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王木生也沒有急着找郭有年來詢問情況,而是等到午餐的時候,他去食堂用餐時,見着郭有年默默坐在一角的餐桌前,於是他端着個餐盤緩緩的走了過去。
郭有年見得王木生過來,忙是敷衍的稱呼了一聲:“王書記。”
“嗯。”王木生點頭一笑,緩緩的擱下餐盤,在郭有年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也稱呼了一聲,“老郭。”
郭有年見得王木生在他對面坐下了,他也就沒話找話的問了句:“王書記,您剛來這邊,還習慣吧?”
畢竟現在王木生是省紀委的大佬,所以他郭有年也不能不待見他不是,就算是裝也得裝出來不是?
聽得郭有年那麼的問着,王木生則是淡笑道:“還成。算起來,我來這邊也有十來天了,所以也算是習慣了這兒。”
說着,王木生話鋒一轉:“對了,老郭呀,今晚上……咱們一起喝酒呀?”
“好呀。”郭有年忙道,“我還正想跟您說這事來着呢,說今晚請您喝酒呢!”
王木生忙是微笑道:“還是我請吧。”
“不不不,那怎麼能成呢?不管怎麼說,我怎麼也得盡地主之誼不是?”
“嘿……”王木生忙是一笑,“誰請都一樣,到了晚上再說吧。”
“……”
……
約郭有年喝酒,那是因爲王木生想單獨詢問郭有年一些情況。
畢竟這兒是省紀委的食堂,說話不方便,所以不宜談那些敏|感的話題。
郭有年心裡想的是,趁機跟王木生接觸接觸,看看這位新來的省紀委書記是否上道?
若是王木生上道的話,那麼他郭有年也就打算帶着王木生一起玩玩,若是不上道的話,那麼也就不客氣了。
郭有年心說,麻痹的,就你這小子,毛都沒有長齊,也來雲省擔任省紀委書記,你玩得轉麼?老子可是告訴你,這麼大一個攤子,不是那麼好玩的,你若是上道呢,老子倒是可以帶着你小子玩玩,你若是不上道的話,那麼就對不起了!麻痹的,老子可是不管你是不是啥省紀委書記不書記的,在雲省省紀委,一切還是老子說了算的,就你小子算個屁呀?
……
午飯後,王木生剛回到辦公室,忽然,李玉蘭給他來電話了。
聽說李玉蘭大約下午兩點鐘左右到江雲市長途汽車站,於是王木生也就說他去那兒接她。
原本這事,王木生安排司機小李去就好了,但是他則是刻意給小李放假了。
關於昨天給小李放假,那是他一是不想讓小李看見他去見黨校校長餘秀芬,二是不想讓小李看到李?都市小說玉蘭。
關於見女人這方面的事情,王木生可是得慎之又慎。
畢竟身爲省紀委書記,在生活這方面還是要檢點一些,不能被人家在背後戳脊梁骨。
……
下午兩點鐘的時候,王木生準時驅車趕到了江雲市長途汽車站。
當在出站口靠邊停穩車的時候,本來附近的交警想過來管制來着,可是一看車牌,他們也就不敢前來管制了。
沒有辦法,人家省裡的大領導就是這等特權,一個小小的交警哪敢管制呀?
待王木生停車在車內坐了大約幾分鐘後,忽然,李玉蘭又給來電話了。
王木生接通電話後,忙是說道:“那個啥……我的車就停在車站出站口這兒,這兒就我一輛車,你出來,直接上車就好了。”
“……”
……
過了不一會兒,果真見得李玉蘭笑嘻嘻的上前來拽開了副駕座位的車門,探頭進來,衝王木生歡喜的說了句:“你打開一下車後備箱吧,我把行李放進去。”
“成。”王木生忙是點了點頭,“你去吧,我給打開就是了。”
李玉蘭也知道王木生身份特殊,不便在這等繁華地段下車來,所以她也就自個去車後邊打開車後備箱,將行李給擱了進去。
待李玉蘭放好行李,上車,在副駕的座位上坐好後,王木生也就忙是驅車前行了。
……
驅車離開車站這兒後,上了主道,王木生這才扭頭打量了李玉蘭一眼……
忽然,他發現,李玉蘭出獄十來天后,現在的面色變得紅潤多了,也恢復以往的嬌美之態,模樣甚至動人。
李玉蘭貌似也顯得開朗多了,她笑微微的看了看王木生,問道:“在江雲市哪兒租房子要便宜一些呀?”
“這個?”王木生皺眉想了想,“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這樣吧,我先送你去酒店住下吧,然後你慢慢找房子。”
“啊?”李玉蘭忙是一怔,“可是……我的錢不多哦?”
