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師姐此刻定然十分的傷心和無助,而這個時候,一定就在師尊的身邊。”打定了注意,鄭凡又驅步來到了阮巍山的身前。
阮巍山的神識早就發現了鄭凡朝自己走來,連忙閉上了眼睛,裝作一副在修煉的模樣。
鄭凡嘿嘿一笑,輕咳了兩聲叫道:“阮若水,阮師妹,快來到我身邊!”
話音剛落,阮巍山就知道事情不妙。作爲一個凌空境的高手,對於聖賢體質的一些記載,可是清楚無比。
聖賢者一語定乾坤,言出法隨的本事,可不是吹的。
鄭凡只覺得一道氣流急速的朝自己跑來,微微一笑,輕聲道:“抱着我。”
頓時就感覺兩條細如蓮藕般的手臂,環住了自己的腰。鄭凡也將雙手輕輕的搭在了阮若水的腰上。
在旁人看來,鄭凡就是叫了一聲,緊接着對空氣做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動作,都不解其意。
“嗚嗚,死鄭凡,你還來找我幹什麼?還有,你到底對我用了什麼妖法?”阮若水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打溼了鄭凡的衣襟。
鄭凡也是感慨萬分,想當初,這阮師姐的性子是如何的高冷?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主,可如今,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哭,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
“乖,你相信我麼?”鄭凡在阮若水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一股熱氣衝進了阮若水的耳中,不由的身子一軟。但還是輕哼道:“纔不信你。”
“我當時,放鬆了全部的警惕,因爲我知道,在這九龍神鼎上,我是安全的。也沒人會在這個檔口來找麻煩,所以才真正的睡了過去,醒來之後,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咯。”鄭凡很是無辜的說道。
鄭凡當時下的命令是,‘抱住我’,只是限制了阮若水的雙臂,但她還能說話,腿也還能動,一腳踩在了鄭凡的腳上,輕罵道:“還敢說?以後都不許再提這件事。”
“好,不提,不提了。”鄭凡實在是拿這小丫頭沒辦法:“好了,現在你可以自由行動了。”
說着,鄭凡散去了那一語亂心的能力 ,卻只覺得耳朵一痛,顯然是被阮若水揪住了耳朵:“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招惹其他的女子!”
鬧了半晌,阮若水的氣也消了不少,鄭凡笑道:“現在可以把這遮天衣脫下來了吧,我都看不見你了。”
阮若水笑道:“怎麼?這才一會看不見我,便想我了?到那無量神境後,可是會足有三個月見不到我呢。”
鄭凡點了點頭:“是呀,所以這纔要抓緊時間,多看看阮師姐的盛世美顏呢。”
阮若水被鄭凡一句話,逗得一樂:“你想見我啊,我偏不給你看。”說着,還圍着鄭凡身邊跑了起來:“看不到我吧,哈哈哈。”
鄭凡微微一笑,自從有了阮若水之後,修煉的日子,彷彿也沒那麼枯燥了:“這丫頭,也總是會想着法子逗我開心,哎呦,你又親我?不行,上次就被你偷襲了,這次我得親回來!”
鄭凡向着周圍四處亂抓着,周圍也響起了阮若水那如泉水般清澈動聽的聲音。
又瘋鬧了一會,二人便來在了九龍神鼎的邊緣,一齊向下方看去。
“鄭凡,你看這雲,好似就在身邊,可伸手一抓,還是什麼都摸不到,這是爲什麼呢?”
“鄭凡,你說雲中,有沒有神仙啊。”
“鄭凡,唔......”
半晌,鄭凡才擡起了頭,微微笑道:“阮師姐今天抹的脂粉,還很香甜嘛。”
“壞蛋...”
“堂主,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鄭師弟他瘋了。對着空氣不停的自言自語,還做出各種古怪的動作。”蔡陰陽戰狂身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好似一個烏鴉一般。
戰狂滿臉的黑線:“你說的重要事情,就是這個?”
蔡陰陽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戰堂的副堂主瘋了,這難道還不是重要的事情麼?堂主您見多識廣,快去救救副堂主吧。”
戰狂一腳揣在了蔡陰陽的屁股上,大罵道:“他奶奶的,你難道沒聽說過阮師妹的遮天衣?老子剛剛摸到一絲化形境的門檻,幹!”
蔡陰陽驚恐的捂着自己的屁股,驚恐的尖叫道:“你竟然踢人家那裡?”說完,轉身便跑。
戰狂氣的連臉上的肉都開始一跳一跳起來,抽出了手中的寶刀,大叫到:“別跑,我活剮了你!”
