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安走後,方纔被劉安以指勁洞穿了手掌的方南,閃身進入了楚泉的居所。
“楚執事,現在突然多出這麼一個外人來到礦脈,爲了不讓礦脈中的秘密暴露,您看需不需要……”
說話間,方南做了一個用手抹脖子的動作。
楚泉執事眼神一冷,搖頭道:“算了。這個小子不簡單,得到了門中好幾位執事看重,這次被外派到這裡駐守礦脈,只是爲了磨礪其心境。若是真的解決了他,恐怕門派再有高手過來調查,那反而要壞事。我已經將他打發去了墨土城,他要是夠聰明,以後沒事應該不會來礦脈這邊晃盪。”
方南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只是方家一個小人物,哪裡敢質疑楚泉的決定。
“對了,你回去通知你們方家,還有呂家的人。抓捕武者的事情,以後不要在墨土城附近幹了。”這時,楚泉又吩咐了一句。
“啊!”方南張了張嘴,有些爲難道:“楚執事,上次送入礦脈那批武者,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再不抓一些,恐怕……”
楚泉執事沉默了一會,重重地嘆了口氣:“讓你們兩家的人,儘可能往周邊其他城池去想辦法。能騙就騙過來,不能騙才動手抓。”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劉安在一羣武者全程目送之下,離開了礦脈駐地。
“這個礦脈,一定藏着什麼秘密。”
劉安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駐地,心中一片清明,不過他並沒有去探究清楚的心思。
不是不想,而是實力不夠。
若是貿然妄動,說不定什麼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會莫名地消失掉。
離開了礦脈駐地之後,他進了墨土城。
楚泉執事只是說讓他坐鎮此地,幫忙維持一些秩序,並沒有具體任務交給他,這便給了他很大的便利。
換句話說,之後三年,他只需要在墨土城混日子,等期限一到,便可以返回門派。
墨土城,說到繁華程度,遜色了楊柳城一大截。
城中透着一股蕭瑟,沒落的氣息,街頭上行人過往,也是低階武者居多,大都連煉體七
重都沒有達到。
“聽說了嗎?就在不久前,鄭家武者護衛着一對公子小姐返回墨土城,竟然遭人劫掠,很可能又是那個神秘的擄人團伙下手。若非有一位強者路過,恐怕他們都要一鍋端被擄走了。”
“鄭家雖說比不上方呂兩大豪門,可也算是大家族了,族內有修成了真氣境九重的強者。這個團伙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對鄭家的核心族人也下手。聽說鄭家老爺子大怒,親自追索。”
“鄭老爺子大怒有什麼用,前陣子幽魔宗的執事,還有兩大豪門的化靈境強者都出面過,還是沒有收穫。好在,這團伙擄人,最低也是煉體七重的標準,我們還是安全的。”
“……”
街頭,一羣低階武者,在茶館中圍聚一團,相互交流着最新的見聞。
說到那個神秘團伙,衆人都是談之色變,聲音都壓到了最低。
劉安靈覺敏銳,精神凝練到快實質化的程度,走在路上不用刻意探聽,也能清晰感知到衆人的談話內容。
“那個擄人團伙,若非我先前沒有重視,完全都可以擒下不少成員。楚泉執事和兩大豪門的化靈境高手,真若有心追查,怎麼可能毫無所獲。這中間的水,很深啊。”
劉安微微嘆了口氣,在城中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
雖然不如那些大客棧精緻華美,但勝在人少清靜。
劉安身上沒有銀兩俗物,但有靈石,隨便取出一塊中品靈石,便讓客棧老闆如獲至寶,將一間客房長期提供劉安居住。
深夜寂靜,劉安盤坐牀上,修煉了一陣之後,又先後從鉢盂空間內,取出了血刀,魔幡,寶珠三件靈器,以自己真氣灌注蘊養,加強着聯繫。
只等日後一朝蛻變出靈念,他便可以更輕易地完全把控靈器之威。
時間,在不知覺間過去了大半個月。
墨土城中,一片平靜,附近那種劫掠武者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劉安和當初在王家一樣,閉門苦修,在衆多中品靈石的輔助下,每一天他的修爲都在精進。
直到又是一日夜晚,他再一次結束脩煉,準備照例將三件靈器取出
,進行蘊養。
可在外頭街道,卻是隱約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
“動作都快點!不要讓那人跑了!”
“他已經被擊傷,實力恐怕已經跌落至煉體境,抓到此人重重有賞!”
“方家和呂家辦事,閒人避退!”
黑暗中一處處火把被點亮,從四面八方往中間一大片區域圍攏。
而劉安所在的這處客棧,也正好在這片區域之中。
四周有聽到動靜的武者,冒出頭來,想看個熱鬧,結果撞上兩大豪門出動的武者,直接就被打飛,甚至有倒黴蛋更是被格殺當場。
劉安神色一動,沒有理會。
墨土城的水太深了,此事既然涉及兩大豪門,那肯定沒法管。
不過很快,他就沒法淡定了,因爲在他感應中,有人已經跌跌撞撞地翻入了自己所在的客棧。而且衝着自己房間摸了過來。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劉安嘴角抽了抽,心中莫名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哐當!
房門被推了開來,一個模樣還算俊俏的青年男子,推門而入,眼中冒着兇戾的眸光。
一看到房間中,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悄悄鬆了口氣。
“小子,請你幫個忙。”青年男子關好門,衝着劉安走去,已經從懷中某處了一個黑色的瓷瓶。
“幫什麼忙?”
“很簡單,借你的臉一用。”青年的聲音有些粗重,一手拿着瓷瓶,另一隻手已經閃電般抓出,扣向劉安胸口。
鐺!
房間內響起了一陣悶響,青年感覺自己這一抓,似乎是打在了一塊金鐵之石上,非但沒有抓死對方,反而震得自己手掌劇痛難當,身上強自壓着的傷勢,都差點都再次發作。
“你……”青年男子震驚地看着輕描淡寫便握住自己手掌的少年,驚駭至極,雖說自己遭受重創,爲了壓制傷勢,自己此刻能發揮出的力量,已經跌落到煉體境層次。
可那也是真氣境之下,幾近無敵啊。
“我很好奇,你要如何借我的臉?”劉安一臉玩味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