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李書記講話道:“既然吳隊長對這事有經驗,那就由吳隊長擔任此次聯合行動組組長吧。我們青川縣的警力全力配合!但關於行動這事,我不是特在行,所以我也就不再提議什麼了。既然聯合行動組的組長已經由吳隊長擔任了,那麼關於接下來的具體行動和事宜,你們就聽從吳隊長的差遣吧。不好意思,我縣裡還有點兒要緊事,所以我得趕回去了。剩下的,你們商議吧。如果需要什麼幫助,我會全力配合!”
話畢,李書記也就起身離座了。
曾局長瞧着李書記退席了,於是他便是微笑道:“那好,那接下來我們就都聽從吳隊長的……哦,不,吳組長的差遣。”
於是,吳組長講話道:“我決定,明天上午進村。但考慮到曾局長和王副局長要擔負着整個縣城的治安問題,所以在會的,除了曾局長和王副局長外,明天早上8點在縣局大院集合,隨我一同進村。好了,關於會議就暫時到這兒吧。記住了,明天早上8點在縣局大院集合。散會!”
散會後,王木生很淡定地回到了他的辦公室,只是心裡在想,格老子的,既然那個中央來的吳組長要一意孤行,那就讓他個龜兒子的孤行去吧……
當王木生在他的辦公桌坐下後,便是點燃了一根菸來,淡定地***了一口,然後習慣地暗自道:吳良呀,你個龜兒子的覺得他們這幫龜兒子的明日個進村會是個啥結果呢?
正在這時候,曾局長笑微微地來到了王木生的辦公室,他見得王木生這小子竟是如此淡定地在抽着煙,他便是笑微微地走近他的辦公桌前,衝他問了句:“你小子覺得他們明天進村有戲沒?”
王木生聽着,緩緩地擡頭看了看曾局長,回道:“應該有戲吧?人家可是中央特派的特警,論經驗啥的也比我們這些地方警察牛X不是?再說了,吳組長他們那三個人不是也坦言了麼,我們這些地方警察只是壯壯場面而已,說白了,也就說我們地方警察就如同臭鳥蛋爛番薯唄,也就是濫竽充數而已唄。所以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曾局長忍不住一聲冷笑,然後言道:“我看他們那三個人也是太狂妄了?”
說着,曾局長話鋒一轉:“得,也罷。既然你我都不用,那我們就獨享清閒吧。”
一邊說着,曾局長一邊在王木生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候,王木生忽然打量了曾局長一眼,不由得言道:“對了,曾局長,關於我們倆那次遭遇暗殺那事,我通過私家偵探那邊得知,楊祥林的槍是從一個叫徐東的人那兒搞到手的,然而徐東則是萬科長的小舅子。但是那天我在省城的拘留室單獨見楊祥林的時候,楊祥林死活就是不承認他認識徐東,你說……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蹊蹺呀?”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曾局長不由得皺眉一怔,然後看了看王木生,問了句:“你在質問楊祥林認不認識徐東的時候,他是什麼表情呀?”
“每次我問,他就一口咬定他不認識徐東。”
“是你問完後,他立馬就果斷地否認嗎?”
“是這樣的。”
“那……”曾局長想了想,“那這裡可能還真有蹊蹺?因爲即便楊祥林不認識徐東,那麼當你問起的時候,他也得考慮一會兒的,尤其是當你問了很多次之後,那麼他更加不可能那麼快就回答你說不認識。顯然,以我的推斷,一定是楊祥林早已在心裡想好了,就是死活不承認他認識徐東?”
聽得曾局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言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可惜你小子太魯莽了,不應該弄死了楊祥林。現在死無對證,估計徐東早就在一旁偷着樂了?”
“曾局長的意思是……幕後指使暗殺我和你的人,可能是徐東?”
“嗯?”曾局長皺眉想了想,然後回道,“得,跟你小子我也就沒有那麼的虛實了。實話跟你小子說吧,聽你小子剛剛這麼地說,我推斷很有可能是徐東所爲?”
“可是徐東爲啥要暗殺你我呢?”王木生問道。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問着,曾局長忙是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門,見得辦公室門是關着的,然後她才正轉頭瞧着王木生,小聲地言道:“小王,我現在跟你小子說的只是我的猜測哦,你小子可別當真哦。”
“我曉得。”王木生忙是點頭,“曾局長,你就直說吧。”
“根據推斷,很有一種可能,主張暗殺你我的幕後人是萬科長。因爲你小子想想,我們倆因爲‘假酒村事件’肯定是得罪了盧省長,而人事科的萬科長正好是跟盧省長走得很近,一直攀着盧省長的這顆大樹。當萬科長知道盧省長的心頭之痛時,他定會爲了討得盧省長的歡心,然後向盧省長承諾,承諾他會搞掂你我。但是他肯定不會親自下手的。那麼剛剛你說了,徐東是萬科長的小舅子,這就很有可能是萬科長指使徐東干的?”
