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道拼勁餘力,爲小白和花媛完全解毒,自己也精力透支,在毒性的反撲下,終於昏了過去。
小白連忙撲到王有道身上查看情況。
她並不是醫生,對於這種檢查並不熟知,但她對生命跡象的檢查卻很在行。
曾經有目標在她面前假死逃生,令她任務失敗,引以爲恥,爲了避免重蹈覆轍,她研究過這方面。
王有道雖然倒地不起,但情況並沒有惡化,而是趨於平穩。
雖然不知道王有道能不能自己醒過,給自己治療,但目前看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可王有道中的黑龍的劇毒,目前除了王有道,從來沒有人能解,要是王有道自己不醒過來,根本沒有人能喚醒他。
“這可怎麼辦?”小白無助地想着,眼睛在王有道身上游移,停在了他的脣瓣上,再也轉不開了。
剛纔那種柔軟的觸感,至今仍讓小白記憶猶新。
真想再嘗試一下。
小白壓不住心頭的蠢動,慢慢地向王有道靠近。
越是接近,小白的心跳越快,臉頰迅速泛紅。
以前她可以調笑着,做出各種親密動作,那是因爲她沒有別的心思,如今她懷着異樣的目的,就有了一種做賊的感覺,既想做壞事,又非常害怕。
“這裡沒有別人,又不會被別人發現。再說,我也是好心,完全沒有一點私心。這一切都是爲了救人。這是自我犧牲,這是捨己爲人,這是愛與正義。”小白在心裡勸慰自己,想着想着,越發覺得自己理直氣壯,沒有了顧慮,動作也大膽了起來。
她一下子就咬上了王有道的脣瓣。
還沒來得及品嚐味道,一聲尖叫已經把小白嚇得坐直了起來。
“啊!大白癡,你在幹什麼?連昏迷的大叔都不放過,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花媛一臉指責地看着小白。
小白連忙讓自己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說道:“小娃娃,你在說什麼?我是在給有道哥哥做人工呼吸。他現在很危險,我要是再不救他,他可能會醒不過來。我這完全是爲了救人。爲了救人,我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連初吻都獻出去了。你居然懷疑我的用心?我實在是太傷心了。這個社會啊,沒辦法做好人了,老是被人懷疑。”
小白越說,覺得自己說的越真實,都把自己說感動了,越來越情真意切,慷慨激昂,彷彿要爲所有被冤枉的好人發聲。
花媛被小白的態度唬住了,滿臉羞愧。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小白撲在王有道身上咬他的嘴脣,就想到了不健康的事情。
“難道我已經變得不純潔了?”花媛無力地想着,口中囁嚅道,“這個……其實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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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裝着聽不到的樣子,問道:“你說什麼?”
花媛臉上火辣辣的,突然說不出口了。
小白在心裡給自己點贊,又看向了昏迷的王有道。
突然,花媛鼓起了勇氣,大聲喊道:“其實,你不用犧牲初吻,我可以給大叔人工呼吸的。”
小白板着臉,正經道:“花媛,我剛纔已經犧牲了初吻,你難道要我的犧牲白費嗎?你還是留着你的初吻給你喜歡的人吧。這個討人厭的大叔還是我來救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還是我來吧。”
再次被堵住,花媛頓時沒有勇氣繼續,不甘地看了小白一眼,又流連地看着地上的王有道。
這個時候,王有道幽幽醒轉,揉着自己的耳朵,問道:“剛纔誰說話那麼大聲?把我都給吵醒了。”
花媛頓時羞紅了臉,把臉埋在自己胸口,裝作自己不存在。
王有道一眼就看到了她,問道:“你剛纔說了什麼?這麼大聲。”
見王有道沒有聽到內容,花媛心裡一鬆,又有些失落,自己爲他這麼努力,他居然不知道。可要花媛再複述一次自己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小白自然不會幫她說明,笑道:“我剛纔在幫你人工呼吸,小娃娃被嚇到了。連人工呼吸都見過,這麼大驚小怪。真是一個小娃娃。”
花媛冷哼一聲,說道:“不要臉的大白癡,我纔不是小娃娃。”
雖然不是很樂意,花媛還是順着小白給的樓梯往下爬。
王有道聽到“人工呼吸”,也就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又想到小白剛纔做的事情,頓時覺得世界真奇妙。
兩次都沒有好好感受那感覺,還真是有些失望。
王有道略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向綠色氣體籠罩的方向。
那些氣體已經漸漸變淡,但依舊頑強,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會散開的。
“這個黑龍究竟是怎麼回事?身上的毒竟然厲害都這個程度。”
王有道不由感嘆起來。黑龍簡直就是一件人形生化武器,在人羣密集的地方這麼一爆,絕對是毀滅性打擊。
“你的見識還真是淺薄。我還以爲你知道呢。”花媛不屑說道,“黑龍可是黑獄獄主爲了對付花無妄的‘黑獄之炎’而準備的‘黑死軍團’的預備團長。”
“黑死軍團?難道這個隊伍裡的人都是黑龍這樣的人?”王有道心頭一凜,問道。
“怎麼可能?”花媛大叫起來,“那個怪物那麼厲害,你也見識到了。要是都這麼厲害,那還有‘黑獄之炎’什麼事情。都說了,他是預備團長。要成爲黑死軍團的團長,必須是感染了‘毒屍病毒’而不死的怪物。要現在,這樣的人也只有兩個,一個是黑龍,一個是黑死軍團的團長。”
“黑死軍團的常規戰力應該就是那些常見的黑衣人。他們實力雖然不是那麼厲害,但非常忠誠,誓死完成任務,又有一身毒物,也是非常難對付的。”小白也說道。
花媛冷笑道:“他們纔不是忠誠,他們都是中了黑龍身上的毒纔會那麼聽話的。黑死軍團團長之所以必須是他那樣的怪物,就是因爲他們身上帶着一種會令人痛苦無比的劇毒,只能他們才能緩解那種痛苦。”
“這樣的話,他們豈不是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