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金嘆了一口氣,“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皇上的心思老奴哪是敢隨意揣測的。”
“王公公,皇后娘娘問這婚禮何時開始?”丁香小跑着穿過戲臺而來,人還未走近已經着急地問道。
“丁香姑娘,現在皇..”王權金自個兒扇了一個耳光,正欲實情相告。
“姑娘先請皇后娘娘把清薇娘娘送入宮中,皇上今日剛剛甦醒身體太弱,這婚禮之事就從簡而行。”還未待王權金說完,風彥已經搶先截道。
“是是,皇上本是想把婚禮辦得隆重些,可龍體爲重,麻煩丁香姑娘支會皇后娘娘一聲。”王權金立刻在一旁點頭。
丁香蹙了蹙眉頭,可是皇上的話誰人敢辯駁,只得匆匆提了裙子穿入人羣中覆命去了。
“王公公,這宴會就交給你了,我再去四處找一找,這事切記不要讓太后知道了,她老人家已經累壞了,再不得擔心。”風彥囑咐了幾句,便飛快地沒入夜色之中。
寒風簌簌,絲竹禮樂緩緩迴盪。
冬日的夜總是格外的冷,彷彿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刮過臉頰,入了骨頭。
曾經的逸王府。
榕樹林的樹木早已經只剩下枯枝刺破蒼穹,滿院的花草已經凋零,那藍蝴蝶因爲畏寒所以盡數蒐集到了暖室中。
一襲玄色長袍加身,那本應該在皇宮中與上官清薇洞房的南宮逸卻孤身一人坐落在涼亭之中,自酌自飲。
刺骨的寒風颳過,撩起那微微用玉冠束起的黑色髮絲迎風飛舞,憔悴的俊彥此刻冰冷至極,像是絢麗綻放的煙火即將墜落。
傷勢未好,那孤獨的倚在欄杆上的身子像是會被風折了腰,周身的長袍被風颳得咧咧作響。
南宮逸提起酒壺倒了一杯酒,仰起頭就一口飲盡,然後凝望着此處的一山一水突兀地笑了起來。
這裡,曾經凌慕嬈在受傷後修養之處,那時他還不知道他已經愛上他,常常冷冷地嘲諷她,或者不動聲色地捉弄她。
她很驕傲自大,可有時像個孩子一般讓人哭笑不得,明明是酷酷的,卻讓他莫名地想要呵護她。
這一刻想來,南宮逸才瞭然也許從第一次見面,或者她第一次闖入榕樹林,也或者是她落入天牢受傷,反正他愛她的時間比他知道的還要早。
拔出一旁的長劍,南宮逸起舞弄清影,縱身跳入枯萎的草叢中。
劍氣縱橫,揮得漫天的雜草紛飛。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一面舞劍,一面提起酒壺仰頭飲酒。
南宮逸笑得突兀,笑得刺眼,可是,他愛她,她卻不愛他,在她的心裡只有那一個叫做莫寒的男人。
昏迷的時候,他多希望她能來看他一眼,即便不是愛,即便只是愧疚他都希望她來看他一眼,可是最終..
曾經山盟海誓,以天地爲謀的誓言還聲聲在耳畔,可回頭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荒唐的笑話。
“爲什麼,凌慕嬈你爲什麼如此的心狠,爲什麼你不可以愛上我?哈哈~即便你不能愛上,我也會將你圈守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