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陳天賜叛逃武學院,蘇靖不惜動用武神令,由展燚帶領武神榜高手追捕,花了幾年時間,展燚終於找到機會,這次陳天賜受了傷,眼看就要被展燚抓住。
“放他走!”就在展燚將要出手的時候,趙弦舞擋在了陳天賜前面。
展燚喝道:“弦兒,別胡鬧!快讓開。”趙弦舞央求道:“放過他這次好嗎?就一次。”展燚無奈地看着她:“這個機會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放不放不是我說了算的。”趙弦舞急道:“可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得不報!就算我求你一次行不行?”
這時,陳天賜發話了:“阿弦,你的心意我領了,既然栽了,我認命,你不用求他。”展燚十分爲難,道:“我是身不由己,你明白嗎?如果我放了他,我如何向大家交代?”
“交代?那是不是我能打敗他們,你就可以放過陳大哥?”趙弦舞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展燚卻道:“你和他們動手,我怎能袖手旁觀?倘若我因私廢公,今後哪還有臉掌管武神令呢?”
陳天賜輕聲對趙弦舞道:“你也別爲難他了,這樣吧,你幫我拖住他半個小時,我就能走。”趙弦舞點點頭,對展燚道:“好,你要抓他,我要救他,那咱倆就單挑,誰贏誰誰說了算,敢不敢?”
“這……”展燚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單挑她哪是對手啊。趙弦舞見狀便問武學院一衆人:“大家覺得如何?”他們都搖頭道:“不行不行,你這不是更爲難他嗎?他哪捨得打你。”
趙弦舞喝道:“誰讓誰是孫子!怎麼樣?”她這麼一說,大家都同意了,但展燚卻不同意。
趙弦舞見狀,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嵐瞳的人,在真相大白之前,你我都是敵人。現在,我最後送你一首曲子,曲終情斷,出手就沒有情分可言。”
說完,趙弦舞喚出雪落梨花簫便開始吹奏曲子,此時她的心在滴血:“傻瓜,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不讓着我呢,可是這樣你又如何向學院交代。”展燚的內心何嘗不是在煎熬:“爲什麼一定要成爲敵人?你爲了一個陳天賜,竟如此狠心。”
一曲終了,趙弦舞冷冷道:“這首曲子叫‘殤魂別離曲’,動手吧!”展燚也不搭話,殘陽劍在手,便往趙弦舞刺去。
但展燚終究還是不忍心,沒有使出全力,直拆了一百五十多招,仍舊沒有分出勝負。
武學院這邊的人議論道:“看來劍仙還是下不去手啊。”、“你懂什麼,他這是受刺激了,你女朋友跟你說分手,你還有心思打架嗎?”、“你們聽聽剛纔那首曲子,我的天哪,那叫一個悲涼啊!”、“也對哦,聽了那種曲子,劍仙的劍法就失去了仙氣,打點折扣很正常,再說趙玫瑰也不弱對吧。”
就在這時,成千上萬的蝴蝶出現,稍時匯聚在他倆中間,將兩人分開,化作一人,來人頭戴蝴蝶型面罩,手持寒曜劍,她瞥了一眼陳天賜的傷,對展燚冷眼喝道:“兔崽子,你敢傷我男人!”話畢一劍刺出。
展燚也不搭話,出劍迎敵。另有一位十五歲的女孩上前扶起陳天賜道:“大哥,你的傷怎麼樣?”陳天賜搖頭道:“沒事。”
趙弦舞暗自爲展燚擔心:“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才說那些話來干擾你的心神,對付我你算是綽綽有餘,但靈蝶可是能跟陳大哥交手三百多招的頂級高手,你又跟我打過一次,現在可怎麼好!”
果然,交手四十餘招,葛文君便一劍刺中展燚的左肩,趙弦舞立即瞬移過去用簫抵住葛文君喝道:“劍下留人!”那女孩見狀“嗖”的一下竄過去伸手抓住趙弦舞的肩頭道:“你傷我文君姐試試!”武學院這邊也都將矛頭對準葛文君。
“瑤瑤,鬆手。”陳天賜平靜地說道,那個女孩極不情願,但還是鬆手了。展燚示意這邊收武器,用左手夾住寒曜,後退一步,劍便拔了出來,他淡淡道:“你們贏了,走吧。”
葛文君收了劍,趙弦舞也收回簫,陳天賜接着道:“展燚,你是個人才,這次我們兩邊都勝之不武,希望以後能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文君,阿弦,我們走。”
展燚和趙弦舞各自默默看着對方,眼神複雜,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待陳天賜的車遠去,武學院這邊都嘆氣道:“好可惜啊!差點就可以抓到他了。”這時卻聽展燚淡淡道:“回武學院我就閉關,我也沒資格掌管武神令了,有誰想管就來找我,打敗我就可以。”
這件事被傳開後,不知何時,出現了“殘陽殉愛,殤雪奪魂”這句話,盛傳於百異州。
展燚將殘陽劍豎在眼前,語重心長地說:“我選擇相信院長,自有我的道理,就像你相信陳天賜一樣。這些年來,你可知道殘陽憶殤雪?”
