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太太雖然潑辣兇悍,卻有一顆當大家閨秀、名門淑女的心,聽到李校長這麼說,居然收住了步子,撥撥自己的頭髮,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動手動腳的事情,不適合我這樣尊貴的人物,等我把我兒子那些嘍羅叫來,讓他們幫我動手。免得你髒了我的手。司馬如,你給我等着。你今天別想離開這裡。”
說完,她一瞥頭,邁着沉重的步伐,咚咚咚得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楊老師悄悄鬆了一口氣,夏侯太太那巨大的體型還是給了她不小的壓力,可她很快就把注意力都給了司馬如,對李校長說道:“校長,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夏侯春帶了很多人,現在被夏侯太太知道了司馬如的位置,他們一定會很快照過來的。”
“沒辦法。他們人多勢衆,我們只能先躲起來了。”李校長這麼說着,腦子裡向着的卻是剛纔電話裡的聲音。
那是千舟城軍區的人告訴他很快就會有飛機降落到他們學校,要他們做好準備。
雖然沒有明說,但對方也提示了,這次的來人是來找司馬如的。
只要他們能躲到軍區的人來到,就不用怕什麼夏侯家了。
夏侯家也就在這曹鎮稱王稱霸,正要到了千舟城,也不過是一個小家族而已。千舟城軍區可以能夠碾壓千舟城所有家族的存在,小小夏侯家哪敢跟千舟城軍區做對?
就在李校長暢想着未來,躲過夏侯家,迎來軍區的人,憑着關係升官發財,一步步走向權力核心。
越想越是激動,李校長都快要笑出來。
可司馬如突然說出了一句話,讓他的笑容怎麼也掛不住了。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躲起來?我就不信夏侯春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胡作非爲。”司馬如張開一吐,居然吐出一番熱血青年的見解。
這可不是李校長印象中的司馬如會說的話。
可司馬如確確實實這麼說了。
李校長只覺得腦袋一陣發脹,很是頭疼。
你是大二生,不是中二生,不要這樣好不好?社會是很殘酷的,沒有道理可以將的,不要用自己的生命來給其他人上這堂課,更不要壞了我走上人生巔峰的偉大計劃啊。
就在李校長要把司馬如拉下,苦口婆心勸說的時候,司馬如已經一個轉身,走了出去。
李校長一個錯愕,楊老師已經驚叫一聲,追了上去。
“司馬如,你不要衝動。”
李校長一個激靈,瞬間恢復意識,也連忙跑了出去,想要攔住王有道。
可惜,王有道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
楊老師和李校長狂奔了一路,愣是沒有追上在前面走路的司馬如。
轉眼間,他們已經離開了辦公樓,來到了校園一處籃球場旁邊。
司馬如一出現在衆人面前,頓時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膽小的人紛紛跟他保持距離,膽大的人則對着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只有一些跟他關係不錯的人向着他跑過來。
他們一邊跑還一邊喊着:“司馬如,快躲起來。夏侯春的人在到處找你呢。”
可惜,此時已經有一些人爲了夏侯春的懸賞,已經拿起電話,撥打了夏侯春那批人的電話,開始出賣司馬如的下落。
司馬如卻是混不在意,依舊帶着靦腆的笑容,對那些關係不錯的人說道:“我要跟夏侯春理論理論,沒事的。你們放心。不用跟着我,免得被夏侯家的人惦記上。”
那些人紛紛上前勸說司馬如,卻根本無法說動他。
有幾個心急的想要一起上來把司馬如扛走,可他們連續抓了幾次,卻怎麼也抓不到司馬如,明明就在眼前,一伸手,卻撲了一個空。
就在他們亂成一團的時候,夏侯春已經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他們人多勢衆,一個個手拿武器,滿臉兇相,一看就不好惹。
那些原本苦勸司馬如的人見狀,也都有些手腳發軟,有一些甚至已經悄悄向後退去。
司馬如也勸說道:“你們走吧。這事我能解決。”
剩下幾人也有些猶豫,夏侯春這麼一批人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司馬如跟他們關係不錯,但也不到生死相交的地步,畢竟司馬如平時就是一個不怎麼跟人交流的人。
就在這時候,楊老師和李校長也趕了過來。
剩下的幾個人同學見到兩人,頓時有了主心骨,也不後退了,就在那裡等着兩人。
夏侯春早就見到司馬如,正一臉獰笑,手裡拿着一把手槍轉動着,不時指向司馬如,想要好好嚇唬嚇唬他。
只是這嚇唬的效果並不理想,司馬如的反應非常奇怪,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這種威脅,只是靜靜地看着夏侯春等人。
眼見李校長敢來,夏侯春也沒有了嚇唬司馬如的心思。
李校長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在這曹鎮也有一些影響力,要是跟李校長撕破臉死磕,他殺了司馬如就會比較麻煩。爲此,他要在跟李校長完全撕破臉前,把司馬如拿下。
“上,把這小子給我打殘,先不要弄死他。我要把他五條腿都給打斷。”
一聲令下,夏侯春身邊一羣嘍羅紛紛發出怪笑,興沖沖地衝出,蜂擁而至,來到司馬如面前。
李校長、楊老師和那些學生都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見到這麼一窩蜂衝過來的人,都給驚呆了。
司馬如卻是冷着臉,直接越過了前面幾個同學,主動迎上了那些帶着兇器的嘍羅。
最先衝到他面前的是一個提着鐵棒的混混,見到司馬如,他頓時露出嗜血的笑容,手中鐵棒高高舉起,毫不留情地對着司馬如的肩膀砸了下去。
這一棒力道十足,激起陣陣疾風,發出嗚嗚的響聲,一棒下去,肩骨肯定全碎。
就算是那些事不關己的圍觀者,見到這個情景也不由發出一聲驚叫,有些女人還擋住了眼睛,不敢觀看接下來的慘狀。
很快,一聲慘叫響起,痛徹心扉,似乎不僅骨頭碎了,連聲帶也碎了。
只是,這聲音怎麼聽着這麼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