聽着曾局長的推斷,王木生皺了皺眉頭:“這麼說來……真正想要我倆死的人是盧省長和萬科長?”
“極有可能?還有,你小子想想,不是鬧了一下人事調動麼?說要將你小子調去工會那邊麼?後來,萬科長在省城因爲強j案件被拘捕後,那個人事調動一事不也就不了了之了麼?那天,我給李書記打電話問起這事的時候,李書記只是一聲冷笑,然後說了句,不動了。既然李書記覺得這事可笑,那麼我想李書記一定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不過,李書記那人是個聰明人,不會透露什麼的。就算我們問他,他也不會說的。再說,他畢竟縣委書記,我們也不好逼問什麼。”
聽了曾局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鬱悶地皺了皺眉頭:“格老子的,原來官場的事情也這麼複雜呀?這……他娘賣個西皮的,這感覺比他娘個混黑道還可怕似的?因爲都是暗鬥,有時候都搞不懂誰搞了誰?”
曾局長則是忍不住一笑,言道:“複雜歸複雜,但是也沒有你小子想象的那麼複雜。只是往後,你小子做事要圓滑點兒就是了。放心吧,這次既然他們暗殺你我沒有成功,那麼在短時間內,他們是不可能會再次暗殺你我了。因爲這次省公安廳直接介入調查此時,估計也將盧省長嚇壞了?盧省長是個聰明人,也極爲陰險。不過所幸的時候,我們只在縣城,不在省城,要是在省城的話,估計就更加麻煩了?”
聽得曾局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又是皺眉想了想:“那,曾局長,你說我還要不要繼續去偵破暗殺你我的真兇呀?”
“現在死無對證,還怎麼偵破呀?”曾局長則是回道。
“不。”王木生忙道,“還有一個切入點。”
“講講。”
“楊祥林雖然死了,但是同他一起歸案的,也就那個承認買給楊祥林***的人不還沒死麼?”
“你小子的意思是……從這兒着手?”
“對呀。”
“可是……”曾局長想了想,“現在這個人已經被判入獄了,那麼你也只能是以探監的名義去監獄探望他了。”
“我就是想去探一次監。”
“這倒未必不可。”曾局長回道,“但是你小子要真去探監的話,那麼一定要以朋友的名義去探監。否則的話,你若是以公安的身份去詢問他什麼的話,就等於在抽於廳長的耳光,明白不?因爲這起案件是於廳長親自了斷的,如果我們縣城警方還有質疑的話,你想想,人家於廳長會怎麼想?”
聽得曾局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忙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這天下午,關於這次圍剿‘獵豹團伙’的聯合行動組的吳組長莫名地來到了王木生的辦公室。
由於這次關於圍剿‘獵豹團伙’的聯合行動不包括王木生在內,所以他也就顯得沒啥幹,午飯過後,回到辦公室,他就趴在辦公桌前瞌睡。
吳組長不請自進地進到了王木生的辦公室後,見得王木生正趴在辦公桌前瞌睡着,他不由得顯得了一臉的不爽,然後故意‘嗯嗯’的咳嗽了兩聲……
忽聽咳嗽聲,王木生睡意朦朧擡起頭來,迷迷糊糊地瞧了瞧,見是吳組長,他忙是精神地坐起了身來,然後客氣道:“吳組長,請坐!”
“嗯。”吳組長就此應了一聲,也未道謝,就那麼理所當然地在王木生的對面坐了下來。
王木生瞧着吳組長在對面坐下了,於是他忙是站起了身來:“吳組長,請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嗯。”吳組長又是這樣地應了一聲,好像也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似的。
王木生雖然嘴上沒說啥,但是心裡則是在想,格老子的,這中央派來的人就是好大的架子呀?他娘賣個西皮的,好像老子欠他啥似的?不管咋說,老子好歹也是位副局長吧,可是這個雞|叭吳組長好像直接就無視了老子的存在似的……
日你仙人個闆闆的,既然你個狗|日|的要裝腔作勢,那麼老子也就順着你吧,沒轍呀,畢竟你是中央特派來的,你是大爺呀!
不過,老子倒是要看看你們這幫大爺們明日個進村又能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