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動靜不對呢?”?
“草!當然一起上啦!自從生哥來了之後,誰敢欺負過咱們呀?”?
“對!如果那個傻b真敢動生哥的話,我們就一起上!”?
“草,媽的,這時候不上還啥時候上呀?這些狗日的獄警本來也不把我們當人看的,大冬天的不但不關心我們的冷暖,還他媽折騰我們!”?
“……”?
那個獄警見他們一個個的都投來一雙雙抗憤的目光,他貌似也有些膽寒了,忙是揮着手中的電棒:“你們都他媽幹活!!!這兒沒你們的事兒!!!”?
誰料,他們一個個地竟是異口同聲道:“生哥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
這聲勢嚇得那個獄警暗自一怔,然後又是瞟了瞟王木生一眼,像是想收拾他,但又怕他的號召力太大了,最後鬧得犯人集體造反……?
那個獄警在心裡暗自琢磨了一番之後,又是瞪眼瞧了瞧王木生,然後用手頭的電棒指着他小子,小聲地警告了一句:“你最好老實點兒!”?
此刻,王木生那小子被凍得渾身哆哆嗦嗦的,牙齒磕磕碰碰的,聽着那獄警這麼地說着,他小子也沒有吱聲,只是不懼地用雙眼直盯着那獄警,那意思是,格老子的,你敢動老子一下試試看??
那獄警瞧着王木生那眼神,心裡也是有些膽寒,因爲他早就曉得了9527的厲害,要是真動起手來,恐怕也沒有他的好下場??
但是,他畢竟是位獄警,所以在聲勢上自然不甘輸給一個犯人。?
於是他又是衝王木生說道:“你還瞪着我幹嘛呀?”?
王木生那小子愣是沒有吱聲,因爲他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的,所以他小子也懶得說啥,就那麼厲色地瞪着那位獄警……?
那幫犯人見他們的生哥與那獄警對峙上了,一個個地抄着手頭的鐵鍬、掃把啥的就扭身朝這方涌動了過來……?
就在這時候,那個行李的獄警忙是小跑了過來:“喂,老曹,怎麼了?”?
那個獄警忙是扭頭看了李獄警一眼,然後指着王木生,說道:“他小子幹活偷懶,還說這說那的。”?
李獄警聽着,忙是不屑地一笑,說道:“咳。算了算了算了,真正幹活,有幾個不偷懶的呀?別跟生哥較勁了!”?
聽得李獄警都直呼生哥,那個獄警暗自一怔,然後一時也不曉得說啥是好了??
見這尷尬場面,李獄警忙是笑臉衝王木生說道:“生哥,對不住了!好了好了好了,生哥,你就不要瞪眼了,這事就這麼着了吧!生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吧!他剛來這監獄沒有多久,還不熟悉這裡的規矩!”?
說完,李獄警又忙是伸手拽着那個獄警的胳膊:“好了,老曹,走了。”?
就這時候,王木生那小子忙是衝身旁的五哥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要他出面說話,他被凍得嘴皮子不利索。?
五哥一眼就領會了王木生那小子的意思,忙是衝李獄警道:“喂,長官,生哥要他道歉。”?
李獄警聽着,忙是止步了,回頭看了王木生一眼,然後看了看五哥,最後沒轍,他也只好忙是在那獄警耳畔說了句:“老曹,你就道個歉吧。”?
聽得李獄警那麼地說着,那個獄警暗自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迴轉身,嘿嘿地一笑,忙是衝王木生致歉道:“生哥,得罪了!對不起!還請生哥大人大量!”?
聽得了那獄警這麼地致歉了,王木生又衝五哥使了個眼神。?
五哥領會之後,忙是說道:“好了,生哥說沒事了。但是,生哥希望你下次機靈點兒。”?
“……”?
一會兒等那位獄警離去後,五哥忙是笑嘿嘿的王木生耳畔說了句:“生哥,你真是太神武了!”?
隨之,王木生扭頭在五哥耳畔道:“格、格、格老子的,神武管蛋、蛋、蛋用呀?還不是凍、凍、凍得、凍得跟死狗一、一樣呀?”?
見得王木生如此,五哥又是忍不住樂了樂,然後兩眼賊溜溜地前後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他忙是王木生耳畔極爲小聲道:“生哥,過了這半下午,再過了今晚,我們就逍遙了。”?
聽得五哥這麼地說,王木生那小子暗自愣了愣眼神,貌似想說句啥,但又怕嘴皮子不利索,就沒有說了。?
這晚,晚飯過後,依照往常,獄警們組織了犯人們集體活動,一起唱歌跳舞啥的,反正就是瞎樂呵一下。?
但王木生那小子則是跟五哥倆偷偷地溜回了宿舍。?
到了宿舍後,王木生那小子慌是扯過鄰鋪鋪位上的被子,跟他鋪位上的那牀被子疊在一起,然後慌是鑽到了被窩裡去。?
五哥則是扯過一牀被子裹着自己,然後在王木生的牀邊坐了下來。?
完了之後,五哥遞了根菸給王木生。?
待王木生叼上煙,五哥又忙是幫他點着了煙。?
