莊,她這些天只顧着玩,這些事情一直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
“不錯!就是歐陽家的歐陽琳兒。”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像是已經對過去的事情沒有了恨意一般,旁邊的竹兒與果兒一聽,身上頓時釋放着濃濃的殺意,冷聲說道:“小姐,讓我們去把那歐陽琳兒殺了!爲你報仇!”說着,兩人就要站起來往外走去。
默與絕沒有說話,因爲他們知道,既然宮主親自來到這裡就一定會解決那歐陽琳兒,只是她會怎麼做,他們就不知道了,但是,絕對不會就一劍殺了她這麼簡單!
“急什麼?你們兩個給我坐下。”她淡淡的說着,神情悠哉的看了她們一眼。
“小姐!”
“這事,我自有主張。”她輕聲說着,回過頭對溪兒說道:“我們去逛夜市吧!”
“嗯。”溪兒點了點頭,甜甜的笑着。
她站了起來,重新戴上面紗,對默和絕說道:“你們要不要一起來?”
兩人一笑,說道:“我們跟着宮主。”
於是,一行人便出了房門,往樓下走去,樓下的一些人一見清然她們下來,一個個都驚豔的看着她們,這一行六人中,女的個個都是長得嬌俏柔美,男的更是氣宇不凡,走到哪裡,都是衆人注視的目標。
青城的夜市街道上掛起了各色明亮的燈籠,兩邊的酒樓客棧更是燈火通明,照亮着底下的大街,街上小販吆喝聲不停,妙齡少女相伴遊玩,孩童手中拿着風鈴在街道上跑來跑去,銀鈴般的笑聲不明傳入她們一行人的耳裡。
“姐姐姐姐,你看,這個蝴蝶結編得真好看。”溪兒一手拿起一個彩色蝴蝶結,興奮的放在手裡把玩着。
見她欣喜的模樣,清然輕笑道:“你要是喜歡就買下它。”
聽到她的話,溪兒卻搖了搖頭笑嘻嘻的道:“我就看看,不想買。”她說着,拉着清然的手便往前走去:“姐姐,我們到那邊去看看,那裡好熱鬧,好像有什麼好玩的。”
絕和默跟在她們的身後,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女人那麼喜歡逛街,這街有什麼好逛的?還不如在房裡睡大覺。
竹兒見兩人興趣缺缺的跟在身後,便放慢了腳步走在他們的身邊笑道:“怎麼看你們兩個好像不喜歡逛街似的?要是不喜歡,你們可以自己回房裡啊!小姐有我們照顧着就好。”她們小姐現在就是不用她們跟着,也沒人傷得了她,現在她們對小姐可是很放心的,不用再擔心她一離開她們的視線會遇到什麼不測。
絕溫和的笑了笑,問道:“竹兒姑娘,你跟在主子身邊多久了?”看她們與主子相處時隨性的樣子,應該也有一定的年月了,只是,他們現在卻還不知主人叫什麼名字。
“我啊!呵呵,我自小跟在小姐的身邊,已經很多年了,你們別看小姐的樣子有點冷冰冰的,其實小姐待人很好的,她從來沒把我們當丫環看待,對我們就像對自己的親人一樣。”
默看了一旁笑得溫和的絕一眼,頓了頓,便問出了兩人都想知道的問題:“竹兒姑娘,主子叫什麼名字?”
聽到他的話,竹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驚訝的說:“啊?你們不會還不知道吧?”
“是還不知道。”兩人點了點頭,他們跟在宮主身邊,卻什麼也沒問過。
竹兒想了想,小姐既然能讓他們幾人跟在身邊,想必是對他們很是信任,小姐的名字在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們想知道的話,也是可以的。
於是,她脣角一彎笑道:“小姐叫風清然。”
風清然?
