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電話那端的宋富貴那麼地說着,黑皮也只好如實道:“宋哥,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撈出禿瓢來。”
電話那端的宋富貴忙是回道:“我不可能會出面的,也不可能會去幫你撈禿瓢的,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反正那50萬我也不要了,我也不追求你黑皮什麼了。咱們的事情就算是這樣扯平了吧。但是有一點,請你黑皮記住:你們要是誰供出了我來,你們全部就等着收屍吧!包括你黑皮在內!”
說完,宋富貴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忽聽宋富貴掛斷了電話,黑皮皺眉一怔,愣了又愣的,待回過神來,不由得罵道,麻痹的,宋富貴呀宋富貴,你還真是他媽個老狐狸呀!
但事實上,黑皮還是不擔心什麼的,因爲他也不是傻b,在派禿瓢去幹這事的時候,他當然不會說是誰要這麼幹的,所以禿瓢就算供也只能是供出他黑皮來。
大不了,他黑皮跑路,去躲一陣子就好了。
反正就這一單買賣,他黑皮也賺了20萬。
宋富貴給了他50萬,這麼一轉手,他給禿瓢那夥人30萬,他從中賺了20萬,所以這單買賣也划算了。
至於禿瓢那夥人,他黑皮也清楚,都是講義氣的哥們,所以是不會輕易供出什麼來的。
就禿瓢那貨,就算是往死裡整,他也是不會說什麼的。
都是道上混的,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所以彼此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
只是令黑皮不滿的是,宋富貴這鳥人太精了,太他媽老練了。
原本黑皮是想趁着禿瓢那夥人進局子了,約見宋富貴談談,藉口要一筆錢去撈人。
可是哪曉得宋富貴這老東西就不上他這當。
由於上午岣嶁峰景區開發時出現了安全問題,所以下午,王木生就從年前省裡派來的200名武警中抽調了50人去岣嶁峰景區開發現場維持治安。另外抽調了50名武警去蘆葦湖景區開發現場維持治安。
王木生給他們的原則就是,如果是當地村民們鬧事的話,適當寬鬆處理,要是不明人員來鬧事或者是砸場子的話,直接就往死裡整。
這樣一來,給景區開發的工作人員吃了顆定心丸,保證了他們的生命安全,他們可以放心幹他們的工作了。
關於上午岣嶁峰景區那兩名受傷的民工,也給予了明確的態度,那就是他們的一切費用都由政|府承擔。
這樣一來,當時在現場的民工們也有一個心裡安慰,至少讓他們覺得政|府不會不管他們的。
再加上當時在場的民工們都親眼目睹了縣委書記親自上陣替他們擺平了那幫來搗亂的人,所以他們心裡甚至欣慰,都說這位年輕的縣委書記太好了。
總得來說,這樣不但沒有打擊他們在景區幹工作的積極性,反而是提升了他們的積極性。
……
這天下午臨近下班前,王木生給廖有才去了個電話,問他審訊出什麼結果來沒有?
廖有才的回答是,說他們什麼都不肯說。
聽着這答案,王木生皺眉怔了怔,然後說了句:“那成吧,掛了吧。”
待掛下電話後,王木生不由得點燃了一根菸來,深吸了一口,然後呼出了一口鬱氣來:“呼……”
王木生皺眉想了想,覺得這檔子事情可能是李坤鵬那狗|日|的乾的?
因爲打自李坤鵬被他給拿掉後,現在降爲了平民,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報復的動機,那麼現在李坤鵬應該是想在景區開發這件事情搗亂,導致景區開發停滯?
只要景區一當停滯,開發不下去,那麼王木生在盧川縣的政績也出不來了,這樣一來,算是最好的報復了。
想到這兒,王木生苦悶地皺了皺眉頭,心說,麻痹的,格老子的,看來這李坤鵬這狗|日|的還真是夠他娘個厲害的嘛?
這麼看來……格老子的,看來是時候收拾川東幫了?
想到川東幫,王木生不由得想起了何天賦來,因爲之前何天賦和李坤鵬可是廝混在一起的,那麼從何天賦嘴裡應該能套出一些關於川東幫的事情來?
顯然,王木生是不會派何天賦領隊去打擊川東幫的,因爲鑑於之前何天賦和李坤鵬的關係,要是派何天賦去打擊川東幫的話,恐怕不會太成功?
王木生只是想從何天賦那兒套套話,所以他抄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何天賦的辦公室去了個內線電話……
聽着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電話的是何天賦的辦公室秘書,於是王木生也就問了句:“老何沒在嗎?”
