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碗涼粉下肚後,王木生笑微微地打量了汪思宜一眼,瞧着她那等美麗動人的可愛模樣,不由得說了句:“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汪思宜。”
“汪思宜?”王木生笑微微地一怔,“這名字真好聽!”
“少來啦!我從小就不缺乏奉承!”
“嘿。”王木生淡淡地一笑,然後言道,“對了,汪思宜小姐,我一會兒還有點兒事情,所以……”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着,汪思宜忽然有些失落地瞟了他一眼。因爲她覺得她的美足以打動他,讓他多陪她一會兒,可是未曾想這個可惡的傢伙竟是如此淡漠。
見得汪思宜沒有吱聲,王木生也就招手叫老闆來結了賬。
付過賬後,王木生笑微微地看了看汪思宜:“好了,汪思宜小姐,那我們就……再見。”
氣得汪思宜在心底一聲冷哼,滾吧,你!
見得汪思宜仍是不語,於是王木生也就笑微微地站起了身來……
瞧着他起身了,汪思宜仍是那樣默不作聲地瞧着他。
在扭身離去前,王木生又是微笑地看了看汪思宜:“汪思宜小姐,那我就……真的走了哦?”
“滾吧!”汪思宜有些生氣地回道。
王木生微怔:“呃,我說,汪思宜小姐,你……這話啥意思呀?”
“你不是要走麼?那就走吧!”汪思宜悶悶不樂地回道。
“那好。”王木生點了點頭,“再見。”
當王木生扭身走出涼粉店後,汪思宜愣是呆呆地坐在那兒,默默地望着王木生遠去的背影,很快,他的背影就混跡在了街道的人羣當中,漸行漸遠,忽然沒了身影。
汪思宜這才愣過神似的,有些嬌羞地回想着她剛剛的心情,在心底說了句,切,我纔不會喜歡上他呢!
王木生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直接來到了省委大院的正門口,打算在這兒等着單若婷。
過了不一會兒,單若婷果然給他來了電話,問他在哪兒?
當王木生告訴她,他就在省委大院的正門口時,她便說她馬上出來了。
等了一會兒,單若婷果然出來了。
單若婷見得王木生在右旁的花壇邊,於是她忙是笑微微地朝他迎了過去,稍稍保持着幾分矜持。
王木生見得單若婷走了過來,內心裡則是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尷尬,因爲他已經想好了這次要對單若婷說些啥。
每次大的經歷或者波瀾,都讓王木生成長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現在的王木生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的心境,而像是一位成熟老練的男人或者說是政客。 шшш ¤ⓣⓣⓚⓐⓝ ¤C ○
當單若婷走近,他忙是給了她應有的禮貌一絲微笑,然後說了句:“你看……我們去哪兒比較合適,因爲省城我還不是很熟?”
單若婷想了想,然後問了句:“你沒有開車吧?”
“沒有。”
“那,走吧,我們打車去銀輝路吧。”
“成。”王木生點了點頭。
隨後,王木生和單若婷一起打車去了銀輝路。
銀輝路這兒算是一個比較雅靜的地方。每個鬧市中都一處像銀輝路這樣的雅靜的地方。
單若婷領着王木生進了一家西餐廳。
西餐廳內所營造出來的那種用餐環境就是雅靜,給人一種閒情逸致的感覺,外帶點兒浪漫的氛圍。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王木生和單若婷在一個靠窗的情侶位置這兒,圍着一張方桌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由於王木生對西餐也沒啥研究,不太懂,所以他就隨單若婷點了餐。
完了之後,感受着這兒的雅靜環境,聽着輕音樂,王木生若有所思地看了單若婷一眼,然後言道:“若婷,我想……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着,單若婷忽地擡頭看了看他,問了句:“爲什麼呀?”
“因爲……你知道的。”
“你是怕我接受不了……你和我堂妹單純之前的關係?”
“不僅僅是這個。”王木生回道,“還有很多方面的因素。”
“比如說?”
“比如說這次的‘老婆門事件’,比如說省裡有人說我們倆的閒話,又比如說……我還是不說了吧,其實,我知道,若婷,你比我什麼都明白。”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單若婷暗傷地打量着他,一時之間像是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似的……
其實,單若婷心裡也知道,她和王木生之前好像總是隔着什麼似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分手的消息會來得這麼快。
因爲她還想繼續跟王木生保持一段時間,至少不是現在分手,因爲她還眷戀着她與王木生在一起的那種難忘的肌膚之親的感覺。
換句比較直白的話說,那就是單若婷還想繼續做王木生的情人。因爲她心裡知道他們之間恐怕是沒有結果的,但是那種切骨的肌膚之感,卻是令她難以忘卻。
她甚至已經在心裡規劃好了,待這兒吃完西餐之後,就領着王木生去酒店要一間房,然後就投入他那溫暖的懷抱之中,任其纏綿不清。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單若婷忽然衝王木生哀求了一句:“我們別這麼快分手好嗎?”