兩人面面相覷的看着,風清然,這名字他們當然不會陌生,那是八大世家之一,風家唯一的血脈也是一個有着絕色容顏卻無法凝聚真氣修煉古武的女子,大陸上的每一個勢力對風清然這三個字都不會陌生,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無法凝聚真氣的女子,居然有着深不可測的真氣與武技,而且,竟然還是他們現在無心宮的宮主。
聽到這名字,他們大約隱隱知道宮主現在所做的事情是爲何了,三年前八大世家之一的風家在一夜間滿門被滅,大陸上的人都以爲絕對是無一倖存的,卻沒想到,不止風清然活了下來,連她的兩個婢子也一起活了下來,只是,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除了她們自己就沒人知道了。
見兩人一聽到小姐的名字竟然都愣住了,她又往前一看,遠遠的看見小姐和溪兒果兒她們走在前面快看不見了,於是,她衝兩人說道:“快走吧!小姐她們走到前面去了。”說着,自己便往清然所在的方向跑去。
“走吧!”默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發愣的絕,大步往前走去。
“譁!姐姐你看,他們居然會噴火!”看着一些耍雜技的人口中含了一些不知什麼東西,然後居然就能噴出火來,朝周圍的人羣噴出,卻又不會傷到人羣,看得溪兒驚奇不已。
“好!好!好!”
圍成一圈看雜技的人一個個臉上綻開着笑容,驚奇的看着那耍雜技的人員,有的躺在地上表演胸口碎大石,有的表演吞長劍,有的表演鑽火圈,看到精彩處時,周圍的衆人一個個拍手連連稱好。
清然臉上戴着面紗,所以看不見她臉上是否有笑容,但是那清澈的眼眸卻在見到溪兒臉上的笑容時,也盈溢着柔和的笑意,竹兒與果兒護在清然的身邊,讓看熱鬧的人別擠到她。
而在這邊上的酒樓上,臨窗的位置坐着兩名氣勢不凡的男子,兩人身穿華衣錦袍,墨發高束,一個溫文爾雅,眼神溫和卻鋒芒內斂,手中拿着一把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動着。
另外一人黑瞳中閃爍着攝人的自信光芒,眉宇間的傲氣與身上的霸氣相襯托着,渾身散發着一股逼壓的感覺,那一張薄脣緊緊的抿着,一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隨意的落在底下的夜市上,然而,當目光觸及那底下的那抺白色身影時,黑瞳猛的一亮。
是她!
俊美的臉上出現了驚喜的神情,那眼中閃過了一抺勢在必行的光芒,當即站了起來,爲防她又從他的面前消失,便欲從窗口躍下,怎知肩膀卻被人搭住了。
“傲宸,你做什麼?”端木逸疑惑的看着他。
“她就在下面!”低沉的聲音中,有着不易察覺的激動與起伏,與他相交多年的端木逸自是聽出了。
“誰在下面?”什麼人竟然能讓他不顧形象的就想從窗口躍下?
皇甫傲宸頭也沒問,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底下的那個白色的身影,生怕他一眨眼,她又不見了。
“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她就在下面!”
“那個白衣女子?”端木逸一聽,眼中也浮上了詫異的神情,探出身子往下面望去,果真見那人羣中一抺出色顯眼的白色身影靜立在其中,她還是和三年前一樣,臉上蒙着面紗,讓人看不見容顏。
“走!這回,我一定不會再讓他從我的面前消失!”皇甫傲宸堅定的說着,飛身一躍,就跳到了街上,腳一着地,便往清然飛掠而出,當越來越近她的身邊,心中澎湃的心情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三年!整整三年!三年前的偶遇,她那飄逸絕塵的身影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中,這三年來,他一直命人尋找她的消息,怎知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回,他一定不能再讓她從他的面前消失!
一步,二步,三步……然而,就在他要靠近她的身邊時,那伸出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角,憑空不知從哪裡閃出兩道人影,硬生生的擋在了他的面前,把他與她隔開了。
擡頭看着眼前兩名氣質出衆的男子,皇甫傲宸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讓開!”這兩個人的身手好快,他適才竟然沒有看見他們是怎麼靠近他的。
“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默冷眼看着他,一步也不讓他再往前靠近。這個人突然從二樓的窗口躍落,一直朝宮主飛掠過來,居然還想伸手去碰宮主,他們怎麼能允許!