“哈哈。”鄭凡和阮若水見此笑個不停,只因那蔡陰陽一臉的大鬍子,卻說出那等‘嬌羞’的話來。這巨大的反差,實在惹人發笑。
“我覺得這遮天衣不脫下來也好,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阮若水小聲的說道。
“發現什麼?唔...”這一次,卻是鄭凡被偷襲了...
一連十五日,這十五日中,面對着即將到來,避無可避的三流門派等級爭奪戰,有人心中焦急,坐立不安。也有人氣定神閒,仍在修煉。
而鄭凡和阮若水,卻是每日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通過上次的一鬧,關係更近一步。
今天,正是第十五日。
“看,前面有一個大鍋蓋在天上飛唉!”一個道心田中的煉體境八層弟子,大聲的叫道。
“笨,你見過誰家鍋蓋能飛到一萬米的高空?明顯是一個飛行法寶,如同咱們這九龍神鼎一般。”另一個弟子爭辯道。
慕容問天此刻卻是眉頭緊皺,盯着前方那‘鍋蓋’:“天玄龜?想不到‘五行門’,連自己的老祖宗都請出來了?”
一旁的聶無神也是一臉凝重的說道:“天玄龜不是在三百年前就陷入了沉睡麼?怎麼恰巧趕上這次門派等級爭奪戰甦醒了過來?”
吳機子冷哼一聲:“還用說?聖賢體出,天地間少不了一番動盪,但時勢造英雄,越是這樣的時候,把握住機會,就可一舉超越別人。”
說着,還朝那慕容問天瞧了一眼。
“這天,要亂啊...”
“鄭凡,剛纔那大龜,還有能承載十萬餘人的巨劍,和那巨大無比的布口袋,都是些什麼?你知道麼?”
鄭凡搖了搖頭:“不知,都是些我們無法想象的頂級法寶吧。你雖然有遮天衣,但是也要謹慎起來,我可不想看到你有任何意外。”
阮若水甜甜一笑:“知道了。”說着,緊緊地抱住了鄭凡,小手十分不老實的伸進了鄭凡的懷中取暖。
“咦?這是什麼?”阮若水一把拿出了鄭凡胸口中的那枚簪子。
“很普通的一個簪子,也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應該是不是法寶,賣相也一般,是你送給我的禮物麼?”
阮若水把玩了兩下笑道:“雖然它很平凡,但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
鄭凡心道:“壞了!”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阮若水那光滑的面頰道:“沒錯,不過,它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說着,從阮若水中,小心翼翼的拿過了那枚簪子:“我有一種本事,能化腐朽爲神奇。這簪子,我還需要仔細的打磨一番,加上我的功法,和特殊的能力,打造出一件獨一無二的法寶。”
生怕那阮若水不信,鄭凡四下看了看,沒有什麼人,因爲他們兩個爲了能夠獨處,本就選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看。”鄭凡心念一動,三尺聖賢劍瞬間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上,散發着淡淡金色的光暈。
“金色兵刃!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是什麼品級的?”阮若水驚訝的捂住的小嘴,這劍,一看便不是凡品。
身爲鑄劍閣主的女兒,這點眼光還是有的:“我感覺這把劍,比門主那柄僞地級的兵刃還要厲害!”
“讓我摸摸。”阮若水伸手便要向那聖賢劍摸去,鄭凡嘿嘿一笑,將聖賢劍放在了地上。任由阮若水去摸。
可阮若水的手剛要碰到聖賢劍,那劍就自動的竄到一旁,阮若水連續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反而來了興致:“鄭凡,這寶貝竟然如此具有靈性。那簪子法寶,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做好呢?”
鄭凡嘿嘿一笑道:“這個,主要是看機緣,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但是你放心,我會盡快給你做出來的。”
“鄭凡你真好。”阮若水一把抱住了鄭凡,柔聲的說道:“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鄭凡聞言,心中也是一軟,他很清楚,離開欲劍門,是遲早的事,甚至有一天,他還會與這欲劍門爲敵。
但看着阮若水那惹人憐愛的模樣,鄭凡怎麼忍心傷她,只得說道:“好,一輩子,也不離開你。”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想念我麼?”阮若水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將鄭凡給問矇住了。
“傻丫頭,別說這種話。”鄭凡連忙捂住了阮若水的小嘴道:“你可知什麼叫一語成箴?以後這種晦氣的話,不要再說了。”
誰知阮若水發起了小性子,撒嬌道:“我不,我叫要你回答我。”
鄭凡正色道:“我發誓,從今以後,這天上地下,無一人能傷你。”
阮若水聞言一樂道:“你以爲你是誰呀,你說的話,就這麼好使麼?”
鄭凡嘿嘿笑道:“這叫言出法隨,你不懂了吧。”
“你就吹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