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搖頭,胖胖的手臂在空中做了幾下打拳的動作,“這倒是沒有,就是感覺忽然更冷了。“
不是樹林,這裡面的樹並沒有很多,更像是一個大家族府上的後花園,地上還種着很多品種的植物,不過因爲是秋天,沒有春天那般百花齊放。
栽種成功,或是照料得好,還是有很多盛開的嬌豔花朵還有一些植被。
這個季節不可能生長的植被。
沒有石板路,地上全是草地,草地上石頭挺多的。
這是剛走進來的景象,再往裡面走,草地上的石頭慢慢的大了起來,比人大的石塊。
比人高的石塊。
他們走到了一個石頭城?
怎麼突然周圍全是石頭,各種各樣的石頭,這些石頭,就是自然的石塊,沒有經過人類打磨的手。
她的手放在這石頭上摸了幾下,很光滑,很平常的石頭,大理石或者英石,魚鱗石。
觸手很冰冷,像摸着冰塊一樣,石頭的導熱性不強,再加上這個白色氣體的冷氣加成,這樣的溫度也沒什麼奇怪。
若說這外圍的石頭是沒什麼形狀的,再走裡面一些,這些石頭就被賦予了各種各樣的形態。
這已經不是自然的石頭,經過了人類的雕刻。
人的形態最少,很多動物。
能雕刻的石頭,要求也不低,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的就不好看,也最不真實。
那種顏色越白越純碎,容易打磨,很光滑的石頭最爲適合。
形態多是一些花鳥蟲獸。
這些花鳥蟲獸的擺放位置也很有講究,合在一起,可以組成一組故事來看。
比如,蟬停在青草上面,喝上面的露水;後面緊跟着一個揮舞着雙臂大刀的螳螂,無聲的盯着前面的蟬。
等着時機,將手中的大刀揮舞下去。
一塊牆壁上面,黃雀已經等候多時,長長的嘴貼在牆壁上,翅膀合上,咕嚕這眼睛,看着下面的好戲。
然後在這黃雀的身後,一個小孩拿着一個長網,揚着笑容,一個小童,馬上就要揮下。
三個人都看到了這副景象,雕刻這個的人有什麼含義?
就只是要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或者對鼠目寸光,利令智昏,不顧後患這種人的批判?
“快來看,這裡有一行字。”張天澤道。
在旁邊豎着一塊木板,是主人提的一個問題。
“萬物之中,自然之中,有沒有盡頭,到底誰纔是,誰又算是捕食者?”
蟬停靠下來要喝露水,螳螂洋洋得意,似乎已經料到這個蟬成爲自己的食物。
卻沒發現上面黃雀的虎視眈眈。
黃雀的高傲又被人類打擊着,再這麼算上去,這個小孩子,會不會同樣遭受什麼自然的掠奪。
譬如更加厲害的孩童,將他的東西搶了去,然後再將這個小孩拳打腳踢一番。
人類之中,像這般的掠奪和競爭最爲常見。
每個人,每件事,每個物種都會被東西,被人,被比自己更厲害的給制約着?
所以,誰纔是主宰?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