沒有宮主的允許,陌生的男子,一律不得碰觸到她,就是衣角也不行!
聽到身後的聲音,清然回過身來,淡淡的目光在皇甫傲宸的身上掠過,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目光讓皇甫傲宸微微的擰起了眉頭。
他想了她整整三年,她居然用這種目光看着他?難道她早就把他給忘了?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習慣了發號司令,習慣了衆人的順服,身爲八大世家中一個勢力家境都比較突出的大家族少主,從來他說一就沒人敢說二,拒絕更是從來沒有有邊,故而養成了他有些霸道的性格,但是,第一次他在清然這裡踢到了鐵板,第二次,也同樣踢到了鐵板。
只見清然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後,漠不關心的又回過身,繼續看人家耍雜技,看着溪兒臉上綻開的甜甜笑容,直接把那在她的身後因她的忽視而渾身散發着戾氣的皇甫傲宸給無視了。
“傲宸,你怎麼每次遇到她都這樣。”無奈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端木逸搖了搖頭,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傲宸對別人一向都不會如此,唯獨兩回遇到這個白衣女子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安全失控了,像他這樣渾身散發着戾氣的人,那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怎麼可能讓他靠近那個白衣女子。
只是,三年前沒見到白衣女子身邊有護衛跟着,三年不見,她的身邊倒是多了兩個擁有一身濃郁真氣的高手了,真是讓人小窺不得,他走上前,向絕和默拱手溫和的說道:“兩位,在下端木逸,這位是我的朋友皇甫傲宸,我們與這位姑娘有邊一面之緣,今日再見甚是驚喜,我的這位朋友再會如此懵撞,還望兩位見諒。”
聽到他的話,兩人相視一眼,原來這兩人竟然是八大世家中的兩位少主,聽聞端木家的少主端木逸爲人溫和態度謙虛,待人有禮,想不到今日一見還果真有此事。
見他言語溫和謙虛,絕也不再厲言相比,開口對他們說道:“兩位公子,我家小姐此時興致正高,不想被打擾,你們兩位還是請吧!”
端木逸聞言溫和的一笑,目光落在他們兩人的身後那白衣少女的身上:“姑娘,今日又見姑娘實屬有緣,我二人想請姑娘上樓一坐,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清然回過身,淡淡的看了他兩人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見過嗎?我忘了。”
“我們三年前見過!”一旁的皇甫傲宸沉聲說着,聽到她居然說忘了,心情一下鬱悶起來,他找了她三年,日夜念着她,而她居然說忘了!
又是三年前?絕和默相視了一眼,暗想着,看來,三年前發生的事可不少啊!
淡漠的聲音又慢慢的傳出,清然的目光落在溪兒的身上,眼中多了一抺柔和:“我們要遊夜市,兩位自便吧!”
擠在前面看熱鬧的溪兒聽到清然說話的聲音,便回過頭一看,見那被絕和默擋開的兩人,漂亮的大眼睛中閃過詫異,是他們?他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撥開人羣回到清然的身邊,她甜甜的朝兩人喚了一聲:“傲宸大哥,端木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溪兒?你怎麼也會在這裡?”皇甫傲宸見到笑得臉甜美的沐錦溪,眼中閃過了詫異,適才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白衣女子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溪兒竟然也在這人羣中。
沐錦溪挽着清然的手,笑道:“我和姐姐出來逛夜市啊!這青城的夜市還真好看,東西也很多呢!”
“溪兒,她是你姐姐?你什麼時候多出個姐姐了?”端木逸見她親熱的挽着白衣女子的手,熟絡親切的神情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心中不由生出了不解。
見幾人的談話,清然知道溪兒定是與這兩人相識,於是也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他們幾人的對話。
沐錦溪沒有回答端木逸的問題,而是歪着腦袋問:“姐姐,你認識傲宸大哥和端木大哥?”
