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赤雖然脾氣不好,但面對危及江臨的危險時總是第一個衝出來的。
江臨雖然不知道這塊玉牌的危險性,卻也毫不猶豫地按血赤說的那般,運用天心一體煉寶訣,試圖煉化那塊玉牌。
沒想到事情竟然出乎意料地順利。
只見那塊玉牌上金光一閃,已經被天心一體煉寶訣煉化了。
幽曇子只覺得自己跟玉牌的聯繫突然間斷開,正不知所措,就看到那塊玉牌自己落到了江臨手裡,差一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對這塊玉牌很有了解的秦天讓更是差一點法力逆轉,走火入魔。他忙一定神,將空中飛舞的七十二道扭曲的劍氣散去。
江臨一接到那塊玉牌,靈臺中的半靈寶一陣轉動,很快就把這塊玉牌的作用給演算了出來,把江臨狠狠地嚇了一跳。
這塊玉牌雖然只是一件僞寶,但它的威力之強,足以威脅到靈臺強者。因爲它是一件奢侈的一次性僞寶,價值不菲,卻只有一擊之力。尤其是這塊玉牌是用暴雷石爲核心的,其中蘊含可怕的雷電之力,修爲差點的靈臺強者都可能被一擊而滅。
沒想到幽曇子竟然用這種奢侈到了極點的東西對付江臨一個開竅境界的普通弟子。
“幽曇子,你真是好手筆啊。竟然用這種可以對付靈臺強者的僞寶來對付我。我真是太榮幸了。”江臨冷笑着,激發了手裡玉牌,一圈暗暗的金光出現在玉牌之上。
“江師弟,一切好商量,切莫衝動。”秦天讓終於變色了。江臨竟然將幽曇子發出去的一次性僞寶收走了,這種手法聞所未聞,顯然是一種很厲害的手段。正常普通弟子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只可能出那個支持江臨的核心弟子。江臨此刻已經將這種手段都用出來了。雙方的關係已經面臨完全決裂了。
得罪一個未知的可怕敵人和失去一個得力手下名聲受損都不是秦天讓不想的,但真的要選擇的話,他也只能犧牲掉幽曇子了。
“秦師兄。麻煩你讓開。這是我跟幽曇子之間的問題。如果你想介入我們之間的話……”
“秦天讓,讓開。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幽曇子驀然從秦天讓身後飛身而出,一朵朵火焰曇花在他腳底綻放,託着他向江臨而去。
面對如此情況,秦天讓也只好退了下來。
不過,他退下來的同時也向四周張開了十指,每一根手指射出七十二道扭曲的劍氣,一共七百二十道,有如詭異的蛇羣,向外蔓延開。
劍氣飛揚,穿山越林,無數血花飛濺,暗中觀察着這場戰鬥的人一個個人頭落地。
雖然秦天讓已經決定放棄幽曇子,卻還想挽回自己的名聲。只要將所有他手下之外的目擊者都殺了,到時候真實情況還不是隨他編造。
“清場。”
隨着秦天讓這一聲清場,一個個人影從登天樓上下來,向四周而去,追擊那些漏網之魚。
只有一條人影沒有去追擊漏網之魚,而是走向了秦天讓。
“秦老大,這樣值得嗎?”
“你覺得江臨這個人怎麼樣?”秦天讓不答反問。
“一個不容挑釁的強者,有着深厚的神秘底蘊。”這個人正是江臨之前一起喝過酒的柳雲機,看似一個遊戲人間的翩翩貴公子,其實是秦天讓手下第二高手。
“這個人背後一定有着一位我們招惹不起的存在。”秦天讓搖搖頭對柳雲機吩咐,“你也去周圍看看吧。我怕有一些高手在附近。我不希望有人把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傳出去。”
“是。”柳雲機對秦天讓行了一禮,看了江臨和幽曇子一眼,轉身而去。
這邊,江臨跟幽曇子已經動上了手,綻放的火焰曇花和五色的匹練不停摩擦碰撞,散出無盡火光。
在龜殼半靈寶的演算之下,五蘊離珠在江臨手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五條五色匹練的變化越來越繁複,越來越炫麗,好像五隻玄妙的大手,不停地在空中伸展,將無形的火焰曇花一一找出來,更將這些赤練幽曇爆炸的威力引向踩在曇花之上的幽曇子。
不過,幽曇子怎麼說也是秦天讓手下第一高手,雖然被江臨層出不窮的變化弄得狼狽不堪,但其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是讓他每每在爲危險的一刻躲開,化險爲夷。
失去了天青劍,赤練幽曇的隱形特性被江臨的太乙金眼剋制,再加上江臨手中擁有接近靈臺秘寶級別的至寶五蘊離珠,兩人的差距已經越來越大了。幽曇子已經完全被江臨壓制住,但江臨要馬上分出勝負也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也快了。幽曇子已經捉踵見肘,被五色匹練燒得彷彿一個乞丐一般……
秦天讓看着空中不斷閃避的幽曇子,心裡一陣惋惜。幽曇子此人就是不懂得變通,否則又豈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只是可惜了幽曇子身上的“赤練幽曇”,他還沒有從幽曇子身上得到這部法訣呢。
驀然,秦天讓只覺得眼前一亮。一道白光從地面射出,有如一隻白鶴沖天而起,一閃而過,正中空中的幽曇子。
五色火焰糾纏,孤高恣意的幽曇子就這麼消失了,被五行之火燒得身殞魂散。
幽曇子敗局早定,秦天讓早有預料,但敗得如此突然就實在是太出乎他意料了。
在秦天讓震驚的同時,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落在他身邊,現出其中的江臨。
一對雪白的翅膀在江臨背後緩緩扇動着,化爲一根根白色羽毛飛散,最後化爲光點消失。
如此神速,如此神妙。必定是靈臺秘寶的威力無疑。江臨一個普通弟子又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寶物?必定是他背後那位人物賜予的。
秦天讓終於確認了自己心裡所想,也不知道是該驚還是該喜。
“幽曇子屢次欲取我性命,今日隕落在我手裡也算是天理循環。”江臨感慨了一番,對秦天讓拱手說道,“秦師兄深明大義,師弟我深感佩服。”
“江師弟何必多理。幽曇子雖然是我登天樓一員,但我登天樓也不是仗勢欺人的存在。你們私人恩怨自然是私人解決。師兄我又豈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秦天讓熱情地招呼江臨,將他引入了登天樓。
登天樓雖然是秦天讓的住所,卻也是秦天讓這一系人的總部,甚至有不少秦天讓的手下也住在這裡,所以,這裡修建得非常寬敞。第一層是一個巨大的大廳,除了上百張華麗的檀木椅子之外,多出來的空間足夠站上千人,一眼望去,可以隱隱感受其中的氣魄。第二層隔了很多小廂房,江臨就被秦天讓帶到了其中一個廂房之中。
進到包廂中,秦天讓從身上取出一個佈滿無數紋路的石碟,全身法力沸騰,激活了其中一道道紋路。一道道奇形紋路好像活了過來,從石碟上飛舞而出,依附在廂房四周。
“江師弟。現在這裡已經被我的‘絕靈碟’隔絕起來。不會有人知道我們說的話。不如我們就此開誠佈公吧。”秦天讓道。
江臨背後的人物一直是他心頭一個重擔,讓他耿耿於懷。
“秦師兄這是何意?難道打算與師弟我爲難?”江臨故作驚訝地說。
其實秦天讓之所以會有江臨背後有核心弟子支持的感覺,完全是江臨故意引導的。
可是江臨又怎麼會乖乖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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