趙弦舞運起靈力,道:“不用多說,在那件事沒有真相大白之前,你我就是敵人,動手吧!”說完簫在手中靈活旋轉幾圈,便向展燚發招,展燚退開數步,說:“我不想跟你打架,這一次我放過百變郎,算給你面子。”
他腳尖點地,縱身就走,趙弦舞輕聲道:“那你可知道殤雪覓殘陽?就算是敵對,我也想跟你多待一刻!”說着躍起追趕,喝道:“怎麼?號稱劍仙的展燚,也有怕的時候?”
話說南宮皓這邊跟蹤蘇靈兒到一家叫“星月”的酒吧,這裡已經是嵐瞳的勢力範圍了。只見蘇靈兒停了車就進去了,他走到車邊自言自語道:“不會是嵐瞳的人吧!”說着在車後方取下無極盾,也跟了進去。見蘇靈兒繞開客人直往後臺而去,稍時來到酒吧後面,原來這裡還有一棟樓。
蘇靈兒正想着院長應該在哪一層,卻聽一聲:“你懂不懂規矩啊?亂跑什麼?回前臺去!”蘇靈兒循聲看去,發現是一個西服男子正看着自己,他戴着綠色指環,想來是酒吧的負責人,把她當成前臺的小姐了。蘇靈兒既然被發現了,決不能讓他亂嚷,她當即一個瞬移閃到男子身旁,擡手就要將他打暈。
男子忙鞠躬道:“對不起龍哥,我以爲你已經走了,衝撞了你,實在抱歉!”蘇靈兒一頭霧水,停手問道:“你叫我什麼?”男子又改口道:“對不起龍老大,我不該叫你龍哥!”
聯想起這是嵐瞳的地盤,蘇靈兒知道他錯把她當成百變郎了,於是喝道:“這麼不小心,是不是奸細啊?”男子被她嚇了一跳,急道:“不是不是,龍老大明鑑哪!”蘇靈兒趁機問道:“那你說說看,蘇院長在第幾層?答對了就放你走。”雖然蘇靈兒施展通靈術後已經知道院長的位置,但卻不知道是同一棟樓的哪一層,問到這個,也省去了一些麻煩。男子忙道:“第三層!”
蘇靈兒揮揮手:“行,放你一馬,走吧。”男子高興的跑開了,南宮皓躲開男子的視線,暗道:“龍哥?怎麼越來越神秘了!”見蘇靈兒進了別墅,南宮皓不好跟上去,卻見別墅旁有個游泳池,池子的另一邊是一棵大樹,那別墅多半是玻璃門窗,在樹上剛好可以看到別墅內的情景,於是他快速躍上樹梢,卻看到第三層內躺着一人,不由驚道:“院長!”
蘇靈兒來到第三層,推開門醫生便上前問道:“你是誰?”蘇靈兒一眼便看見那牀上躺着的正是自己尋找多日的父親,擡手便把醫生打暈,走過去喊道:“爸!”
這時又跑出三個藍環和兩個綠環將蘇靈兒圍起來,帶頭的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蘇靈兒看到蘇靖的處境,心中有一團火,喝道:“我是誰你們管得着嗎?我來當然是帶走他!”
那五個人見她氣勢洶洶,知道不是善茬,便一擁而上,蘇靈兒喚出冰魄劍,便跟他們打了起來。
南宮皓在樹上雖看得分明,他認得冰魄劍,自言自語道:“冰魄不是院長女兒的佩劍嗎?對啊,蘇靈兒也姓蘇,我早爲什麼沒想到呢!”
靈蝶別了宇文爍,也來到了星月酒吧,因爲她知道龍庭如果擺脫展燚的追捕,就會帶何夢冰來這裡,所以先來這裡打探龍庭的消息。
之前那個黑衣男子看到靈蝶,忙迎接道:“是靈蝶啊,請進!”靈蝶開門見山問道:“龍庭今天來過沒有?”男子道:“來過了,不過又走了,可是又好像沒走。”靈蝶瞪了他一眼:“你皮癢是不是?”男子忙解釋道:“我明明記得是走了的,可是後來他又變成個女的回來。”
靈蝶頓覺不妙,立刻走向後面。此時圍攻蘇靈兒的三個藍環已被打昏三個,南宮皓摘下三片樹葉,準備幫蘇靈兒一把,卻看到男子把靈蝶引來,望着靈蝶手上的紅環,南宮皓暗道:“靈蝶來了,蘇靈兒處境不妙!”他迅速將樹葉擲向房間,樹葉上附着南宮皓強勁的靈力,一片將第三層的玻璃打碎,另外兩片繼續飛出打在那二人腿上,他們同時被打半跪,蘇靈兒趁機將他們擊飛打在牆上。
靈蝶聽到第三層那不小的動靜,高聲喝道:“龍庭,你搞什麼鬼?”她知道第三層有誰,不敢怠慢,縱身躍到第三層窗邊:“龍庭——你是誰?”
蘇靈兒劍指靈蝶喝道:“我是你姑奶奶!”靈蝶看着倒在地上的六人,頓時火了,寒曜在手便往蘇靈兒擲去,同時化身萬千蝴蝶。男子知道事情不妙,於是回前面找幫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