“好像見過一回,談不上認識。”她淡淡的說着,就見溪兒臉上綻開了甜甜的笑容道:“姐姐,他們兩人很好的,跟我大哥是相識的朋友,經常去我家作客,他們不像另外幾個世家的人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
“是嗎?”她擡眸瞥了兩人一眼,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沐錦溪使勁的點了點頭應道:“嗯嗯,真的。”眼角瞥見兩人的神情,她在心中偷笑着,想必他們是碰壁了,姐姐對陌生人一向都是很冷漠的。
於是,她拉了拉清然的手撒嬌道:“姐姐,我好久沒遇到傲宸大哥和端木大哥了,要不,讓他們跟我們一起遊夜市?好不好嘛?”
皇甫傲宸和端木逸一聽溪兒的話,讚賞的朝她看了一眼,而後把目光落在清然的身上,只見她淡淡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後,這才輕聲說道:“嗯,就隨你吧!”
“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她開心的跳了起來,嬌美的小臉上綻開着欣喜的笑容,只見她蹦到皇甫傲宸與端木逸的身邊,拉着兩人開心的笑道:“傲宸大哥,端木大哥,我可先說明喔,你們跟着我們走的話,今晚所以的開銷都要你們掏腰包。”
端木逸溫和的笑道:“呵呵,這個沒問題。”
“溪兒你看上什麼了,儘管拿,就當是傲宸大哥送給你的。”能夠進一步認識她,皇甫傲宸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小小的一個笑容,卻令他的容顏柔和了幾分,看起來也不像那像不易近人與霸道了。
兩個看了清然一眼,這時,皇甫傲宸拱手問道:“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這一回,看在溪兒的份上,他相信她不會連名字也不告訴他們了。
擡眸的看了兩人一眼,她才淡淡的說道:“風清然。”自出了飄渺山,她的名字漸漸的也隨着出現在人前,她的高調出遊,爲的,就是要引蛇出洞,引出當年那滅她風家一門的幕後黑手,她相信,只要他們知道她還沒死,就一定會再次找上她!
另一邊,她已經命人撤查血殺門的位置,當年血殺門多次半路暗殺,那一批綠階殺手可說是損失慘重,只要時候一到,她會命人撤底清了血殺門!讓他們在大陸上永遠的消失!
“風清然?風家小姐風清然?”兩人聽到這名字,眼中掠過了驚訝的神色。
風家的人不是早在三年前就被人在一夜之間滅門了嗎?怎麼風清然卻可以從中逃過了一劫?難道他們見她身上沒有真氣能量的流動,原來,她就是那個有着絕色的容顏,卻無法凝聚真氣的風清然!
真是可惜了這麼出色的一個人兒!
“讓開讓開!都給大爺我讓開!”
人羣中,突然傳來了令人皺眉的囂張聲音,只見一個光頭的大漢帶着十幾名漢子朝這邊的雜技團走了過來,一邊還伸手把周圍擋路的百姓狠狠的推開了,虎目一瞪,一身凶神惡煞的氣息,令人很是反感。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清然幾人不動聲色的往後退着,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絕和默護在清然的身邊,在無形中保護着她,看到絕與默兩人的舉動,皇甫傲宸和端木逸目光微微一閃,兩個身手不凡的人當護衛,而且能做到隨時隨地以她爲先,她是怎麼找到這麼忠心的護衛的?真是不簡單。
溪兒好奇的看着那一行人,果兒與竹兒神色則比較平靜,這三年她們經常出門爲清風堡辦事,對很多事情都略知一二,從眼前這個狀況來看,那耍雜技的人要倒黴了。
耍雜技的五人,分別是四男一女,男的負責表演,女的則負責收錢,光頭的大漢帶着手下來到那耍雜技的幾人面前,伸腳就把女子拿在手中的銅鑼給踢飛了,裡面的幾個碎銀子頓時灑在了圍觀人的腳下,衆人一看,又往後退了退,沒有敢去幫他們把那幾兩銀子撿起。
光頭漢子來到幾人的身邊,擡腳踩在那名胸口還壓着大石的男子身上,目光朝那手中拿着大鐵錘的男子掃了一眼,很快的跑出幾人把那拿着鐵錘的男子捉住。那名躺在地上的男子被他使了暗勁的腳踩得胸口發痛,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情。
另外幾人看了看,一臉的焦急,其中一人走上前,低聲下聲的說:“大爺,有什麼事好說,求您高擡貴腳先讓我兄弟起來吧!”