“您好,王書記,何副縣長他……今天去衛生系統檢查工作去了。”
“哦。”王木生應了一聲,“那成了,沒事了。”
……
待電話掛了後,王木生掏出手機來,直接給何天賦的手機撥去了電話。
等何天賦接通電話,忙是問道:“王書記,您……找我有事呀?”
“也沒啥事。”王木生淡笑地回道,“就是想……今晚咱們一起喝酒呀?”
“好呀。”何天賦忙道,“正好,我正好想請您吃頓飯呢。”
王木生樂了樂,說了句:“要是就我倆的話,是不是有些單調了呀?”
“那就是……”電話那端的何天賦想了想,“那叫上老王,還有楊海麗?”
聽着何天賦這話,王木生不由得欣然地一笑,心想,格老子的,看來何天賦這個龜兒子的還成,算是真正地融入在老子的圈子裡了……
想着,王木生樂道:“成。那就叫上他們吧。”
“那好,王書記,我一會兒就給他倆去電話,我們就約在晚上7點半吧,金福園見。”
“……”
……
待電話掛斷後,王木生又是欣然地笑了笑,因爲何天賦現在算是完全地融入在他的圈子裡了。
剛剛一說飯局,何天賦就知道叫上王懷林和楊海麗了,這麼來說,也就是何天賦完全將自己和他們融在了一起。
這也就是王木生逐漸給規劃出來的政治圈子,屬於他在盧川縣的政治圈子。
……
晚上7點,當王木生從縣委家屬大院開車出發的時候,莫名奇妙的,金詩曼忽然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忽見電話是金詩曼打來的,王木生皺眉頓了頓……
因爲打自上回金詩曼約他一起吃飯,主動向他示愛失敗後,金詩曼就?都市小說沒有聯繫過他了。
他也是一直沒有聯繫金詩曼。
只是王木生每次安排在金福園用餐,金詩曼都知道,就是沒有露面,因爲那次令金詩曼傷自尊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調節後,金詩曼終於走出那段心理陰影。
這樣的一位盧川縣第一個富姐,面對感情,也是傷不起的。
所以她也是需要時間來舔舐自己的傷口的。
當王木生接通電話後,金詩曼也知道他不很不喜歡她那種拿着架子的狀態,所以這回她改了一貫的風格,儘量使得自己在王木生面前像個小女人一眼,歡喜地柔聲道:“你在做什麼呢?”
忽聽金詩曼有所改變,王木生愣了愣,忍不住笑問了一句:“你……感冒了呀?”
“討厭!人家哪裡就像是感冒了呀?”
王木生又是忍不住樂道:“可我感覺……你說話怎麼……有氣無力似的呀?”
“你去死吧!人家這是溫柔好不好呀?”
“嘿……”王木生忍不住一笑,“富姐就是富姐,就算你刻意裝溫柔,但是你的脾氣還是那麼不好呀。”
“喂!我說,你要求不要那麼高了好不好呀?我已經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呀?”
“得得得,行了,我們還是不說這個話題了吧。對了,就說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呀?”
“突然想起你來了,不行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呢?”
“我正在去往你的金福園呀。”
“有飯局?”
“對呀。”
“那你……一會兒可不可以來我辦公室看看我呀?”
“你一直都在辦公室嗎?”王木生問了句。
“對呀。”
“你整個春節都在辦公室麼?”
“那沒有。春節出去玩了兩天。”
“哦。”王木生應了一聲,然後想了想,言道,“一會兒……我可能沒空去看你?因爲今晚的飯局帶有政治的意義在裡面。”
“那……飯局結束了呢?”
“結束了?”王木生又是想了想,“結束的話……我看看吧?”
“……”
……
當王木生驅車到了金福園,在門前的停車場停穩車,從車裡出來的時候,趕巧似的,正好碰見了楊海麗到了。
見楊海麗是步行穿過停車場的,王木生問了句:“你打車來的麼?”
楊海麗忙是左右瞧了瞧,見得這會兒附近沒有他人,於是她故作嬌嗔地白了他一眼:“你也不開車去接我,我只能自己打車來咯,哼!”
瞧着楊海麗的那樣子,王木生感覺她還真是蠻可愛的,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說了句:“好了,我們進去吧。”
……
一會兒,王木生和楊海麗來到了金鼎閣時,只見何天賦和王懷林倆早已到了,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