此刻,王木生那小子悶悶不樂地吸了口煙,隨後便是習慣地默唸道:吳良呀,你個龜兒子的,老子現在在這兒挨凍,你看見沒?格老子的,老子今日個晚上就要跟五哥一起越獄了,因爲這兒冷得老子實在是受不了了,吳良呀,你個龜兒子的在天之靈,今日個晚上可得護着老子越獄成功哦!你個龜兒子的,老子每次抽菸都記得你,唸叨你,今日個晚上這關鍵時刻,你個龜兒子的也得護護老子哦……?
王木生正在這麼默唸着,五哥扭頭笑嘿嘿地瞧着王木生,小聲地樂道:“生哥,等越獄後,我颳了鬍子,讓你看看我有多麼年輕吧,嘿嘿……告訴你,生哥,我可也是一代魅力男哦,這麼跟生哥說吧,我沒進來之前,可是睡了不少妞兒的哦,嘿……”?
聽得五哥這麼地說,王木生愣了愣眼神,最後則是問了句:“對了,五哥,你真名叫啥?”?
“嘿。”五哥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一笑,回道,“周楚生。”?
回答着,五哥又是一樂,言道:“一直沒跟你說,那是因爲我名字後面也帶個‘生’字,跟生哥的‘生’重了,所以我也就不跟跟生哥搶威風了。不過,以前他們都喜歡叫我周畜生,媽的,真是鬱悶死了!”?
王木生那小子聽着,不由得捧腹一樂:“哈!啥?周畜生?”?
“是呀。”五哥樂嘿嘿地回道。?
“那他們那幫龜兒子的,爲啥叫你五哥呀?”?
“因爲之前監獄這兒,還有四個挺牛的哥們,我就排行老五咯。所以也就叫五哥咯。不過,那四個哥們都他媽出獄了。”?
“他們也是越獄出去的麼?”?
五哥搖了搖頭:“不全是。有一個是刑滿釋放了。那三個一起越獄,被當場擊斃了兩個,有一個越獄成功了,逃走了。”?
“草!”王木生那小子忽地一怔,“格老子的,聽你這麼地說,今日個晚上咱倆也是凶多吉少唄?”?
“嗯?”五哥皺眉怔了一下,“以生哥那樣的身手,咱倆應該沒啥問題?”?
“那……”王木生忙是皺眉想了想,然後眼睜睜地瞧着五哥,“格老子的,那你也不能全指望老子不是?”?
聽得王木生那麼地說着,五哥忙是小聲地回道:“放心吧,生哥,我就是沒你那麼牛氣,但是應付一兩個還是不成問題的。”?
王木生聽着,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問了句:“五哥,這哪兒有繩子沒有呀?”?
五哥眉頭一皺,不解地瞧着王木生:“你要繩子做啥呀?”?
“嗯?”王木生皺眉怔了怔,然後回道,“不做啥,老子就是不想再殺人,尤其是殺獄警。”?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一說,五哥立馬就明白了過來:“生哥,你的意思是……用繩子綁住他們獄警,然後咱倆趁機逃走?”?
“嗯。”王木生忙是點了點頭,“對呀。這樣的話,咱倆要是沒有傷害獄警的話,即便越獄不成,也不至於那麼罪大惡極不是?”?
可是五哥則是爲難地皺了皺眉頭:“生哥,這兒……上哪兒弄繩子去呀?”?
王木生皺眉想了一下,忽地想起以前他姑媽撕布條的那一幕來……?
隨之,王木生這小子靈光一閃,慌是坐起身來:“五哥,咱倆就把咱倆的牀單和被單撕了吧,撕成一條條大布條,然後接在一起,不就成了一根長長的繩子了麼?”?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五哥立馬就興奮得跳了起來:“好!那咱倆這就開始吧!我去將我那鋪上的牀單和被子拿過來!”?
說完,五哥就扭身朝他的鋪位走去了。?
王木生這小子也是顧及不得冷了,忙是起身,下牀,將鄰鋪的被子給還回了過去……?
隨即,他小子就掀開被子,扯下牀單,用牙齒一咬,就是‘嘶啦’一聲,撕出了一條布條來……?
五哥扭頭瞧着,見王木生那小子已經開始撕了,於是,他也就就在他的鋪前開撕了……?
最後,他倆將一條條的大粗布條接在一起,然後各自在一頭,攥着這條布條繩子使勁地拽了拽,見拽不斷,夠結實,王木生那小子不由得嘿嘿地一樂:“嘿。”?
五哥見得王木生樂了,他也是會意地樂了樂……?
隨即,五哥忙是收起這條布條繩子,收成一團,笑嘿嘿地邁步到王木生跟前,說了句:“還真沒想到生哥原來這麼聰明,嘿嘿……”?
王木生聽着,嘿嘿地一笑,也沒有說啥。?
反正王木生這小子說傻也不傻,說聰明也不聰明,老是有股懵懵懂懂的勁頭似的,但是關鍵時刻,這小子卻又是那般的機靈。?
兩人一陣歡喜過後,這才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倆鋪上的牀單和被罩都沒了,分別就是一牀光禿禿的棉絮在那兒了……?
五哥不由得一怔:“生哥,要是一會兒等他們弟兄們回來了,發現咱倆的鋪上這個樣子,問起來怎麼說呀?”?
忽聽五哥這麼地一問,王木生也是猛地一怔,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又是皺眉想了想……?
可他小子還是沒有想出來該怎麼解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