光頭的漢子瞥了那人一眼奪過另外一人手中的鐵錘,在手裡掂了掂重量,斜眼掃了幾人一眼,惡聲惡氣的說:“你們幾個是外地來的吧?知不知道這一條大街都是我們的地盤?”他的聲音一頓,手一伸,道:“拿來。”
幾個耍雜技的人不解,看着他伸到他們面前的手,頓了頓,遲疑的問:“大爺,您讓我們拿什麼?”
“銀子啊!這一帶都是我們的保護範圍,這裡每一個擺攤的,賣藝的,都要交保護費,不多,就十兩銀子。”
“十兩?”幾人驚呼了一聲,十兩銀子就是他們辛苦了一個晚上也賺沒那麼多啊!幾人焦急的看了看那被踩在地上的兄弟,最後其中一個男的在腰間掏了掏,又把先前掉在地上的碎銀撿了起來,在手裡算了算,這才走上前低聲下氣的說:“大爺,我們只有五兩銀子,您看……”
出門在外,爲的不過混口飯吃,看他們這些人應該是地頭蛇,他們幾個外地來的人怎麼也是鬥不過他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也只能低聲下氣的受着氣了。
然而,面對那男子的人低聲下氣,那光頭的漢子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五兩銀子?你打發要飯的啊?沒銀子你們也敢在這裡擺?你找打是吧?啊?”
“大爺,我們是真的沒銀子了,這些還是今天賺到的,都在這裡了,就求你高擡貴腳放過我兄弟吧!”
“哼哼,沒銀子是吧?好,沒問題,你們不是在耍雜技嗎?”他掃了幾人一眼,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鐵錘,眼中閃過了一道狠毒的光芒,朝那名胸口壓着大石被他踩在地上的男子瞥了一眼道:“這叫什麼?胸口碎大石?嘿嘿嘿,就讓大爺我來玩一把,你小子要是受得了大爺我一錘,大爺自然就不跟你們計較。”說着,拿着鐵錘就要往地上驚恐的男子身上錘去。
另外的幾人連忙跑上前,急道:“大爺不可,萬萬不可啊!”他們幾個都是沒有真氣的人,而這個光頭的漢子看樣子就知道是一個體內有真氣的人,他們平常人的身體哪裡受得了他這一錘?要是他暗下了狠心,只要力道放重了,他的兄弟哪裡還會有命。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個個低聲的竊竊私語,這裡的人對光頭這一行人都不陌生,他們可說是這一帶的地頭蛇,平日裡就專門欺壓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但是在這青城,這樣的事情卻是沒人會理會的,他們也只能把苦往心裡咽,像今晚這樣的事情他們看得太多了,他們這些平常百姓能幹什麼?什麼也幹不了。
“來人,把他們幾個給我拉開,讓我好好玩幾把。”光頭漢子大聲喝着,跟在他身旁的手下馬上把跑上前的幾人架住,不讓他們上前防礙到他。
人羣中,清然淡漠的神情靜靜的看着前面發生的事情,平靜的眸子不因前面的事情而有着一絲的波動,事不關已她一向冷眼以待,倒是那淡漠的眼睛在看向那鑽到前面去的溪兒時,閃過了一絲笑意,快得令人發覺不到。
竹兒與果兒兩人護在她的身邊,注意力一直放在她們小姐的身上,儘量讓人羣的百姓不她,絕和默各守在她的身後,他們兩人對前面發生的事陌不關心,目光一直落在清然的身上。
而皇甫傲宸和端木逸則站在清然的旁邊不遠,看着前面的事情,兩人好像也沒打算插手的意思,在這弱內強食的大陸,沒有本事沒有實力,只能淪爲欺壓的對象,他們本就不是什麼爛好人,這樣的事情見多了,他們只會選擇袖手旁觀。
