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不會答應的,而且。你跟誰結婚我根本不尤了,只要生下兒子認我做乾爸就成。另外,我沒有這麼快走的,最少也是一年以後,走的時候我會給你找好接班人。”俞浩說道。
“好,出去了就別再回來。”羅亮笑拜
“回不回來我自己決定,還接不接受我你來決定。”俞浩也笑了起來。
在一起共事的,也許是仇人;不在一起共事的,說不定還是兄弟。
羅亮與俞浩達成了理解和共識。選擇無對錯,只要自己順心順意纔是最重要的。如果真不願意,何必勉強呢。
羅亮和俞浩回到新辦公室,茶話會還沒有結束。公司有商務車,暫時還在縣城怡海上班的員工即使在晚飯後回去,也不過三十多分鐘,相當於在大都市裡下班坐公交車回家的時間。
羅亮一坐下,還沒有衝好茶水,猴子就叫了起來:“老大,我不會寫工作計劃”怎麼辦?而且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培育魚苗,餵食料,換水,保持溫度,消毒殺毒,分配比例,工作內容雷同,可不可以不寫。”
“那你就每個星期寫一樣的就行了。還有一條,大家別忘記了,評價自己和手下的員工,優點與缺點,都要寫上去。” щшш ▪ttκan ▪Сo
“我也不太會寫字。”王昆站起來說道。
“學着寫字,十年之後,說不定你是公司裡寫字最漂亮的人。”羅亮說道。
羅亮要部門經理和員工沒週上交工作計劃以及人事評定,網開始是要他們養成這個習慣,內容還在其次;三個月後,就主要看內容;再三個月後,主要就是看變化。
寫了半年的每週工作計劃和自我評價員工評價,個人的進步和變化也能看出高低了。自我評價和員工評價,就是給大家一個反省自己工作的機會。
古人說一日三省吾身,羅亮不過要求大家一週反省自己一次。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做不好這個部門主管或者是經理,肯定是不稱職的。
要打仗,先必須磨好自己的兵器。
羅亮要求管理層一週上交一次工作計劃,就是在磨礪自己的兵器。鋒利者自然就會從磨礪中出現。
半年後,每個部門的員工也將實行自己的工作計劃書和填寫自我評定表格。而部門管理層必須一週上交兩次工作計哉書。
羅亮的目標,是企業化,不希望大家做個種菜賣魚的暴戶。
文字功底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具備的。
然而,除了芊芊李紅英劉燕王小蒙和小冉夏俊沒有反對外,其他的人都不贊同。這些人包括俞浩、劉大紅、猴子、王雅芝、張鐵、王昆、郭芙蓉。
其他主管級別的員工都選擇了沉默。
羅亮說道:“芊芊,公司的規章制度不執行的員工應該怎麼處罰。”
“不一樣的違規處罰也不一樣。”芊芊柔軟的說道。
“比如工作計哉表拒絕上交的員工?”羅亮說道,聲音不大,所有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是條新規定,還沒有相對應的處罰條例。”芊芊說道。
“小冉,你是行政部經理,你有件麼意見?”羅亮開始點名。
“我認爲應該執行,最少也應該試行三個月。小冉說道。
“王小蒙你呢?”羅亮問的,都是年輕一代的“文化人”跟劉大紅王昆等不讀書就混社會的人是兩個極端。
“我覺得很好,部門經理都說不清楚自己這個星期要做些什麼事情,那他的工作效率一定好不了。可能很多人在混日子自己都不知道。”王小蒙站起來鎮定自如的說道。
“恩,我也是這個意思,芊芊和小冉,你們覺得要是有人不上交計哉書,應該怎麼處罰比較合適?”羅亮連劉大紅他們的意見都不問,直接要宣佈處罰手段了。
劉大紅不再吭氣,他是鬧得最堅決的一個,也是閉嘴最快的一個,他看出來羅亮已經考慮清楚,要強制執行,他很識實務的閉上了嘴。
“網開始警告,然後罰款,最後不聽的取消管理資格,成爲員工,直到開除。小冉說道。她長期做行政經理,已經養成了不芶言笑的冷漠。一副眼鏡後面的眼睛沒有什麼人間的煙火氣。
芊芊沒有說話冉已經把得罪人的話說了出來,她就沒有必要再踩上一腳了。
王昆和猴子都吸了一口涼氣。
王昆是感覺到了危機,他跟羅亮是關係非同一般,突然就失去了安全感覺,不由冷。猴子則是頭大,他的字估計要算卦先生用占卜才能猜出來,即使寫了,他估計羅亮或者芊芊也看不懂。要是用王雅芝代筆,他更覺得臉面有失。
“我不會寫字,要想開除我,現在就開除。我做工人好了。”猴子說道。他沒有城府,並不認爲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官名可以不要,工作可以照做,這是猴子的初衷。
“公司規定,是針對每一個人,包括我在內,不是針對你一個人。小冉說道,沒有一點感情。她在怡海上班,沒有誰不得罪的。她做的就是一份得罪人的工作,她不冷漠,工作就做不下去。
“我只要不寫什麼計劃小書,其他一切都可以做,不過就是開除我,我也不會離開渣場的。”猴子說道。
大家一陣輕笑。
猴子說的是實話,他跟了羅亮,就是他的兄弟,沒有考慮過什麼自己創業啊,做高層管理啊等等一切的事情,跟着羅亮,就是做一個普通工人,也行。至於利益分配,他更不計較,有羅亮的飯吃就有他的湯喝。
他跟俞浩,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但是王昆就不同了,他上去了,是怡海最高領導,也是怡海的小小股東,他上去了,就沒有想過會有下來的一天,今天突然意識到了,他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冷。
他小學只讀了三年,就開始在他父親的磚窯廠裡做工,二十多年社會混下來,有能力,可是沒有學歷,有真本事,就是不會寫字。羅亮的每週工作計書,對他來說絕對是難題。
他心裡知道該做什麼,嘴裡也說得清楚明白,可是一關在辦公室裡一提起筆,就腦海一片空白。勉強寫幾個字,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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