忽聽單若婷這話,王木生自然是明白了她什麼意思,那就是她心裡知道他們倆可能最終難以結合在一起。
王木生沒有急着言語,埋頭吃了一口牛扒,然後擡起頭來,一邊嘴嚼着,一邊淡淡地瞧着單若婷,問了句:“其實你已經預感到了啥,對嗎?”
“嘻……”單若婷莫名地一聲冷笑,“不是預感,而是我們倆開始就太快了。俗話說,來得快,去得也快。”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然後沒再言語啥,只是他忽然覺得有些沉悶,好像如今的自己已經沒有過去那個懵懂少年快樂了似的?
想着剛剛從旮旯村出來那會兒,對着啥都是一種懵懂好奇的心裡,敢於冒險,也敢於瘋玩,對於睡女人這等事情,也是從不考慮其後果的。
現在日漸成熟之後,對於凡事都有了自己我的把控能力之後,反而沒有那麼快樂了。
關於這些,其實王木生早就感覺到了。
早在他和林雅琪聊天的時候,就談到了這個問題。
令王木生感覺有些悲催的就是,到目前爲止,他好像還沒有一個真正可以談心的朋友,貌似每次心裡的不快或者是鬱悶,都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對已死去多年的哥們吳良說說。
儘管他和鷹哥、五哥之間的兄弟情義無比的深厚,可是他倆卻是難以排遣他內心真正的不快和鬱悶。
其實有很多事情,他也是需要找人傾吐的。
對於王木生來說,他也想在單若婷的面前更加坦誠一些,但是她畢竟是一位女子,對面這樣的一位女子,王木生顯然是不敢將他的點點滴滴都告知她的。
一會兒餐後,單若婷笑微微地瞧着王木生,問了句:“接下來……你想去哪裡?”
“嘿……”王木生淡淡地一笑,回道,“不如我們去走走?我看這兒蠻幽靜的,適合漫步。”
單若婷忍不住一笑,回道:“那好吧。”
於是,單若婷便是招手叫來了服務員結賬,不過王木生搶先付了賬。
完了之後,王木生和單若婷一起出了餐廳,沿着銀輝路朝前方的一個公園走去了。
這時候已經是夜裡八點來鍾了。兩旁的路燈略顯昏暗,街道上偶有他人經過。
王木生和單若婷倆不遠不近地並行着,總之,各自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陌生到熟悉,再從熟悉到陌生,這種感覺始終都給人一種難以述說的鬱悶。
其實,從真正意義上來說,王木生和單若婷倆並曾未真正地瞭解過彼此。
雖然倆人有過**的纏綿,但是從未有過心靈的溝通。
王木生只知道單若婷是省委汪書記的秘書,而單若婷也只是知道王木生是青川縣紀委書記。
關於其它的,彼此都是處在一種朦朦朧朧的狀態中。
一路漫步中,王木生心裡想起了許多事,過去的點點滴滴……
至於未來,王木生依舊還感覺是在***着石頭過河。
但是令他唯一感到清醒的是,關於未來的仕途,他像是有了些許把控能力。
偶有幾次,他也在心裡跟自己說過,他要成爲青川縣最年輕的縣委書記。
畢竟人在官途,豈會不想高升?
漸漸地,王木生髮現官途中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而他的圈子在哪裡呢?
就目前來說,好像也就只有縣委李書記在撐着他,曾局長是他人生的貴人。
其他的,好像也沒有誰了似的?
作爲縣紀委書記,除了不斷地去得罪人,好像也沒有誰會將他當做朋友?
正在王木生想着這些的時候,單若婷忽然扭頭看了看他,淡笑地說了句:“你在想什麼呢?”
忽聽單若婷這麼地問着,王木生扭頭看了看她,微笑道:“沒想啥,只是……不知道咋說?算了吧,還是不說了吧。”
就這樣,當王木生和單若婷漫步到公園門口的時候,忽然,單若婷停步,扭身笑微微地看了看王木生,說了句:“公園快禁園了,你看……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呢?”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然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單若婷,言道:“要不這樣吧,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個去找家旅館住就成了。明天一早我就返回青川縣了。”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單若婷面色微變,多少流露出了些許失落的神色。因爲所期待的激情和纏綿沒有到來,看到的卻是王木生下意識的冷漠。
然而她心裡的那種期盼早已焦渴欲裂,但是她畢竟是位女子,還是羞於言表的,也難以啓齒,於是她便是富有心計地說了句:“要不我還是陪你去找旅館吧?”
王木生淡笑道:“還是別這樣了吧,老婆門剛過,我可不想再鬧出啥新聞來。”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單若婷徹底地失落了,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隨後,她有些生氣地說了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