然而,在他們幾個冷心冷情的人當中,卻還是有着喜歡熱鬧好打抱不平的人存在的,一身粉衣的溪兒早在不知什麼時候就鑽到了人羣的前面,嬌美的小臉上帶着古靈精怪的神情,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黑溜溜的看着前面那個光頭的漢子,好像對他那個光亮的禿頭很感興趣似的。
一手取下腰間的精緻的小錢袋,打開了袋口從裡面拿出了一些小碎銀,擡眸朝那光頭漢子望去,漂亮的大眼睛中閃過了一抺狡黠的笑意,見那光頭漢子朝他自己的手心吐了一把口水搓了搓,又裝模做樣的擺着架勢,擰了擰手中的大鐵錘,猛的一擡。
“大爺,大爺求你放過我家兄弟吧!大爺大爺……”被架住的幾人一見大鐵錘揚起,一顆心提到了胸口,彷彿就要跳出來似的,驚得屏住了呼吸。
周圍人的不敢看這一幕,紛紛別開了頭,這一錘下去,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
“嘿!”
光頭漢子高高舉起鐵錘,暗中注入了一股真氣,狠狠的就欲朝那男子胸口上的大石頭擊下,然而,就在這鐵錘欲擊下的前一刻,一碇小碎銀從溪兒的手中彈出,準準的擊中了那光頭男子手中的穴道,只見他手一麻,伸出的手臂一彎,手中擊落的鐵錘猛的一偏,他心下一慌,想收手卻發現鐵錘擊落的速度太快,手勁太大,想收也收不回了,方向一變,竟然朝他自己的腳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哎喲我的媽呀!痛死老子了!”他猛的扔掉了鐵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被砸痛的腳痛呼着,見靴子上竟然滲出了血,胸口頓時涌上了火氣。
“哪個王八糕子暗算老子?給老子站起來!”腳上傳來的疼痛和胸口涌上的怒火讓他漲紅了一張臉,大聲的朝人羣中暴吼着。
“噗哧!哈哈哈……”站在人羣前面的溪兒見到那光頭漢子的熊樣,不由的掩嘴噗哧一笑,而周圍因那光頭漢子突然砸向自己的腳而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卻在此時傳出了銀鈴般的清脆笑聲,衆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掩嘴輕笑的溪兒身上。
只見人羣中,她一身粉色輕紗着身,身段婀娜多姿,纖細的柳腰間佩帶着水藍色的流蘇,漂亮的大眼睛裡泛着靈動的神采,俏鼻粉脣,搭配着巴掌大的精緻小臉,整一個嬌俏動人的小美人兒,粉嫩的肌膚在那一身粉色輕紗的襯托之下,更顯得異常的嬌美動人。
原本聽到那笑聲火氣正冒的光頭漢子,在看到原來竟是一名嬌美動人的少女發出的,當即也忘了自己的腳被砸出血,火氣消息得無影無蹤。
“還不快扶我起來,你們愣着幹什麼!”他朝身邊色迷迷的看着沐錦溪的手下大聲的喝着,被這麼一喝,那些眼中泛着色迷迷神采的男子這才慌忙扶起他,一站起來,光頭漢子便一拐一拐的往溪兒的方向走去。
而一見光頭漢子走過來,站在溪兒身邊周圍的百姓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就這樣,溪兒不用往前走,也成了衆人注目的對象了。
“小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啊?”光頭男子一臉豬哥樣的看着溪兒,爲了不嚇到她,還故意放低了聲音,色迷迷的眼睛直往溪兒的身上打轉着,只差沒流下口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