“沒事。錢不是問題。”王木生忙道,“一會兒我先給你拿上一萬吧。”
忽聽王木生這麼的說,李玉蘭則是感覺不大好意思的皺了皺眉宇:“可我也不能老是用你的錢呀。”
“沒事的。錢不就是用來花的麼?”說着,王木生皺眉一想,“你要是能尋找到好項目,想自己當老闆的話,我可以資助你呀。我算是幕後老闆咯。反正……太多的投資我也沒有,百來十萬的,我還是沒有啥問題。”
“你……”李玉蘭又是皺了皺眉宇,“你不會是……趁着職務之便……”
“你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說着,王木生解釋道,“我有幾個兄弟都是搞企業的,所以我不缺錢。廣元集團,你知道麼?還有三兄弟集團,你知道麼?這都是我兄弟的。”
“啊?”李玉蘭猛的一怔,“廣元集團是你兄弟的?”
“對呀。”
“哇!廣元集團可是很厲害哦,前天我在新聞上看到,他們好像要收購國外的一個什麼集團了?”
“……”
……
一邊聊着,王木生一邊驅車帶着李玉蘭來到了接近市郊的一家四星級酒店。
待他在停車場停穩車後,他忙是戴上了一頂帽子,然後又戴上了一副墨鏡,完了之後,他才衝李玉蘭說道:“好了,下車吧。”
一邊說着,王木生一邊推開車門,下了車。
待李玉蘭下車後,他和她一同到了車尾端,打開車後備箱,取出了李玉蘭的行李箱來。
然後,他幫李玉蘭拎着行李箱,同她一同進入了酒店的大堂。
王木生前去前臺那兒給李玉蘭要了一間房,直接交了十天的錢和押金。
完了之後,他也就和李玉蘭奔電梯口走去了。
這會兒,電梯口正有兩位西裝革履的、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男士在等電梯。
待電梯門閃開後,他們也就一同進入了電梯。
在電梯裡,一個男士說道:“呃?我聽說省紀委新來一位年輕的書記,你說……他玩得轉麼?”
另一位男士回道:“草,誰知道?反正什麼紀委不紀委的呀,也就那麼回事。前任省紀委書記嚴成方不是很牛X麼?不還是在辦公室被紮了十二刀?”
“可是人家公安廳說的是自殺哦。”
“我草!嚴成方又不是他媽傻b,他會給自己身上割十二刀麼?”
“嘿……”那男子一聲冷笑,“但是人家公安廳將我們當做了傻b欺騙唄。現在真是什麼怪事都有,什麼不合理的解釋都有,也不知道他們這羣傻b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吃屎的麼?”
“你還是別他媽憤青了吧,沒啥鳥用。現在就這樣,咱們湊合着活唄。”
“這不是憤青不憤青的問題,而是面對這些事情,我們感覺太無奈了。要是哪天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就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了?”
“唉……”令一男子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但是咱們也左右也不了呀。”
“……”
王木生一直只是淡定的默默的聽着那兩個男子的對話,不過他心裡也是爲此倍感無奈。
李玉蘭聽着,本想說句什麼來着,可是瞧着王木生那副打扮,怕被別人認出來,所以她也就沒有吱聲了,也是儘量保持着淡定。
……
一會兒,當王木生和李玉蘭進入了房間後,李玉蘭忙是擔心的衝王木生說道:“不會吧?原來雲省這麼亂呀?”
忽見李玉蘭這麼的說着,王木生只是淡淡的一笑,說了句:“哪兒都一樣。”
“唉……”李玉蘭嘆了口氣,“說實在的,江雲市是很漂亮,也很大氣,是大城市,但是……剛剛在電梯裡聽着他們的對話,我怎麼感覺慎得慌似的呀?”
“嘿……”王木生又是淡淡的一笑,“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難道你還不瞭解盧川縣麼?就那麼小小的一個縣城,不也是啥事都有麼?”
聽得王木生這麼的說,李玉蘭微皺眉宇想了想:“也是哦。不過……好像打自你到了盧川縣之後,就慢慢的給平息了?”
聽着這話,王木生有些自豪的一笑:“嘿,那是因爲我在那兒,他們都不敢亂。”
李玉蘭不由得呵呵的一樂,然後故作嬌嗔的樂道:“好啦,現在你就把墨鏡給摘了吧,帽子也給摘了吧。”
隨即,李玉蘭又忙是樂道:“對啦,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好好的感謝你的!所以……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那麼我以後就是你的情|婦,我會終生不嫁人的,只做你的情|婦,別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